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雖也段高大,但較之蕭九年還是矮了些許,他跟著蕭九年步堂屋,詫異的察覺蕭九年兀自在上首的藤椅上落座,而更詫異的是,齊王竟然沒覺得這一幕有哪裡違和之。
相反的,蕭九年上流出來的強者氣息,讓人無法對他的行徑做出任何置喙。
齊王了,本要斥責一句,就算蕭九年如今再怎麼風無限,但也不可對他這個當爹的視若無睹。
但齊王最終沒有說出口。
齊王沒有封地,亦無實權,只能在京城當著閑散王爺,王府眾多子嗣也都是不的,只能靠著朝廷的俸祿過活,眼下唯有一個蕭九年扶搖直上,執掌麒麟衛,現又了宋家的婿,前途不可限量。
因著蕭九年之故,齊王這兩年在京城的腰桿也直了。
齊王在上首的另一隻圈椅上落座,也算是與蕭九年平起平坐了,婢上前倒茶之際,瞥了蕭九年一眼,隨後立刻又半分、半分害怕的退下。
要知道,九公子至今就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誰要是能得他的青睞,單憑九公子的這等容貌,將來單單混一個通房份,對婢們而言,也是飛上枝頭變凰了。
蕭九年劍眉微蹙,上輩子當了太久的上位者,倒是忘卻了被子窺的滋味,他不甚滿意,眉目間流出來的不喜甚是煞人。
齊王留意到了蕭九年飲茶的作,那副氣定神閑,宛若萬事皆在掌控之中的卓然,當真不像是普通人。
「老九啊,婚事既然就定在了年底,本王這就命人修葺你的院落吧。」齊王如今變得十分好說話,態度謙和的不行。
前些年他虧欠了老九了,從今天開始補償也不遲。
就在齊王幻想著不久之後父慈子孝的畫面時,蕭九年嗓音微涼,但又低醇磁,「不必,我已外另置府邸。」
齊王一腔熱瞬間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蕭九年才回京兩年,京城地價寸土寸金,縱使他如今居高位,沒有數年積累,也難以購置一座像樣的府邸。
蕭九年這是要另立門戶?
齊王癟了癟,心頭莫名堵悶,只好岔開了話題,「老九,眼下聖上的幾位皇子當中,數太子與燕王最有勝算,你……打算站在哪一邊?」
都是朝堂中人,齊王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齊王也想立下從龍之功,選擇站隊很重要。
他以為,蕭九年了宋家的婿,八是站太子一隊了。
誰知,齊王依舊沒猜對,只見蕭九年放下了手中杯盞,簡單的作一氣呵,優雅從容的像是狂野雄獅,這種氣度對他這個年紀的男子而言,當真是罕見。
「太子與燕王皆不了大。」蕭九年毫無遮掩道。
齊王面一沉,立刻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這才低了聲音,像做賊一樣,「老九,這話以後莫要再說了!得罪了太子與燕王,對齊王府沒有好。」
蕭九年輕飄飄的抬眼,薄微一,似有一抹嘲諷溢出角。
齊王被這輕視一笑給驚了一下。
堂屋外陸陸續續走幾人,分別是齊王府世子---蕭爵,以及其他幾位公子哥。這幾人的錦緞長袍不一,七八位公子陸續邁堂屋,放眼去,赤紅黃綠藍靛紫都湊齊了,一片明晃晃的五六。
蕭九年劍眉微蹙,臉上的嫌棄之,比剛回府那會更是明顯。
世子爺蕭爵不滿的看著蕭九年,「老九,你怎的坐在了上首?」
蕭九年到底是麒麟衛指揮使了,蕭爵只是提了一句,不敢太過放肆。
蕭九年嗤笑了一聲,「呵,這個位置我不錯,難道讓你坐?」
他手心發,很想揍人。
這一屋子的敗家子弟,當真是他與煙煙的後人麼?
蕭九年很想將他們都「收回去」,真的丟人現眼。
蕭爵突然啞然,他雖是世子,但毫無建樹,更是嫉妒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