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安靜下來的地窖里,侯晨飛看著旁神間帶著幾分茫然的玉笙,安道:“別擔心,就算為了我表弟,我也會保護你的。”
“那我真謝謝你啊。”玉笙故作輕松地說著,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消沉,“你們兩個都是被我連累的,對不起……”
“說什麼呢?我是自己跑進來的,不關你的事。”侯晨飛想也不想地說道。
不遠的路青秋沉默過后,在侯晨飛的話音落下時也附和道:“本來就不關你的事,只能算我們運氣不好,被他們給抓到。不過我們失蹤可不算小事,說不準再睡一覺起來就逃出生天了。”
“或許吧。”玉笙也不知道會不會,畢竟他們說過,這個販賣集團似乎規模不小,屬于扎頗深的那種。
好在后來的時間里沒人來給他們打上一針松弛劑,所以當半夜被吵醒時,玉笙三人第一時間聚在了一起。
木門打開,艾爾帶人走進了地窖,視線落在三人上,他也沒說什麼廢話,只是笑著抬手示意了下,“把他們帶走。”
跟在艾爾的后,路青秋跟侯晨飛站在玉笙的兩側,三人一路離開地窖后,進到了一極土耳其特的房間里。
審視地看著眼前的三人,為首的霍恩剛想說什麼,卻見一個穿著土耳其服飾的男人快步跑了進來,“收到消息,那些警察已經往這邊來了。”
“還真是魂不散,他們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霍恩狐疑地說著,也有些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這一路他十分蔽,他也有自信就算現在的他到的是四面八方的通緝追捕,也沒有人能找到他。
可現在,他才在這停留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卻已經泄行蹤,這不讓他懷疑自己的邊是不是有什麼不能信任的人。
艾爾見霍恩微微沉思的模樣,想了想道:“先生,還是先離開吧?如果被那些刑警纏上,恐怕會很麻煩。”
“知道了,還不到你來管我。”霍恩淡淡瞟了艾爾一眼,帶著一不耐。對于艾爾他向來看不上,在他眼里,艾爾不過就是個玩而已。
聞言,艾爾不再說話,安靜地站在一旁。
隨著霍恩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上了車,包括玉笙三人,也被分別推上了兩輛車。
玉笙跟侯晨飛上了一輛車,兩邊都是他們的人守著車門,侯晨飛見玉笙往路青秋那邊看去,便低聲道:“別擔心。”
土耳其的地貌,非常適合自駕游,也有很多人會選擇自駕游。而他們出發的時間雖晚,卻不顯得突兀,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似乎防著他們兩個,車上的人都是用的土耳其語談,玉笙聽不懂,車窗外又是漆黑一片,連他們到底打算去哪都不知道。
更沒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侯晨飛的神已經一片嚴肅。
“我們的車已經離大部隊。”侯晨飛的聲音突然在玉笙耳邊響起。
“什麼?”玉笙愣了一下,車窗外都是漆黑一片,玉笙更沒有去在意前后的車輛,以至于本沒發現侯晨飛所說的。
此時再過擋風玻璃一看,他們車子前面確實已經沒有車了。
這意味著什麼,玉笙不清楚,侯晨飛卻有了不好的預。
當剎車聲響起,玉笙跟侯晨飛被接連推下車,眼前已經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就著月,只能看到面前是一個天然形的山。
而同樣從車上下來的四人里,已經有一個拿著手電筒進去山走了一圈出來。
雖然對于他們要在山過夜這件事有些奇怪,但眼下的形,比起到跑讓人更難找,有固定停留的地點被找到的概率也會更大。
當一個男人拉著玉笙打算往山里走時,侯晨飛也打算跟上去,卻同時被另外三個給攔下。
而意識到他們眼神不對的玉笙想要掙那個人的手,卻被那人暴地往山里拉扯。
“別跟他們進去!”侯晨飛顯然也猜到那些人是想做什麼,趕提醒道。
眼下的形,侯晨飛暗暗計算了下對方四人的戰力,但這些人不是些普通男,就算還沒較量,但是能跟在那個男人邊,多半不會是什麼廢。
心底計算著,侯晨飛已經不再是之前毫不抵抗的模樣,上前主出擊,直接迎上原本負責駕駛車輛的司機。司機因為接連幾個小時的駕駛已經有了疲態,加上侯晨飛來得突然,一時不察就被他一拳打在了臉上。
而在他腦袋被打懵了的那兩秒里,侯晨飛乘勝出擊,拳拳到,等其他幾個人反應過來時,這人已經被侯晨飛打暈了過去。
解決了一個還剩下三個,侯晨飛冷冷看著眼前的三人,一對三,他也不再那麼擔心。
抓著玉笙的那人依舊沒,他看著眼神兇狠的侯晨飛,如果說剛才侯晨飛給他們的覺就是只羊的話,現在那就是只進化了的狼,兇狠的眼神,矯健的手,說他沒有訓練過本沒有人相信。
“你們兩個一起上。”一手抓著玉笙,男人道。
手上的束縛依舊沒消失,玉笙對于侯晨飛也頗為意外,沒想到他還是個練家子。雖然之前他說自己練拳,但在玉笙的想法里,也就是為了練材的好而已。
這兩個人顯然不是剛剛侯晨飛襲得手的那人了,玉笙看不懂他們打的是什麼拳,但卻看得出侯晨飛在兩人的配合之下節節敗退,上更是挨了好幾下。
但就算這樣,侯晨飛也沒有退步,在短暫的適應之后,只要抓準機會就會給他們打上一拳踢上一腳。
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是侯晨飛這種專盯著一個地方打的,深諳水滴石穿道理的侯晨飛,很快就把其中一人的骨踢斷了,見他轟然倒地,趕上前在他頭上補了一下,將人打暈。
“小心!”
侯晨飛正打算解決掉剩下那人,就聽到玉笙的聲音,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
也幸虧他躲得快,子彈過他的手臂,打在了地上。
心下一涼,侯晨飛轉頭看向四周,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被包圍了……
‘啪啪啪’
掌聲緩緩響起,霍恩冷眼看著下方的侯晨飛,眼底的笑冰冷刺骨,“打得真彩。你們這些刑警真跟狗似的,總追著我不放,現在還跑到我這里來打我的人,囂張啊。”
“我不是刑警,只是練過幾年……”侯晨飛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四周的人,如果只是靠拳腳的話他還能掙扎一下,但面對熱武,他好像還真沒什麼能做的。
“練過幾年?那你告訴我,你的拳怎麼跟那些特種部隊里練得那麼像?”霍恩冷冷說道。
“我之前當過三年兵,后來退伍了……剛剛那也是生死邊緣的發,平時我一個都打不過。”侯晨飛訕訕地說著,整個人也沒了剛剛的兇狠銳利,弱了不。
霍恩冷哼了聲,下了巖石坡走到侯晨飛面前,把玩著手上的槍,抵在侯晨飛的頭上,“難怪我們會一直被人跟蹤,是你吧?你上有定位?”
“沒有,我上肯定沒有那東西,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搜,我真的沒有。”侯晨飛臉煞白地看著霍恩,神間滿是慌,更是被嚇得一都不敢了。
用力轉著槍口,看著槍口在侯晨飛的額頭留下紅痕,霍恩狠戾道:“我需要搜?不管你上有沒有,我只要殺了你就好了。把你的尸扔在這,他們想要的話就讓他們撿回去。怎麼樣?還有人幫你收尸,是不是很?”
“別、別殺我……”侯晨飛害怕地看著霍恩,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玉笙看著眼前一幕,趁著那人不注意,一口咬在那人的手腕上。等手腕一松,便朝著侯晨飛跟霍恩跑了過去,“別殺他,他真的不是刑警。”
“他就算是,難道你敢說他是?”霍恩嘲諷道。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但你說的那個定位確實不在他的上。”玉笙道。
狐疑地看著玉笙,霍恩眸中一凜,“在你上?”
“對。”玉笙的話一出,侯晨飛也是愣了下。
輕呵了聲,霍恩的槍依舊抵著侯晨飛的,視線卻已經轉到玉笙上,“把定位拿出來,不然,我要你死。”
“我可以拿出來,但是,你不能殺他。”玉笙堅定道。
“跟我談條件?你有什麼資格?”霍恩道。
聞言,玉笙緩聲道:“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認清楚自己的位置,正好,我現在就非常清楚我自己的位置。我對你們有用,還是有很大的用,所以我的用足以讓我有勇氣跟你談條件。”
“如果你對自己的認知錯誤,或許我會讓你跟他一塊死。”霍恩沉聲道。
“你錯了,就算我認知錯誤,也只會是看著他死。既然我現在沒有威脅到你,你就沒有理由殺我。”玉笙說著。
這回,霍恩沒有反駁玉笙,而是多看了幾眼,“沒想到,你還聰明的。如果不是你惹惱過我,或許我還真會把你養在邊,好好陪你玩。長得漂亮又聰明,我真是越來越期待,或許你當真能彌補一些我們的損失。”
話音落,霍恩也知曉此地不宜久留,當即道:“你現在把定位拿出來,我就不殺他了。”
玉笙沒有遲疑,“好。”
說著,玉笙摘下左耳的耳環,“就是這個。”
“是它?”霍恩狐疑地看著那個只是外表漂亮的耳環,“如果你騙我的話,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后果嗎?”
玉笙沒回答他的話,轉而道:“你別小看它,其實我之前也不知道它是個定位,雖然我老公在送我的時候就說過,但我一直以為只是開玩笑而已。不過我老公說,設計這個耳環的設計師秦王,而在耳環制作完的那天,他們家就遭了賊,好在這個耳環沒有被走。”
霍恩有些迷茫,玉笙剛剛說的這些他總覺得都是廢話,“什麼秦王擒賊,我對這個耳環的設計師一點興趣也沒有。”
玉笙看向侯晨飛,侯晨飛笑著道:“我姐姐就是設計師,但是服裝設計師,只可惜大學退學了,不過我對秦王擒賊還興趣的。”
霍恩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也沒想出什麼來,便將之歸于國際刑警那些煩人的還跟在后邊。
抓著手里的耳環,是不是定位還需要再檢測一番,但既然不打算殺侯晨飛,霍恩也不打算繼續在這浪費時間。
想著,霍恩便把槍從侯晨飛的頭上移開,“好了,我不跟你們在這廢……”
說時遲那時快,霍恩的槍剛剛移開侯晨飛的腦門,下一秒手腕一疼,手上的槍瞬間手。再下一秒,那搶已經換抵在他的頭上,耳邊傳來侯晨飛的冷聲,“別!”
那危險的一瞬轉眼過去,玉笙卻是大氣都不敢一下,直到現在看到侯晨飛確實將霍恩擒下,這才舒了口氣,“還好你功了。”
侯晨飛沖著玉笙笑了下,而周圍那些人看到霍恩落到侯晨飛手里,一個個也都拔槍……
“都不準,你們敢一下,我就一槍崩了他。我從小玩槍,你們可以試試到底是你們槍快,還是我的槍快。”侯晨飛眼下是不裝了,整個人危險十足。
霍恩被挾持,卻是一點也不急,還敢對著侯晨飛冷笑,“只要你殺了我,你就別想從這里離開。”
“說得好像我不殺你,你就會放我走似的。你也別說這種鬼話哄我,我三歲開始聽人說鬼話,只有我哄人的,沒有別人哄我的。你想死的話,大不了我們兩個陪你走一遭,反正落你手里也不指能過得多好了。玉笙,你說對不對?”侯晨飛淡然道。
“對,死就死唄,反正拉你一個墊背的,我們也不虧。你就不一樣了,賺了大半輩子該的還沒完,倒是虧的。”玉笙笑說道。
面對玉笙跟侯晨飛的看淡生死有恃無恐,霍恩的臉微微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