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如同對聯般刻了兩行字:安知所愿,神合天賜。
從老黃拿出盒子的作來看,這盒子重。盒子正面除了這兩行字,沒有其他裝飾,只有中間有一條隙,似乎能像門一樣左右打開。
“你拿了這麼一個黑不溜秋的盒子,這是要送給我,?還是咱倆伙著賣啊?”唐易看到這盒子,心里沒來由的跳了一下,卻又說不出為什麼,倒是開口調侃了老黃一句。
舊時古玩行里,到大件的高價的東西,常常有伙著收伙著賣的況。唐易自然說的是反話,他不知道老黃為什麼會拿出這麼一個盒子來。
“這東西從高嶺土里來的。”老黃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
唐易自然聽明白了,因為他剛說了有個老坑了一車皮的高嶺土。老黃的意思是,事后清理高嶺土,發現了這麼個盒子。這事兒唐易已經猜到了,老黃也不過多遮掩,但是絕對不能明說,你明白,我明白,就行了。
這時候,唐易已經開始凝神審視這件盒子。
見唐易盯著盒子不說話,老黃說道:“別誤會啊,我說我幫你湊和看這個盒子是兩碼事兒。我聽賀志祥說你眼力過人,秦老都很佩服,而且從宣德青花碗上我也看出來了,所以想讓你掌掌眼。”
一般人看到興趣的東西,首先是會上手的,老黃見唐易不去這個盒子,還以為唐易不興趣。
唐易停止了審視盒子之后,才又用手拿了起來。
拿著的時候,差點兒,這東西有點兒分量,怪不得老黃拿出來時看著費力。這還是在唐易早有心理準備的況下,這個盒子浮出寶,是白的,也就是說是金的東西,所以唐易知道輕不了,卻還是低估了。
“你打開過?”唐易盯著盒子中間的隙,用手嘗試想打開,結果發現紋未。他覺得可能是不太好用力,便順手拿起桌上的湯匙,想撬一下,結果仍是徒勞。
“我試過了,打不開。”老黃這才說道。
唐易心里暗罵,你大爺的,不早說,害我用湯匙白撬了半天。
“看出什麼東西來了?”老黃問道,眼閃,看來是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沒看出來。”唐易搖了搖頭。這倒不是他想刻意瞞,而是寶眼后,產生的直覺居然比盒子上面的八個字還,只有六個字:大明宮之。
這句話本來是有歧義的,是大明宮里的盒子,還是大明朝宮里的盒子?
大明宮是唐代的宮殿,基本上就是當時的國家象征,原名永安宮,從唐高宗開始,先后有十七個皇帝在這里理政,后來毀于唐末的戰。大明朝宮里的東西好理解,就是明代宮廷的東西。
好在唐易通過觀察白寶的深淺,大致能判斷是明代的東西,但問題是宮里的東西多了,哪能輕易認出這東西是干嘛的?
不過,通過“安知所愿,神合天賜”這句話,這個盒子倒像是個祭,或者法。至于這盒子的材質,非金非銀,非銅非鐵,也是不好判斷。
老黃見唐易回答“沒看出來”如此干脆,臉上多出現了點兒失之,“我看像是天外隕鐵。”
別說,這說法兒還是有點兒靠譜的,黑不溜秋的,像鐵,但又不想平時見到的鐵,還真有可能是隕鐵。難道這直覺只能辨識世間之,天外來的東西辨識不了?所以只有“大明宮之”的直覺?
見老黃說這個了,唐易也不好意思再不來點兒實質的,“這是明代宮里的東西,像是祭或者法,不過,宮里的法一般都很神,怎麼會出現在高嶺土里?”
“那是個老坑,明清時候挖土燒瓷,人來人往,以前發生過什麼本沒法探究,是誰藏了盒子,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都不好說。”老黃分析道。
老黃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古代的,不能太過于較真去追究來歷傳承,畢竟年代久遠,誰知道拐了多個彎?玉最后在茅坑里發現也不是沒有過。
“這東西估計沒人能搞清楚,而且市場不認可,也不值錢。”唐易又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唯一有意思的就是,這盒子里面是什麼?但是又打不開。”
“想打開還不容易麼?”老黃道:“我只是不想破壞這個盒子。”
這倒是,現在的工,鉆石都能切割,何況一個貌似隕鐵的盒子。
“你是怎麼看出是明代宮里的?”老黃接口又問。
“看字和包漿唄,而且民間怎麼會有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唐易含糊答道。這包漿還靠點兒譜兒,這字純粹瞎扯,上面的繁楷書,南北朝就有了,憑什麼說是明朝的?
老黃聽了也是有些不信,他又看了看字,忍不住干笑了兩聲,“神合,真是個神盒啊!”
老黃這麼一說,突然間,唐易的腦中靈一閃,他想起了一個詞兒!
雙刀神合!
這是許一琳從收藏繡春刀的人那里打聽到的,記載在野史上的話。一開始,唐易老是想這兩把刀怎麼合起來,一時百思不得其解,當時還想,難不和人一樣,靠著神結合起來?
而現在,這盒子上面的“神合”兩字,倒是提醒他了,難不破解雙刀的,要靠這個“神合”?
“神合”就是“神盒”?
巧的是,這個“神盒”還真是明代的東西,宮里的東西!
還有,這個“神盒”打不開!難道要靠雙刀打開?里面的東西就能揭示謎底?
唐易又想起剛才想到的,現在的工,鉆石都能切割,何況這個盒子,不啞然失笑。如果真的藏著,恐怕就會和那個機關盒一樣,切開破壞了,里面的東西也就破壞了!
“你這一說神盒,我突然想到,要是破壞地打開,要是里面真有東西的話,很可能會毀掉!”唐易自知莫名其妙地笑出來有些奇怪,便開口補了一句。
巧的是,老黃剛才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連連點頭。
“我突然想回山州了。”老黃點頭未停,唐易卻盯著盒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