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玉衡也是如此的想法。
被巫族人救走的時候，也曾經滿腔恨意，想要報復天下人。
憑什麼他們巫族人就要忍如此痛苦。
可慢慢的，竟然被一個孩子……改變了想法。
或許，不是給元寶當老師，而是元寶……在給當老師。
人生亦是如此。
“總是和紅棗姜糖茶沒用，這是我的藥方，今天開始你喝這個。”長孫鏡玄端著一盅熱湯走了過來。
玉衡愣了一下，他這是改用湯藥來苦死了？
“師父，良藥苦口，鏡玄師父專門去雪域頂上采集新鮮雪融化給你熬的湯藥，里面很多好東西呢。”元寶嘿嘿的笑著。
“就你話多。”長孫鏡玄拍了元寶的腦袋，隨即解釋。“別多想，我帶元寶練耐力，去爬后山了。”
順便，帶了點兒雪回來。
玉衡捧著那碗湯，喝了一口。
雖然苦，可喝下去……確實比紅棗姜糖茶要暖和太多。
一熱流從胃口蔓延，暖著子。
“以后，每日都要喝，一天三次。”長孫鏡玄威脅的看著玉衡。“以后訛人。”
“……”玉衡無語，什麼時候訛他了？
“鏡玄公子不必擔憂。”玉衡客氣的說著。
打又打不過，只能客氣。
“朝歌要回來了。”長孫鏡玄靠在一旁。“不在，西蠻朝堂了套了。”
西蠻不乏有野心之人，一個卡達爾絕對不是個例。
赫連驍之前在奉天，對這些人還能有威懾。
畢竟朝歌不僅僅是奉天的皇后，還是赫連驍的王妃。
可如今赫連驍了奉天的叛臣，被奉天追殺不說，還沒有帶走一一毫的兵力，朝中這些人聽到消息自然是炸開了鍋。
他們若是知道赫連驍來了西蠻，怕是會毫不猶豫的除掉赫連驍，拿他的腦袋去討好奉天皇帝，換賞金。
“回來了，西蠻朝堂也會了套，因為赫連驍已經不是曾經手握奉天兵權的兵馬統帥了。”玉衡淡淡的說著。
“那就看如何解決了。”長孫鏡玄也很好奇，朝歌會如何理。
“西蠻地寒冷之地，這里十足的冰冷，兵力多數鎮守在山下，所以有壞，就有好。”玉衡將手中的湯藥喝完，將盅碗摔碎。
的意思，是大開殺戒，清君側，肅清朝堂。
趁著大雪封山，朝歌若是能趕回來，那便……趁眾大臣被困西域皇城之際，殺無赦。
“一個人……”長孫鏡玄不了解朝歌，他只對朝歌的蠱王興趣。
“人怎麼了？”玉衡蹙眉，十分不悅。“你且等著看。”
長孫鏡玄想解釋，他不是看不起人，是擔心朝歌一個人狠不下心，不了手，仁慈會留下患。
但玉衡已經不想聽他解釋了。“這是我的授課時辰，你出去！”
“……”長孫鏡玄嘆了口氣，真是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
……
邊城，營帳。
“你吃飯也要戴著面？”赫連驍調侃，冷笑了一聲。
大山一臉委屈，等南古雪晴進了營帳，下意識打翻桌上的飯碗，摔坐在地上。“赫連兄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嫌我就是個控蠱的人，可你這般……會讓雪晴為難。”
“……”赫連驍震驚了，這還是個戲子？
赫連驍越發覺得，這渾蛋就是長孫景澈。
只是他沒有證據。
“阿驍，你這是做什麼！”南古雪晴蹙眉，走過來扶著大山。“你若不信任他，躲著便是，我會看著他，若是他有二心，我會親手殺了他。”
南古雪晴有些不高興了。
“……”赫連驍被氣笑了，無奈的了眉心。“行，我吃飯總行了吧。”
大山得意的瞪了赫連驍一眼，委屈的躲在南古雪晴邊。“我沒事的，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南古雪晴見大山還在替赫連驍解釋，越發心疼。
真不知道他都經歷過什麼。
“好了，快吃吧。”南古雪晴給大山夾了，想起什麼，起走出營帳。
南古雪晴一走，赫連驍的筷子就和大山對上了，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用筷子打架，兩人也真是閑的。
“長孫景澈，你繼續給我裝。”赫連驍咬牙開口。
大山的手了一下，筷子掉了。“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赫連驍耳朵一就知道南古雪晴又回來了。
“別裝了，我這就告訴，你這易容技連我都騙過去了。”赫連驍繼續詐大山。
“聽說你失憶了！”大山咬牙切齒的開口。
這下，赫連驍認慫了。
行，算你長孫景澈狠！
當初長孫景澈一眼就看他假裝失憶，兩人之間彼此都有把柄，互裝吧。
……
“大山，把這個喝了，對你有好，這是我讓我師父送來的藥方，你控蠱對你的損害是很大的，喝這些調理一下，會有好。”南古雪晴讓人給大山熬了藥。
這藥方是師父長孫扶搖給的。
“你對我真好。”大山淚汪汪的說著。
“切……”赫連驍翻了個白眼冷哼。
“西蠻朝堂比奉天要混，魚龍混雜，我需要盡快回皇城。”朝歌進了營帳，拿了劍，準備回去。
“我陪你！”赫連驍不放心，他要和朝歌一起。
“你要知道，你如今已經不是奉天的兵馬統帥，這對于你現在的境來說，意味著什麼。”朝歌提醒赫連驍。
“嗯，我幫你鏟除異己，震懾朝堂，自愿臣服西蠻。”赫連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西蠻如今僅有軒轅風一個得力大將，想要一統天下確實有些難。
但如若赫連驍投靠西蠻，朝中那些人自然知曉其中利害。
“還有我。”南古雪晴起。
“還有我。”大山也跟著站了起來，站在南古雪晴后，手里還捧著那碗藥，趁南古雪晴不注意，倒了。
他打死也不喝藥……
赫連驍警告的瞪著大山。
大山也警告的瞪著赫連驍，聲音委屈的開口。“如果赫連兄弟能接我的話……如果你還是懷疑我，我走便是。”
南古雪晴蹙眉，走？他在邊荒已經得罪了趙裴的人，現在趙裴的人正在追殺他，離開西蠻也是個死。
“阿驍！大山沒有惡意。”南古雪晴苛責赫連驍。
“……”赫連驍咬牙。“我十分信任他！”
好你個長孫景澈，藏的可真深。
不過……
瞇了瞇眼睛，赫連驍眼眸沉了下來。
歸山控蠱，長孫景澈這一本事……到底是誰教的。
他有為何一直藏自己的實力，寧愿當奉天京都第一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