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男人先撐不住，無奈的低笑一聲，每次這麼看著他，他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
抬手著的下搖了搖。
顧芒眸愣了一秒。
男人指腹有些糲，常年槍導致的。
有些熱，上微涼的皮，說不出的奇怪覺。
很親，從來沒人對做過這個作。
眼睛稍瞇了瞇，就見他低頭微微靠近，清冽的煙草味混進的呼吸里。
男人嗓音低啞磁，「我沒生氣，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像信姜慎遠他們一樣信我。」
寧願把姜慎遠從京城過來，都沒給他打個電話。
「我信你。」顧芒沒怎麼猶豫的開口，隨即，又微微皺起眉思考，半晌，抬起眸子，「習慣了什麼都靠自己。」
只有自己靠得住，什麼都學，什麼工作都做過。
能讓顧芒在意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平時一個字都懶得解釋，這會兒卻在思考和陸承洲說啥。
「你帶證據過來，幫我了。」又說了一句。
陸承洲著生認真的表，沒忍住笑了笑，拉開車門，聲音里都溢了笑，「有話上車說，外面冷。」
「哦。」顧芒應了一聲，彎腰鑽進車裏。
陸三一直和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見他家爺讓顧小姐上車，他才大步過去，「陸，回璽宮？」
「明城中學。」男人扔下話，也上了車。
「是。」陸三坐到副駕駛的第一時間，把擋板放了下來。
顧芒上了車，才看到車的置臺上放著茶和馬卡龍，還有個三角草莓千層。
眉微微一挑。
真心啊，知道沒吃晚飯。
抬眸看向從另一邊上來的陸承洲，低聲，「謝謝。」
陸承洲撕掉吸管包裝，扎開茶，遞給，目漆黑深邃，「就從說謝謝這個習慣開始改。」
習慣了什麼都靠自己麼？
沒關係，他幫改。
顧芒緻的眉眼微挑著，哦了聲，手接過來。
警局的事理的快，茶還很熱。
喝了一口，裏面有珠，芒果味的，很好吃。
陸承洲幫打開草莓千層的包裝，突然來了句，「不裝了？」
顧芒抬眸看了他一眼：「……」
「在我面前也玩這一套？」陸承洲把千層遞到手邊，「卷子寫滿考零分？嗯？」
男人拖著尾音，朝挑眉。
顧芒想起上次在他面前做數學卷子：「……」
……
十點半，顧芒到學校，沒去上住校生的晚自習，直接回了宿舍。
洗完澡出來，樓道里響起說話的聲音。
宿舍門從外面推開。
孟今看見顧芒在宿舍，笑起來，「顧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生抓著巾頭髮，「卷子寫完沒，給我看看。」
沈歡剛把書包放床上，聽見這話猛地起，砰的一聲撞到上鋪的床。
聽那聲音都覺得疼。
「我去，沈歡你小心點啊，激啥？」舍友笑著說。。
沈歡著腦袋，轉向顧芒，「芒姐，你剛說啥？你要看卷子？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