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赫連驍被困江南城了，因為要殺他的人太多了。
不說皇帝的羽林衛與沈慕離的慎刑司，無論是趙裴還是東南的旁氏，亦或者是其他有反叛之心的人，都不得赫連驍死。
畢竟，赫連驍是奉天致勝的一定海神針。
要知道，這些謀權者都不是傻子，不管皇帝與赫連驍是真的決裂還是假的決裂，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赫連驍不死，有太多人睡不著啊。
看著江南秀水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赫連驍躲在暗。
該死……這要殺他的人簡直比馬蜂還多。
他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
奉天，皇宮。
小念晨撐著腦袋看棋盤，笑的別有深意。
“這是什麼珍瓏死局。”胤錚退朝回來，一疲憊。
念晨笑著指了指被一群黑子圍住的一顆白子。“啊……真要謝哥哥，犧牲他一個，皇宮最近都安靜多了。”
胤錚角有些搐。
別人或許聽不懂念晨的意思，但胤錚清楚的很。
新帝登基以來，各方勢力的殺手陸續潛皇宮，妄圖刺殺他。胤錚夜夜驚醒，即使調派再多人手也阻擋不住這些人的殺意。
為皇帝，便是坐在眾人之上，這個位置雖然高貴，但同樣暴無，任何人都可以躲在人群中，暗藏殺意。
如今皇帝昏庸為奪兵權與赫連驍反目仇，的赫連驍逃出京都的事傳出去，他這個昏庸的名號坐實了，這些人倒是不將他放在眼中了。
手里面所有的殺手，怕是都沖著赫連驍去了。
輕輕咳嗽了一下，胤錚總覺這麼做對不起赫連驍，讓他替自己抵擋全部殺意。
“晨兒，有歸山在，倒是不擔心赫連驍的安全，但這麼做不太地道……”胤錚小聲說著。
“歸山不會出手。”念晨沖胤錚笑。“有人在背后暗中推波助瀾，希你與赫連驍反目，又故意派出這麼多的高手，無非就是想將歸山潛弒君反叛的陣營中來。”
所以，念晨一早就去歸山傳了信，歸山絕對不能出手。
“那這麼做，對赫連驍來說，會不會太危險？”胤錚有些擔憂了。
“為臣子，他為陛下引開殺機，是分之事。”念晨晃了晃雙，笑的深意。“放心吧，我心中有數，自會有人來護哥哥。”
“你的意思是……朝歌？”胤錚大為震驚。
朝歌權謀算計，連元寶和赫連驍都不放過。
念晨顯然比朝歌還要狠一些，連朝歌也算計在其中。
“站在小歌兒的角度，所做的一切并沒有錯，若我是，為了族人也會千方百計的籌謀策劃。只是……與赫連驍是真心喜歡，我不想看他們反目仇，父子離心。”
念晨嘆了口氣，想起爹爹和娘親信中所說，說元寶哪里都好，唯獨恨極了赫連驍。
父子仇，不是念晨想看到的。
“總要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兩人多相，多陪陪元寶。”念晨嘆了口氣。
“那這麼說……他還得謝謝你。”胤錚想笑，單手捧住念晨的下。
怎麼辦呢……他要拿這只‘蛇蝎心腸’的小狐貍，怎麼辦才好。
明明算計著所有人，卻又好像是做了順水推舟的事。
“念晨，你會算計我嗎？”胤錚沒有安全，他聲問了一句。
他是不在乎的。
不在乎念晨是不是算計他。
因為無論念晨要什麼，他都會給的。
“算計……人活著，一呼一吸之間，都有牽絆。”念晨笑了一下，笑的明明那麼明，卻又有些凄涼。
萬事皆有因果，呼吸都在替，何況……是人與人之前的關系。
只是，最終目的不同，種下的因不同，得到的果便不同罷了。
……
江南。
赫連驍被困在驛站，簡直寸步難行。
如今殺他的人太多，著街道上怕十個里面就有八個。
“將軍，您暫時不能離開，那些人像是瘋狗，死咬著您不放。”暗衛小聲稟報。
“嗯。”赫連驍蹙眉，他著急去見朝歌。
這些人一直攔路不是辦法，后面就怕沈慕離和皇帝的人追過來。
得想個辦法離開。
“江南總督可有回話？”赫連驍如今只能搏一搏。
“江南總督府外全是殺手，那些人必然猜到您會去尋江南總督，安全起見，并未見到人。”暗衛搖頭。
顯然赫連驍是被困在這江南之地了。
“西蠻大雪封山，城需要三日。”暗衛還在擔心一件事，西蠻現在大雪封了山路，皇城需要三日，他們已經在江南之地拖延了許久，就算去了西蠻也不安全。
“將軍不如……放棄西蠻，去他出躲避。”暗衛勸赫連驍換一個目的地。
赫連驍如今不能去歸山，怕誒歸山帶來麻煩。
去西蠻，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赫連驍心心念念的人都在西蠻。
何況，赫連驍也清楚，朝歌不得他與皇帝反目去往西蠻。
朝歌南下，遷都，野心漸。
他若是不去，朝歌人手不夠。
僅憑軒轅風一個，是遠遠不夠的。
現如今趙裴還在養蓄銳的階段，一個軒轅風足以震懾他，但一旦趙裴開始東征西擴，那可就未必了。
“去西蠻。”赫連驍眼眸一沉。
無論前路是否兇險，他都必須去尋朝歌。
他與皇帝反目仇，目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上，京都皇城暫時安全。
但朝歌未必。
朝歌回西蠻后，掌控朝堂，手握大權，遷都虞城，每一件事都做的太過明顯。
邊的殺意不比他。
“將軍，那我們要如何離開江南。”暗衛不知如何做。
殺手一波接一波，就算是他們引開，也未必能避開全部眼線。
“都讓開，都讓開！”
“滾開！”
突然，樓下傳來嘈雜聲。
“將軍，是府的人！”暗衛心口一，壞了……皇帝的人已經追到江南，先一步找了江南總督嗎？
赫連驍也蹙了蹙眉，臉不是很好
若是他落在這些人手中，便是要被送回京都，難免要多些波折。
“都給爺滾開！”江南總督親自帶人來，自然是發現了赫連驍的藏之。
赫連驍臉暗沉，有虎符在，這些人是他的下屬，沒有虎符……
他們便知聽命于皇帝。
他讓趙青和白蕊姬先一步離開，自己獨自躲在這驛站中，江南總督司馬曜怎知他躲在這？
邊有人告？
“將軍，我掩護您，快走！”暗衛想要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