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立即嚷嚷道,“別說我這個當大伯娘的不給你面子。”
“你是被我們家領養回來的丫頭,這段時間來,咱爸媽對你不錯吧給你吃給你喝給你穿的,連房子都給錢給你買了。”
“現在,你想一個人霸占那麼大的房子,你一個小丫頭,你好意思嗎?”
“鑰匙趕拿來吧,若不然咱就去找領導主持公道去了,看看廠領導是不是縱容你一個干事欺負咱們工人。”
這會,廠里的領導張主任也過來了。
先前有人以為劉梅等人要鬧事,所以就把領導找了過來。
張主任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干什麼干什麼?!一大堆人聚集在這里。”
劉梅看到領導過來后,更加興了,正愁不好去找領導呢,沒想到領導就直接過來了,這下子看陸向紅還怎麼好意思不給鑰匙。
劉梅有些得意洋洋地將來意說了一遍,“張主任,別誤會,陸干事是我侄,我找要301新房子的鑰匙,哪知道陸干事竟然想一個人住咱爸媽給錢買的新房子?”
“張主任啊,你說陸向紅干事這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現在廠里還有那麼多人都沒房子住呢,倒好,還想一個人住新房子。”劉梅繼續說道。
張主任微微皺起了眉頭,“301房?”
他是專門負責廠里房子登記的事的,因為要和政府那邊打道,而且他們這次的廠建房弄得聲勢浩大,要給不人登記名字。
而陸向紅的工作已經夠多了,所以這次登記名字的事就由他來負責。
“對,就是301房!”劉梅立馬應道。
張主任卻說道,“我記得301房不是陸干事的,你們等等,我讓人去把文件拿來。”
劉梅一怔,頓時喊道,“301房怎麼可能不是陸干事的,前幾天我還看見讓人將家給搬進去了。”
陸向紅扯了扯角,輕笑道,“大伯娘,我都說了,301房不是我的,至于那些家,我不過是人所托,幫忙放進去罷了。”
劉梅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你這丫頭騙人。”
他們連房子都讓出去了,要是這新房子不是陸向紅的,那要怎麼辦?
想到這里,又看向了張主任,“張主任,會不會是您記錯了,廠里頭大家都在說那房子是陸干事的,而且,301房子裝修什麼的都是這丫頭在管,如果不是的房子,怎麼可能這麼上心、”
劉梅張地看著張主任,期待領導能給一個肯定的答復。
其實張主任也不記得了,畢竟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而且他這幾天需要給工人登記的名字太多,他哪里會記得清楚那麼多,“等表拿來就知道了。”
他剛才已經讓辦公室的人去將登記房子的文件拿過來了。
本來只是想過來湊熱鬧的工人,這會倒是看出來不妥了。
“劉梅同志,你之前不是說新房子是你的嗎?”
“對啊,你不是說那鑰匙只是暫時讓陸干事代為管理而已嗎?”
“劉梅同志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有幾位工人和劉梅是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的,因此還算比較悉,這會看到這種場景也忍不住質問了起來。
他們原本還想著劉梅和陸干事是親人,他們多和劉梅來往,以后指不定也能和陸干事來往呢。
現在看來,劉梅和陸干事的關系好像并不怎麼好?
而且劉梅之前口口聲聲讓大家一起過來,恐怕心思就不純,指不定還讓陸干事誤會他們是給劉梅撐腰來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陸干事的回復足夠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就連張主任看向劉梅的表也有些微妙。
劉梅臉漲得通紅,怎麼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況。
當時已經想好了,不管陸向紅是答應還是拒絕,都能將房子給搶過來住。
誰知道,陸向紅竟然不是拒絕,而是說房子不是的。
所有的預想中,都不存在房子不是陸向紅的這種可能。
劉梅的臉紅了又白,如果真的不是這死丫頭的房子,那該怎麼辦?
不會的?!
劉梅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此時的都有些發,如果不是害怕太丟人,現在恐怕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大約過了幾分鐘,文件就已經被拿了過來。
張主任接過文件,一張張地翻著。
而劉梅恨不得將文件搶過來自己看。
“張主任,怎麼樣?”劉梅略帶抖的聲音問道。
張主任翻了好一會,然后找到了301房,上面所對應的名字赫然就是甘學林,和陸向紅沒關系。“有了,確實不是陸干事的,你們這些同志可不許再在人事部這邊鬧了。”
劉梅一聽到張主任說的這話,差點暈了過去。
激地喊道,“怎麼可能不是,如果不是陸干事的,那是誰的?”
張主任頓時皺起了眉頭,“是誰的也跟你沒關系,劉梅同志,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可是要記你一個大過了。”
劉梅對著張主任的那張冷臉,還是有些害怕的,“張主任,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301房到底是誰的?”
張主任看了一眼文件上面寫著的保兩個字,頓時將文件收了起來,“這是人家的房子,咱們廠里辦事可不能工人們的私。”
劉梅咬了咬牙,不敢對張主任耍脾氣。
頓時就用手指指向了陸向紅,怒目而視,“死丫頭,這是不是你故意的?”
陸向紅挑了挑眉,“大伯娘,你說話也得講點理,我從頭到尾也沒說過我要買房子啊,今天若不是你急匆匆跑來問我要鑰匙,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所以,大伯娘你是以為301是我的房子?想要搬進去住?你這是想要撿現的房子吧。”陸向紅毫不客氣地點破了劉梅的那點心思。
大家開始竊竊私語,指著劉梅說道。
“劉梅同志,這就是你不對了。”
“對啊,你對咱們說這房子你們也有份,我們大家還以為你也出錢了呢。”
“你是想占人家陸干事的便宜啊。”
“難怪是親戚,也沒見兩人來往。”
“……”
三三兩兩的話語將劉梅說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