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過往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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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祁鈺清的講述,玉笙也發現了他對總導演的不滿。畢竟這件事,總導演雖然有他不得已的地方,但說到底玉笙也是被他們利用了。

可想到這件事關系到的人,玉笙想了想,還是道:“其實總導演的做法沒有錯。”

雖然餌是自己,但就算是這樣,玉笙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如果靠引出霍恩,從而抓到他,就能救出更多的被拐婦玉笙就算知道,也會同意他們的做法,不過他們許是怕自己演的不像吧,居然一直瞞著

真的想說,不要小看的演技啊,其實演技真的好很多了。

剛說完,就見祁鈺清的臉微沉,趕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里,大有手給你,別不高興了的意思。

“你看,他們不是還安排了侯晨飛來保護我嗎?雖然過程是有些驚險,但結果是好的呀。而且現在,人也抓到了,你想想這能救出多被拐的人啊?是好事一件。”玉笙輕聲說著。

見祁鈺清還是不高興,玉笙又道:“咱們換位思考一下,那些被拐婦的家人是什麼樣的心?如果我或者寶寶跟哥哥被拐了,你是不是要急瘋了?而且這樣的家庭不是一個兩個,這樣力所能及的事,如果因為一時的弱放棄,我恐怕會疚一輩子。”

“好了,我知道了。”終于,祁鈺清還是將玉笙重新攬懷中,地抱著,仿佛要將融進里,“我覺悟沒你深,想要保護的只有我在意的,會不會覺得我很冷?”

“呸呸,說什麼呢?”玉笙推開祁鈺清,一臉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祁鈺清,“祁鈺清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沒有錯,別說你了,就算是我,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出事。只是每個人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不了干系。”

說完,玉笙沖著祁鈺清笑了起來,“你只是太喜歡我了,所以舍不得我傷。”

見祁鈺清也笑了,玉笙心底總算松了口氣,當即拉著祁鈺清道:“你還沒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呢?突然跑到這來,出差?”

祁鈺清微微挑眉,“你覺得有可能?”

“沒可能,不過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用這個借口搪塞我。”玉笙笑道。

“這麼善解人意,連借口都替我想好了。”祁鈺清無奈道。

眼角眉梢帶著笑,明明已經很晚了,之前還覺得疲憊的玉笙,現在卻是神得不得了。

好在,祁鈺清也沒用上玉笙那個借口,“我之前說過,等你結束的時候會來的。”

“說過嗎?”玉笙懵了下。

聞言,祁鈺清肯定地點了下頭,“說過。”

玉笙仔細想了想,好像約說過,但是只是隨口說的一句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玉笙覺得很安心。

抱著懷里的玉笙,祁鈺清低聲道:“現在換我問你了。”

玉笙大手一揮,“你問吧。”

“你跟侯晨飛怎麼把霍恩抓到手的?”老實說,不僅是祁鈺清,其余人也沒想過,原本想著應該是等待他們救援的人,居然直接挾持著人跑了。

而且,還直接跑著讓他們追了一路……如果不是玉笙上的定位還在,這一路過來早把人給跟丟了。

見祁鈺清問了,玉笙就大發慈悲地把剛剛自己糊弄霍恩的那些話說了。

那耳環其實就是普通的耳環,玉笙自己都不知道定位在哪,不過就是糊弄下霍恩的。

而秦王抓賊什麼的,是的一個試探,試探的不是霍恩而是侯晨飛。而事實證明,侯晨飛確實是特殊人員,他在聽懂了玉笙擒賊先擒王的想法后,給予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侯晨飛不但說到他有個姐姐,而且姐姐是個服裝設計師,并且大學退學。他既然之前調查過玉笙的事,那麼玉笙也猜測對方就算不像霍恩說的是個刑警,至也是個有一定實力的,至那實力讓他敢直接同意玉笙的想法。

雖然結果向著玉笙他們希的方向走了下來,但祁鈺清聽到玉笙說的當時形,卻有些不贊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懂中文,那你們就太冒險了。”

“我肯定是有把握他不懂中文,而且說實話,中文翻譯英文后,他如果還能從單詞里挑出重點,那我也是佩服他了。”玉笙微微聳肩道。

祁鈺清不再說什麼,拉過一旁的服蓋在玉笙上,“好了,先休息,等到了酒店我再你。”

玉笙點了點頭,乖乖靠在他懷里睡覺。

等聽著懷中呼吸漸漸平穩,祁鈺清低頭看著懷里的玉笙,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后發給了錦溪。

其實祁鈺清原本沒打算把玉笙出事的事告訴錦溪的,可錦溪是玉笙的姐姐,他也擔心那些人會利用他們的關系。所以在之前,就提醒了下沐寒枝近期要多注意下錦溪周圍。

沒想到錦溪正好在沐寒枝旁邊,也就知道了他的叮囑,也知道了玉笙眼下遇到的事

放下手機,祁鈺清也覺到了幾分倦意,調整了下姿勢后,閉上了眼睛。

當隔板給敲響,祁鈺清便醒了過來,打開隔板,駕駛座上的保鏢道:“老板,酒店到了。”

“嗯。”微微點了下頭,祁鈺清替玉笙將下的外套重新拉到的脖子,隨后才抱著下了車。

驟然下車,冷意侵襲,玉笙一個激靈倒是醒了過來。

往祁鈺清的懷里玉笙困得很,也懶得下去自己走。直到進了大堂,空氣都溫暖不玉笙才睜眼看了看有些悉的環境,“我們回來了?”

“嗯,再睡兒。”祁鈺清輕聲道。

視線掃過大堂的時鐘,已經四點多了,這個時間點,是最困又最冷的時候了。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到睡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玉笙醒來時,床邊空的,可不相信祁鈺清會跟分房間睡,只有可能是他已經起床了。

床頭的柜子上放著一套服,是玉笙行李箱里的,玉笙去到浴室洗了個澡后換上,整個人也清爽了不

門鈴聲響起,玉笙快步到了門后,當打開門時,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的總導演。

看到玉笙開的門,總導演看了看玉笙后,“祁總呢?”

“他不在,要不我替你找下他?”玉笙問道。

“不用了,我正好有點事找你。”總導演輕咳了下道。

看到他這樣,玉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恐怕他就是來找自己的。不過礙于面子,不好明說。

微微側玉笙笑道:“那就進來吧。”

總導演昨天也是一晚上沒睡,等玉笙他們回到酒店才迷迷糊糊上床睡覺,到現在也沒睡幾個小時,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玉笙原本還想給他倒水杯什麼的,可惜房間里只有冷水,玉笙也就不折騰,直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怎麼了總導演,昨天缺席錄制,不會是找我要違約金吧?”

“不是,你跟小路昨天缺席錄制,我已經找了個理由補上。”總導演道。

聽到路青秋,玉笙也是眉宇微蹙,“青秋怎麼樣了?找到人了嗎?”

“放心吧,他雖然晚了些,但兩個小時前也回來了,現在正在自己房間休息。等他睡醒,你就能見著他了。”總導演道。

總算放下心來,玉笙還是很激路青秋的,畢竟那時發生意外,他第一反應就是保護玉笙離開。

視線落到有些遲疑的總導演上,玉笙不由笑道:“總導演,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不妨直說吧。”

“小,照理說,既然我們簽了合約,我就該保證你的安全。這次的事,我欠你一個道歉。以后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可以隨時來找我。”總導演沉聲道。

“總導演,道歉就不必了,不過我有個問題,你看要不要幫著解答一下?”玉笙問道。

聞言,總導演肯定道:“可以,你說吧。”

“這次的事,我聽說是軍方直接跟你聯系的,但是你一直沒有告訴鈺清。可僅僅是來自軍方的合作,就算關系重大,但也不至于讓你瞞著鈺清吧?”玉笙相信總導演明白的意思,這件事瞞著祁鈺清如果玉笙在這次的事里哪怕是磕著著,祁鈺清也會直接怪到他的頭上。

但是,如果他直接告訴祁鈺清,那什麼結果都是祁鈺清跟軍方去涉,唯一的變數就是很可能面臨祁鈺清不肯答應這個計劃。

所以,他有什麼理由,是必須讓玉笙去做這件事,甚至不惜得罪祁鈺清的。

“我只是,想抓到那個人而已。”總導演聲音微微低沉,帶著一淺淡的惆悵。

“你家里沒有丟過孩子,所以本不清楚這樣的販賣集團存在一天,對于那些被拐賣家庭的人而言,是一種多痛苦的會。我兒是在五歲時被拐的,當時走丟的時候,我們全家都要瘋了。”仿佛想起那時,總導演的聲音里滿是沉痛,“三年后,我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找到。那時的眼睛也瞎了,耳朵也聾了,甚至連話都說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地坐在那乞討,等到時間晚了,有人帶去吃飯,第二天又繼續乞討。”

“你知道嗎?我想把人帶走,他們還不肯讓我帶走,甚至要我自己出錢把自己的孩子買下來。可我沒辦法,我那個朋友也勸我掏錢,因為我們都清楚,如果我不掏錢,第二天我就見不到我的兒。我花了五千塊買回我的兒,帶回家,給予最好的照顧。每天我們都過得小心翼翼,可再厲害的獅子也有打盹的時候。我們養了五年,找了三年,帶回家照顧兩個月,就自殺了。”

“我恨那些人販子,他們都是一群天殺的該死的東西,我兒還那麼小,他們怎麼就舍得把那副樣子?的一輩子全毀了。”總導演話語更咽,已經四五十歲的人了,此時卻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玉笙聽得心里也很是難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件事。不過這麼一來倒也能解釋得通,因為他曾經做為那些被拐兒的家屬,清楚地知道他們心里的痛苦。

“抱歉,讓您想起這些不愉快的往事。”玉笙歉意道。

接過紙巾臉上的淚水,總導演對于剛剛自己哭那樣也有些不自在,“其實事都過去二十幾年了,我也很久沒有想過這件事。但每次想起來,就有些控制不住。”

“那是因為你太你的兒了。”玉笙輕聲道。

總導演苦笑了下,隨后不再繼續想這件事,“對了,今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最后錄制一天,然后就結束這一季的錄制了。”

“好,那今天我是自由活嘍?”玉笙問道。

“對,你想去哪就去哪。不過不用猜都知道,你肯定要出去吃東西。”總導演沒好氣地說著,玉笙趕賠了笑臉。

等總導演離開沒多久,玉笙就看到祁鈺清進了房間,“你去哪了?”

“出去忙點事。”祁鈺清簡單道。

玉笙也沒多問,想了想將剛剛總導演來的事說了一下,“其實我覺得,他會瞞著你也算事出有因了,畢竟他兒的事對他打擊大的。”

“或許吧,不過他特意在你面前說這個,就是另一個程度上的博取同。”祁鈺清徑直道。

“那你說,他兒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玉笙問道。

祁鈺清想了想,“如果是假的,這個謊言很容易被拆穿,他沒必要撒這樣的謊。”

“對啊,既然是真的,就算是博取同我也認了。我們不是當事人,會不到他們的痛苦,就算說得再冠冕堂皇,我們也只能從文字里會到他們的絕,可再怎麼那也只是文字。”輕嘆口氣,玉笙走到祁鈺清面前,手拉著他的,“所以,我很開心能幫到那麼多人。”

“雖然我希,我所在意的人永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希有人出手幫助他們。”不是圣母,救不了那麼多的人,只能寄希于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幫助到那些人,但也希等到自己需要人幫助時,也會有人貢獻那一份的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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