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葉廣白一臉讚歎：「寫得好，看看這起鋒，再看這回筆……真是瀟灑之至！」
「是啊！」江老臉上都已經笑一朵花，「這樣的字，別說一字千金，一字萬金都值！」
葉廣白多年習字，江老多年收藏字畫，都是見過好東西的。
自然也是識貨的，只看字就能覺到筆劃之間的冷竣和氣勢。
池天野早已經按捺不住好奇，也湊過來圍觀。
目落在宣紙上的四個字，老爺子眼中閃過驚艷之，隨後輕輕搖頭。
上次帝都一別，僅僅幾個月的時候，師叔的字竟然又進許多。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可嘆，他池天野寫一輩子，都無法其項背。
或者正是因為這般不拘尼於世俗的人，才能寫出這麼肆意張揚的字。
池天野心下嘆搖頭，看到蘇涵眼裡，卻了另有文章。
父親幾千萬買不來的字，葉家是怎麼得來的，池天野為什麼是那種表。
難不，這畫是假的？！
「我不想打擾幾位雅，不過……」蘇涵冷冷一笑，矛頭直指葉廣白，「現在書畫市場上龍魚混雜，葉老這幅字……不會是贗品吧？」
池天野一聽就火了。
有眼不識金鑲玉的蠢才。
以為什麼東西都是能仿出來的？
「蘇小姐真是說笑話。」池天野橫起花白的眉，「我師叔留白的字，就算是我，都不敢說能寫出五分神韻，他人豈能隨便仿製？！」
如果小祖宗的東西能隨便訪出來，市場上早已經遍地都是。
以為那些造假的傢伙蠢嗎？
還不是因為仿不出來。
「萬一呢？」蘇瑩不甘示弱，「誰能證明這一定就是真的？」
上次秦玖指出他們送給江老的畫是贗品，這個仇還沒報，蘇家姐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秦玖。
啪——
秦玖的筷子摞在桌上。
讓不讓人吃飯了？
都懶得打了，這二位還把臉往前湊？！
看秦玖摔了筷子，所有人都是一怔。
靠到椅背上，秦玖抬起右手，向站在不遠的經理勾勾手指。
「你，過來。」
經理這會兒也在看熱鬧，突然被點名，還以為是飯菜有什麼問題，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秦小姐？」
「驗偽鈔的熒燈有嗎？」
「有有有！」
「去拿。」
「快去！」
大堂經理暗鬆口氣，忙著揮揮手。
一個侍者飛奔下樓，片刻拿來一隻用來鑒定鈔票的熒火筆，雙手捧著送給秦玖手裡。
「諸位看好了。」
眾人還在疑，秦玖已經抬起右手，將熒火小手電筒對準江南手中的字畫。
剛剛看上去還是一片空白的字畫上，立刻顯現出細的熒游標記——
留白專用，仿冒必究。
「這是申請過版權的專利宣紙，並不在市面上銷售，除留白本人之外，沒有人可以拿到。對嗎，池老？」
還在一臉懵圈的池天野回過神來，忙著點頭。
「沒錯！」
反正他也不知道，不過小祖宗說是……
那就是！
秦玖將手電筒丟回那名侍者手裡，琉璃般的眉眼裡興趣缺缺。
「兩位蘇小姐，還有什麼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