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明時,書房里傳了早膳,甜糯的蓮子羹、胭脂鵝脯,糯米藕片,每一道都是圣上厭惡的甜口菜。
從膳房到各路傳菜的小黃門都戰戰兢兢,實在忘不了新帝剛即位時,因著席上多了幾道清甜江南菜,便冷了臉,神不變的定了幾個備膳的死罪。從此后再無人敢在萬歲爺的飲食里加甜口,只今日上面傳了話,也只能心驚膽戰的送了去。
江霏坐在書房室的南炕上,上穿的是李椹暗繡五爪金龍的白綢中,正撥弄碗里的胭脂鵝脯。
那件服穿在上寬大的很,袖子挽起一大截,還是空的厲害。
最要的是,是穿的,服上屬于他的淡淡龍涎香將包裹了個嚴實,的布料一點點磨蹭著細,讓人渾都發燙。
未施黛的白凈面上便暈染了胭脂,小小聲抗議:“我不要穿你的服,這宮里什麼沒有,我才不信找不出一件兒家的裳,再不濟,你......你尋件宮人的服給我。”
這人壞的很,今早兒哄著去沐浴,結果沐浴完,他卻告訴,的已被宮人抱去洗了,只能將就著穿他的了。
這下好了,今日是真的回不了家了!
李椹為面前的碟子里添了一筷鵝,微挑了下眉:“阿霏不信嗎?你走后,我這后宮再未進過人,哪里有現的裳?宮的服自是不,料子不細,你穿不得。”
阿霏賭氣的在他遞過來的那塊鵝上了兩下,知道他故意為難自己呢,連話都懶怠同他講了,只輕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又又糯,聽的李椹心里一片,他微垂下眼睫,低低笑了聲,忽而沖道:“汪仁,今日早朝罷了吧,有什麼事推給江懷玨......”
可話說著忽而頓住,想起了先前的諾言。他許過,這往后的每一天都必會同今日一般,總不能自此后再不去上朝了。
他微蹙了下眉,終究還是轉過臉來囑咐道:“我要去上朝了,你要是困了,自個兒再睡個回籠覺。若是悶了,便裹了我的氅去轉轉。”
江霏哪里敢出去,他的服可是龍袍啊,穿在的上簡直是大逆不道。悶哼一聲,越想越氣,最后把自己給氣睡了。
再睜開眼,天已是大亮,大約已是辰時末了。
屋子里燃了芳潤的龍涎香,淡且清,縷縷的纏繞。
阿霏了胳膊,才覺出自己正枕在李椹的上,一雙手還下意識纏住了他實腰。
手下的溫熱讓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手忙腳要爬下去。只這一,那原本就寬大的中便落了一截,出圓潤白皙的肩頭,致的鎖骨,還有雪白的曲線輕。
未出閣的姑娘何曾這般同男子靠近過,腦子里轟的一聲,下意識便驚呼一聲,將緋紅的一張臉埋在了他的懷中。
李椹本是靠坐在南炕上看折子,不時垂眼看看膝上的小姑娘,這會子倒是愣了一瞬,手中文書啪嗒落了地,他張開手臂,著白皙的肩頭,纖細綿腰腹,竟一時不知如何下手了。修長的指微,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