應聘助理這件事，言念是下午才知道的。
江北淵給打電話，在電話裡簡單通知了一聲。
一聽「助理」這兩個字，言唸的眼珠子立馬亮了，試探開口，「我想——」
「賀淮絕對不行。」
沒等說完，江北淵便一字一句打斷的話。
言念：「……」
剛掛了電話沒多久，隋桐來了。
「來應聘的都在外麵等著，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讓們進來，你選一個最合適的。」
言念剛完一束馬蹄蓮，聞言點點頭。
「你讓們現在進來吧，我有空的，麻煩你了隋書。」
隋桐便招呼著在外麵等候多時的應聘者進來。
總共七個人，清一的年輕孩，言念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因為江北淵肯定不會讓接男人。
「大家別拘束，坐吧。」
言念坐在辦公桌前，隨意擺了擺手，示意這些應聘者坐下。
長沙發能坐三個人，一旁的木頭樁能坐三個人。
七個人註定有一個人要落空沒位置坐。
一個長相秀氣戴眼鏡的孩，在其他人紛紛落座之後，兀自走到窗檯邊，將倒在地上的蟹爪蓮扶好。
一扭頭，便沒位置了。
「妹妹，你過來坐吧！」一個金頭髮的孩主站起來，熱絡地笑著道。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行了。」
「哎呀，你坐吧，我喜歡站著！」
金髮孩非常熱地扯著戴眼鏡孩的胳膊，將其拉到沙發上，自己則是站在一旁，做那個與眾不同的人，隨即下意識看向言唸的方向。
言念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笑笑不說話。
……
現在是老闆，老闆不說話，其餘的應聘者也不敢說話。
七個人麵麵相覷，靜靜地等待言念開口。
也不知過去多久，辦公桌前的小人這才勾，明艷一笑，「不要這麼張嘛，我很隨和的，看上去你們比我小不了幾歲，都是大學剛畢業是不是？」
聞言，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而後趕忙點頭，生怕怠慢什麼。
言念撲哧笑出聲來，「幹嘛啊你們，戰戰兢兢的，我還能吃了你們不？」
笑一笑紅齒白，猶如明珠玉，清波流盼。
這秀氣明的笑容有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幾個人稍稍卸下防備，那個站著的金髮孩率先開了口，「老闆，我們想知道應聘的規則是什麼，您是不是要提問我們什麼刁鑽的問題啊？」
「啊……刁鑽的問題啊……」
言念單手托著腮，百無聊賴轉著手裡的自鉛筆，拖著長腔哦了一聲。
「其實吧，我也不算是專業的花藝師，就是個業餘的，要不這樣，你們自己說說吧，你們覺得一個優秀的花藝師最需要備的素養是什麼？」
「……」
此話一出，幾個人又開始麵麵相覷。
最需要的素養？
「專業知識？」
「彩敏度？」
「再不然，是花包裝的技巧？」
「麵對客戶的隨機應變能力？」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善良的心。」
在所有人都說完之後，金髮孩最後一個才說，聲音著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