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建設昭州。52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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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艘船緩緩駛進吉汀碼頭。

船上水手站在甲板上開始揮舞著旗子,碼頭上看守的工人便得了信,聲音帶著高興,一一傳開了聲:「黎老闆回來了。」

「昭州商回來了。」

聲聲傳了開來。

吉汀原先是沒有正式碼頭的,沿海區域的漁民就是一條破船小船,就能出海打撈,自然大的船那都是鄉紳老爺家中的,這船大了,能走的遠,打撈的東西也能了。

後來吉汀、容管建廠,自然選址修碼頭。吉汀的碼頭要大,正式許,容管的自然落後一步,小一些——容管縣令辦事便是這樣,得督促,後頭拿鞭子打,代,能做個六合格就了。

早前更的是腦迴路不同,是能跑偏主旨。

顧兆是磨牙,早先不好容管縣令,因為李氏一族地方勢力太過強,容管縣令了地頭蛇李家姑爺,了這個會『』,外加上怕調過來的一半會『』不清當地況,更耽誤進度,於是是勉強咬牙湊合了。

如今自然是沒顧慮——小顧今年述職報告上,了一筆要換容管縣令。

就說現在,船靠岸,碼頭上的工人搭梯子的搭梯子,靜候的靜候。

黎周周從船上下來,跟同的掌事說:「我在吉汀會歇兩日,各自回去通知,後日罐頭廠各東開年會,明日是椰貨廠。」全給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底下人自然喊是,聲音都著高興勁兒,一年到頭總算能歇歇了。

「霖哥兒,都到家了,你也回去歇歇幾日。」黎周周讓霖哥兒也回去看看,現如今沒什麼要忙的了。

「好,謝謝老闆。」霖哥兒高興,他也想爹娘爺『』了,說完卻看王堅阿哥,王堅擺手意思他不去,「我有的忙,你回自個家,害怕讓我陪著不?」

霖哥兒其實是怕王堅阿哥一人無聊,可見王堅阿哥這般說了,便知王堅阿哥才不會跟他一般,想家,於是作罷。

一人自然是先回到吉汀宅子中,東西李剛卸下,門口來人說霖哥兒家裡人來了,面上話是:聽聞黎老闆走商回來了,來請安的。

黎周周一聽就知請安是假的,來接孩子是真的——霖哥兒家也想著孩子,這是好事。

來人是霖哥兒父母。黎周周見了面,寒暄幾句,霖哥兒爹娘一直誇他心善帶著霖哥兒見世面,霖哥兒年紀小給他添麻煩了云云。

「霖哥兒是個有本事的,他沒給我添麻煩,相反給我幫了忙。」黎周周略是認真笑說:「年後有一筆大訂單,是要『』勞霖哥兒我給我畫樣子。」

霖哥兒爹娘賠笑,自是不信,他家霖哥兒能有啥本事,幫黎老闆做大訂單的?不惹大簍子就好了。不過黎老闆抬舉,給他們面子才這般說。

「了,霖哥兒同你爹娘回去吧,好好團員幾日,不急著來,你要是想我這兒了,直接到昭州黎府就。」黎周周也不同霖哥兒爹娘客氣了。

李家父母便識趣,接了孩子告辭了。

車上,霖哥兒娘心疼說:「我們霖哥兒都瘦了些,是不是路上苦?」

「沒有苦啦阿娘,我們坐船去的,我也不暈船,不過我好像是瘦了些,服都大了。」

霖哥兒阿娘心『』著孩子胳膊比劃,就是瘦了。

等到了李家,又是一團的念叨,李阿『』一看霖哥兒也是直嚷瘦,吩咐下人做菜都撿霖哥兒吃的,是旁邊的嫂子說:「霖哥兒是不是高了些?」

霖哥兒個頭躥了,長高了。

原先是一米六八左右,如今瞧著有個一米七二。

「哥兒也不好長得太高,這一高就容易顯壯,跟個麻桿似得以後怎麼嫁人呢。」李阿『』說完,又仔細瞧家霖哥兒,「不過咱家霖哥兒這個剛剛好,可不敢再長了。」

霖哥兒娘說:「是應當的,跟著黎老闆在忙兩年,就該相看夫家了。」這話說完是看著公爹丈夫說的。

送霖哥兒去黎老闆跟前伺候,這是家裡爺們拿主意,想結奉承顧夫人,霖哥兒娘最是傳統守舊,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也拗不過丈夫,總覺得家中有銀錢,的哥兒那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一個金貴的小哥兒,以後嫁人了,也是相夫教子乖順『』子。

咋能跑出去拋頭『』臉呢?

的意見不重要,也沒人願意聽說。婆母能說幾句,可公爹決定了,婆母也『』不上話,如今霖哥兒跟在黎老闆邊一年了,霖哥兒娘與婆母也急,便想著敲敲邊鼓,探一探男人們的口風。

「阿娘,我才三,嫁人了捨不得家裡,再留我幾年吧?」霖哥兒撒說。

霖哥兒娘:「再耽擱那就大了,不好找了。」說著又是看男人。

霖哥兒父親也知妻子什麼意思,思忖了下,看著爹,商量語氣說:「那就等霖哥兒六七吧?」

「六七好,再留三年,我也捨不得霖哥兒。」李家家主,也就是霖哥兒爺爺拍了主意。

這事便定了下來,李家婆母同兒媳算是也定了心,能給霖哥兒找夫家就好,別到候整的跟王家那哥兒似得,真哥兒不哥兒,男人不男人的,難看,像什麼話。

團圓飯在正院廳里吃的,霖哥兒吃著菜,爺爺爹爹叔叔伯伯哥哥一串的問,問他這次去兩浙如何,累不累,忙了些什麼。霖哥兒知有些能說有些不的,就說了些簡單的。

「我們剛到就有人來接,是老闆認識的。」

「老闆帶我和王堅阿哥去了梁大人府里,可大可漂亮了。」

「夫人們都誇我。」

霖哥兒爺爺便問:「什麼梁大人?說仔細一些。」

「我也不懂,反正聽說是三品的大,我沒見到人,只見到了夫人們,大夫人說我同家兒子一般大……」

三品的大——這嚇得屋裡吃飯的男人們沒了聲了。

他們這輩子跟老爺吃飯坐一張桌,原先顧大人沒來,那就是同吉汀的縣令,正七品的,那也只有李家家主才夠資格,是奉承結說好話。

霖哥兒爺爺著霖哥兒是慈,「你跟著黎老闆要聽話,見見世面,見見人。」

可惜霖哥兒不是個男子,可要是李家男丁,那黎老闆也不可能帶到邊這般帶著出去見貴人,只能說有得必有失吧。

李老太爺很快就糾正了心思,霖哥兒能跟黎老闆結個善緣,認識人,霖哥兒、李家都是有所助益的,這便夠了。

宅子中。

黎周周才洗過熱水澡,屋裡被褥烘的乾乾的,半意也無。吉汀府縣城中雖是離海有些遠,可天氣不如昭州的乾燥些,這邊被褥到了秋冬,常是的,容易發霉。

需要天氣好了拉出來曬,天氣不好了那便將就睡。

只是有錢人家才能捨得花煤炭去烘一烘被褥。

他換了乾淨舒適裳,坐在廳里吃飯,旁邊是王堅蘇石毅孟見雲三人,王堅好說,霖哥兒不再就跟著老闆一同飯,因為要說事。

蘇石毅和孟見雲很這般。

今個也是黎周周的,邊吃邊說,他是想早早回昭州,吉汀、容管的事就要早早理了。

「吃完了一會扎帳,王堅你把椰貨廠的帳捋出來。」

黎周周跟王堅說意上的事,賬本、廠里工人的年貨,去年出的簍子今年就避開——像是去年椰貨廠發年貨,那些工人家裡人來挑刺鬧事的,今年直接擋在外頭,誰鬧事了就罰錢。

「廠里規章制度明確些,制度下也有人,不能輕不能重。今年除了椰貨廠,罐頭廠的工人年貨也是你辦,你督促看管就。」

王堅則說:「老闆,罐頭廠的年禮和椰貨廠一般嗎?」

「暫且一般,今年罐頭廠只做了秋的菠蘿荔枝,要是明年早、中、晚三季度,有別的果子罐頭都上了,一年季基本沒停歇,那年禮也該筆椰貨廠厚幾。」黎周周說。

王堅想也是這意思,勞得嘛,當即記下來了。

黎周周跟孟見雲說,這段間在吉汀,你先管著買來的三人,他們初到陌地方,語言不通的,你一些耐心。又跟有耐心的蘇石毅說:「你幫王堅忙活這八個廠子的年禮事。」

這樣配,結果自然是妥當。

黎周周發現,孟見雲雖然臉黑、看著冷、心腸也,人,著有錢人活富足的,那真是沒什麼好臉,邦邦回話,可著才買回來的同是窮苦出,反倒能有些許諒和耐心。

就和黎春一樣,黎春不男人,著男人就沒好臉,嚴厲嚴苛,可著『婦』人、孩子,倒是很耐心,有候會給幾優待厚待。

都是和人的經歷過往有關。

第二天第三天開年會。

來宅子開年會的自然都是椰貨廠、罐頭廠的東了,賬本黎周周扎的清晰明了,每次走貨,大東家都會出掌事一邊跟著,有啥事也是知一清二楚,自然沒什麼疑問。

自然有些小疑問小好奇的,也不敢直接問,若不是黎老闆辦廠拉他們一起合夥做買賣,怎麼能這般賺錢?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有人倒是想提高價,可不敢開口。黎老闆是大東,有決策權,有把他們踢出去換旁的東上來取代他們的權利,當然你當初投進來的錢也給你,可都不傻,當初投進來銀子,現如今早都賺回來了不說,眼瞅著意好了,一年年的都是賺錢。

而罐頭廠的東則是聽聞了,黎老闆這次去了一位老爺家。

「三品的大呢!」

傳出去了,誰不驚?也有懷疑莫不是假話,若是有個三品大做靠山,顧大人怎麼就能跑到他們昭州來了?

這自然不知答案,沒人敢傻愣愣的去問黎老闆。

反正是金錢加權勢,黎周周的意買賣很通順,在昭州沒有商人會踢這塊鐵板了,若是以前有商賈質疑,如今就兩個字:聽話。

聽黎老闆顧大人話就了。

罐頭廠的年紅髮完了,黎周周跟著說:「明年吉汀、容管兩府縣結的果子,荔枝罐頭是咱們昭州的特產,三月早的荔枝、六七月正當季的,有八月晚荔枝,這是三季都要做,有菠蘿也跟上。」

「除了這兩款,有黃桃罐頭也做。」

黎周周說著讓幾家掌事記下來,「罐頭外,有乾貨,像是桂圓,海產中也不急,曬乾的小蝦米、海帶、紫菜等,咱們百姓常吃的,好放的乾貨也備上,明年都拿出去賣一賣,先試試,好壞另說,總不會虧了錢就是。」

這下子,桌上人人喜氣洋洋,海邊幾個村裡的東也不酸水果罐頭一系列了,他們海里產的海貨那可著呢。

「都是要送出去賣的,因此在貨把關上是加強,不能砸了昭州商的招牌,你們先做著,試著,等明年開了春我再過來看看。」

后就是發銀子,散會了。

這下人,海產、水果罐頭廠的各位東,也跟昨日椰貨東一般,來笑呵呵笑盈盈,出去嘛,那是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誰見了,不得說一聲發大財啦。

黎周周在吉汀待了兩日,大頭理完了,便帶著孟見雲和三個買來的人回昭州城,這邊其他的掃尾工作留給了王堅和蘇石毅去做。

他是歸心似箭。

買來的三人,原先剛下船,見這破敗荒蕪的地方,村子和他們那兒也沒啥區別,個頂個的窮苦,因此心中害怕,可進了府縣裡頭,睡得是床,吃上了雜糧燜飯。

裡頭可摻著米呢!

菜裡頭有,有個人吃到第一口不敢置信,吐出來了,手著,又趕塞回裡,吃完了才說:「我剛吃到了一塊,真的是,沒錯哩。」

結果發現其他人都一樣,都吃到了。

有的是骨頭些,有的是的,有的瘦的柴的,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葷腥是,以前在家中,一年到頭也就過年能吃上一口,沒想賣來了吃上了乾飯,有吃。

填飽了肚子,上是油汪汪的,這次大家剛下船的恐懼沖淡了不,直到又要

「孟、孟管事,這不是黎府嗎?怎麼走呀?這是去哪?」

有大著膽子的人問上了孟見雲。

孟見雲臉是一如往昔,沒什麼表,不過上說:「去昭州,這不是黎府,你們不會騎馬跟在後頭走。」

這人的膽子已經完了,也不敢問走久。走就走吧。

結果一上路,才發現路真的平平的,跟他們來去宅子那條路一般,整的很,走起來也不累人,前頭主人家也不是一天到晚的趕路,不停下來歇一歇。

一直到三日後,眾人見到了高高大大的城門。

這、這才是昭州啊。

可真氣派。

孟見雲見那三個臉上『』出的表,也不知說什麼,這城門高嗎?可他想起第一次逃難見到京城城門,也是如此吧,或是比這些人更甚,覺得到了京里有救了能活下來了。

「進去了。」

「黎老闆回來了!」

「黎老闆回城了。」

「回來了回來了。」

顧兆是早兩天聽到周周回吉汀的消息,他估『』著要理完收尾工作,起碼隔個兩日,算好了日子,這兩天特意是給黎照曦請了假,不拘著孩子上學了。

周周這次走快兩個月了,孩子想爹,他想老婆。

因此這兩三日,昭州城的百姓就見顧大人每日中午,帶著福寶小爺在昭州城門口溜達一圈,等一等,大傢伙知這肯定是等黎老闆呢。

自是背後羨慕的羨慕——『婦』人羨慕,顧大人模樣頂好這般疼黎老闆,可不得羨慕嗎。

也有各種攀關係的。

今日可算是等到了。

「回來了,辛苦了。」顧兆出城迎了上前。

福寶坐在馬背上一手抬著揮胳膊,高興喊阿爹。顧兆沒看到,先是嚇了跳,虎著臉說:「抓好了,不許撒手,剛說好了,你一人騎我給你牽繩子,你在上頭不能撒手。」

「福福知錯啦,福福就是太想阿爹了。」

犯錯了就是福福。顧兆:……「我不是你阿爹,不吃你這一套,下次不許了,不然打你板子。」

福寶沒說話,只是等阿爹走近了,他下了馬背,見了阿爹先撲上去,委屈告狀:「阿爹——」

「周周,福寶剛嚇死我啦,坐那麼高撒手危險啊。」顧兆趕在前頭先賣慘,「我心跳都不跳了。」

福寶可憐的表傻住了,扭頭看他親爹。

「……」

要不是人都看著,顧兆能不要臉再說一句:不信你『』『』看。

黎周周見父子二人鬥耍樂也高興,一手『』『』福寶的頭,一邊看相公,「我不在這段間,沒什麼事吧?」

「有。」顧兆牽著老婆的手,「都是想你了。」

黎周周笑的眼底都是笑意,回家了。

回家自然是一通的安頓,跟爹報平安,洗漱換吃飯,這麼久沒見,一家人是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黎照曦話,事無巨細都要一一跟他阿爹彙報,顧兆『』不上,在一旁可氣了。

最後出了不當爹的爪子,了黎照曦

黎照曦:「……阿吉說唔唔唔幹嘛鴨。」

「歇一會,幹了吧?」顧兆好心說:「喝水潤潤嗓子。」

黎周周知相公的小把戲,不過順著相公,「福福喝口水歇一會,阿爹一會聽你和阿吉幾個同學種菜的事。」

福寶只能委屈喝水去啦,他要聽阿爹的話。

黎家府里熱熱鬧鬧的,吃飯也沒停著。黎大原先覺得家裡就福寶一個孩子冷清許,如今是不覺得了,福寶說,有個汪汪配合,誒喲可熱鬧了。

直到不早了,黎照曦該睡覺了。

「明個不上學,再放一日。」顧兆給許諾,他到底是親爹不是后的。

福寶是高興的一骨碌跪在被子上了,又說:「爹好好啊!!!」

「不是最好啊?」小顧腸了屬於是。

「乖,睡好了,蓋好了被子別冷了。」黎周周哄著福寶進被窩,一邊講一些兩浙賣罐頭的事,當睡前故事說給福寶聽。

福寶就在兩位爹爹的陪伴下,乖乖睡了。

夫夫二人見孩子睡實在了,這才起牽著手回屋,自有僕人睡在外頭隔間候著,伺候福寶夜裡起夜。

回到屋裡,夫夫二人上了床。

顧兆說:「了福寶在跟前嘰嘰呱呱的,一下子安靜不,我都不習慣了。」

「哪有當爹的這麼說孩子的。」

「嘰嘰呱呱又不是壞話。」小顧腸理直氣壯,他都不是最好的爹了。

黎周周笑的不,最後過去抱著相公親了口,說:「兆兆弟弟是最好的相公了。」

「……」小顧高興了,不腸了,拉了被子就蓋過了兩人。

被子里傳來悶悶的聲,黎周周的悶吭聲,說別咬。顧兆則:「就親一口臉蛋,周周哥哥就跑啦?真的不咬假的不咬?」

「我試試這裡。」

。」又是一聲悶聲。

聲音漸漸的低了沉了。

許久未見,顧兆正是如狼似虎年紀,黎周周何嘗也不是,這一通可好好的鬧騰,最後是真求饒了,顧兆意猶未盡的作罷了。

「好好歇幾日,都回來了,什麼事都不急。」顧兆給周周乾淨上,重新換了裡被褥,上床抱著人說:「睡吧。」

黎周周折騰困了,嗯了聲便睡去了。

這一覺可真的沉甸甸的,真是日上三竿才起床。

福寶在外頭同汪汪玩,跑了一圈悄聲悄息的進了阿爹屋,不進去,就站在門口等了一下,裡頭阿爹沒聲,怎麼睡著呀?

「爺爺,阿爹怎麼一直睡呀?」

黎大:「你阿爹做買賣累,到家了睡會懶覺,你去同汪汪再玩玩,晌午阿爹就醒來了。」

「好吧。」福寶又帶著汪汪去玩,可玩一會想阿爹,便又悄悄去看阿爹。然後就被早早翹班回來吃午飯的顧兆逮了個正著。

「作業了沒?」

「不上課,可沒說沒作業。」

福寶:???

「去書房,先描一頁大字,一會我來檢查,完了在吃飯。」顧兆嚴肅。

福寶只好乖乖應了聲,洗了手去坐下大字了。

唉,福福快樂的日子為什麼這麼短暫呀。

黎照曦含淚大字。

顧兆趕了福寶,這才進了裡屋,周周要是知福寶一早上不門口站著看他怎麼不醒,那周周肯定要不好意思害臊了。

周周又不像他臉皮厚,也不糊弄黎照曦。

唉。

顧兆笑瞇瞇的唉了聲,進屋就往床邊去,逗醒了周周。

「怎麼都這個了?」黎周周一瞧外頭的太就知不早了。

顧兆很正經說:「你做買賣辛苦,昨晚又『』累,睡會正常。」知周周擔心什麼,說:「福寶早上同汪汪玩,剛去作業了。」

黎周周鬆了口氣,那就好。

中午吃飯前,福寶了作業一張大字。顧兆福寶的功課是很認真批改的,他坐在椅子上,福寶就立在書桌另一頭站著,規規矩矩的。

「今日的字浮躁了,一個能看的都不。」

「黎照曦,作業要靜下來好好。」

福寶如今年紀小,學字都是大字,或是背誦,顧兆每次檢查大字,的好了給畫圈圈起來,今日一個都沒圈,了大名字。

「我知了,爹。」福寶也有些臉紅了,他字沒好好。

「吃完飯一會再一張。」

「知了。」

福寶垂著腦袋應了下來。

可等出了書房,他的腦袋就被爹『』了『』,剛剛嚴肅批評他的爹,這會神『和許,「洗了手吃飯吧。」

福寶如今不懂,卻知不管爹是嚴肅批評他,是溫聲同他說話,爹都是著他的,同阿爹一般的著他。

等吃過了飯,原本福寶是要睡午覺的,現在則站了站,便去書房大字了,爹說一張,福寶練了好幾張,的他覺得好了才停了筆。

「完了?」黎周周見福寶出來了問。

福寶嗯了聲,在黎周周看來,竟是略有幾大孩子的模樣了,可他笑笑,了胳膊,福寶一下子便依偎過去,雖然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他喜歡和阿爹親近。

黎周周拍了拍福寶肩頭。

「福福長得真快,過了年七歲了。」黎周周嘆,溫和笑說:「中午爹是不是說你了?」

「爹說我也是因為我作業『』,沒好功課。」

這個可不怪爹的。

「你出,村裡人說起什麼名字的都有,說羊蛋、牛蛋、鐵蛋,名字起的糙一些好養活,可你爹說,要福寶。」黎周周說起了以前的事,見福寶聽的認真,他說羊蛋這些名字,福寶臉上可是嫌棄。

小小的人都能辨出好聽不好聽來。

「爹是你的,說起了福寶,福氣滿滿的,我也希我家福福以後快快樂樂平安健康。可你一大了,聰明伶俐,書背的好,學東西快,阿爹也長了見識了,認識了許事,做了買賣,也同以前不一樣了,我的福寶若是能有些本事那就更好了。」

「你爹應當也是如此想著。」

「有候想你快快樂樂想幹什麼幹什麼,又有候不想埋沒你的聰穎,想你厲害一些,可人要是想厲害,想學本事了,那就得吃苦,得磕絆,有候會栽個跟頭。」

「福寶不要怕,要是有一日你覺得累了苦了,就和阿爹和爹說,咱們就放緩一些腳步,慢慢的來……」

「我是阿爹和爹爹的黎照曦,我不怕的。」福寶很認真說。

他不怕苦,他也要像爹爹和阿爹一般厲害有本事。

才不做紈絝——紈絝這詞是聽夫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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