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她朝歌要的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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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夕,西蠻一直都在下雪。

風雪很大,天也很冷。

冷風吹屋檐,大雪紛飛。

“雪域確實不適合做王城,你遷都是對的。”赫連驍站在朝歌邊,說做出的選擇是對的。

“虞城也不過是暫時的行宮。”朝歌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只是怔了一下。

遷都虞城,西蠻沒有一個朝臣是支持的。

除了軒轅風無條件信任和聽的話,沒有人說的選擇是對的。

“你想將西蠻的王宮定在哪里?”赫連驍笑著問了一句。

其實,他心中一有了答案。

只是,還想再問一句。

“如若我說,我想要京都,你怎麼想?”朝歌歪了歪腦袋,眼底著深意。

不是在開玩笑,要的,就是京都的皇城。

普天之下,最上乘的龍脈之源就在京都城,那里是強者向往,取而代之的地方。

“京都是個好地方……”赫連驍眼眸暗了一下。

可京都是他要守護的地方。

赫連驍相信朝歌的能力,總有一天會帶兵打到那里。

而他……作為守護京都的將士,必定要迎戰。

“你可知,我決定遷都的事,西蠻沒有一個朝臣同意,這些人啊……呵,真是可笑。”朝歌諷刺西蠻的朝臣,自然不將這些朝臣看在眼里。

西蠻本就很小,都是些野蠻之人,能當上西蠻朝臣的,也全都是些世襲而來的廢

真正的朝堂景象,還是要看奉天。

不得不承認,大虞皇帝立科舉,重文武,培養了一批優秀的朝臣,這是奉天的助力。

若是大虞先帝胤承還在,這奉天應該還能再撐個十年不問題。

可惜啊……

皆有定數。

“他們只想著眼前的安穩,畢竟西蠻地寒域,后背是高聳的雪山,腳下是雪域的積雪,距離山下的村落還有一段距離,易守難攻,他們會覺得安全。”赫連驍明白這些沒有能力之人的鼠目寸

可西蠻的地界連居都不適合,又怎麼可能會適合長久建立帝王。“當年的西蠻王慕容狄也不過是想把西蠻作為暫時的落腳點,等待奉天出現裂痕,一舉南下,攻打江南。”

赫連驍知道慕容狄一直想要奪江南。

所以他的養父赫連狄晟一直都在忌憚著慕容狄。

可惜,慕容狄死得太早,留下了子慕容澈。

慕容澈就算有他父親的狠厲,可惜無人引帶,被權臣卡達爾所制。

注定,慕容家在西蠻會為一個悲劇。

如今的西蠻王,還是他赫連驍的兒子……

想來,確實有點荒唐。

赫連驍的父親赫連狄晟與慕容澈的父親慕容狄曾經是兄弟,雖屬于不同陣營,但卻惺惺相惜,互相忌憚。

“故步自封,便是自取滅亡。”朝歌站在雪地里,抬手接住飄落的雪。

“好大的雪!”

“快來打雪仗!”

“靈韻姐姐!你小心點,坐在這里。”

元寶珍珠和那群巫族的孩子們玩一片,在不遠的雪地里打滾。

西蠻雖然冷,但卻是這些孩子們的樂園。

“珍珠,不許上樹!”

元寶呼呼的喊著,指著珍珠。“你作弊。”

珍珠在樹上看著元寶,突然跳了下來,把元寶撲到在厚厚的雪地里。

所有孩子都在笑。

巫族的孩子們,本也應該有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記得你曾經一遍遍質問我到底有什麼謀,從西蠻回到奉天,不惜嫁將軍府的原因是什麼。你問我步步籌謀,招招算計又是為了什麼……”

朝歌看著那些孩子,諷刺的笑著。“你看到的這些,只是巫族百萬分之一,只是天下苦之人的千萬分之一。”

赫連驍手指收,什麼都沒說。

他們肩膀上擔負的責任相同,所以注定誰也無法妥協。

“記得小時候,你是太子的伴讀,太傅教你們讀過一首詩,里面有一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風雨不安如山。”

朝歌看著赫連驍。“寫詩之人的悲愴在于,他空有一腔志向,奈何無能為力,有些能力只掌握在數人手中,那就是天子,是帝王!”

朝歌這一生看到了太多的悲歡離合,生離死別,看了太多的人惡毒,世態炎涼!

唯有權勢,唯有將權勢我在自己手里,才是最有底氣的。

靠誰啊?指誰?

在這個時代,一個人,指男人?

呵……靠山山倒,靠樹樹散!

小傻子沒有指過赫連驍嗎?呵……

他不是帝王,他也有太多的不由己。

小傻子用了五年,等來的是什麼?

靠男人?意外太多了。

你看,他赫連驍用一句失憶,一句絕散的毒,就想抹殺小傻子五年來的執著與付出,可能嗎?

“朝歌,可有人慨你為何不是男子?”赫連驍安靜的看著朝歌,問了一句。

子又如何?”朝歌冷笑,偏偏不信這個。“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妖星啊!是奉天人人得而誅之的帝星啊。

既然是妖星,自然要好好利用這個份。

“我不是那個意思……”赫連驍想要解釋,手想要去抱朝歌。

卻突然離自己特別的遙遠。

這個人……好像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抱在懷里的人。

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很強大。

不在是屬于赫連驍的小傻子,是西蠻的太后,是手握西蠻政權的人。

……

那種覺,對于赫連驍來說,很凄涼。

“星兒……”赫連驍喊了小傻子的名,他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在朝歌看來,赫連驍喜歡的,永遠都是那個好掌控,會傻傻在宮中等他,等他回來娶的小傻子。

諷刺的轉,朝歌往正殿走去。

是朝歌,不是星兒,更不是那個傻子。

要的是天下。

不是兒

……

赫連驍看著朝歌離去的背影,心口那種刺痛愈演愈烈。

“咳咳……”不知是蠱發作,還是毒發。

腥氣很重,掌心是發黑的

太疼了。

“赫連驍!”

“壞人你怎麼了?”

在赫連驍意識模糊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軀沖他跑過來,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還著驚慌。“珍珠,去師父,我師父。”

“元寶……”

赫連驍很想手去抓元寶的手。

是他,對不起他們母子。

讓他們在西蠻……等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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