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當年的陛下。
他心眼兒太小。
只裝得下自己的繁華盛世,裝不下聲名盛于他的皇后和后戚,哪怕自他登基以來,榮氏和齊氏已經極力從朝中半退下來。
可他還是不放心。
他想要我榮氏徹底坍塌,好就他的功名和臉面。
他與我離心,再不椒房宮。
他雖然還教養恒兒,卻從不與恒兒親近。
世事涼薄至此,我也沒有要退怯的道理。
若喬氏和焦氏還有恪王是好的,我也罷了。
可偏偏他們狼子野心,暗中做下許多手腳。
大邕好不容易穩固起來的江山,若是從里傾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可笑他做帝王多年,竟是失掉了初心,一味想著要維持江山卻沒查探過邊的人是不是豺狼蠢貨。
先帝為了大邕臨死也不能安心,我又如何能眼看大邕再度衰頹。
更何況他,是我挑中的。
若我不能挽救大邕,我便也是千古罪人。
我暗中收集喬氏和焦氏的把柄,預計一擊而中。
我素來有耐心,也有謀略,可們沒有。
我的恒兒,不知何時起,開始整日咳嗽,原本康健的人卻要常常喝藥。
東宮出了問題,禍及儲君這樣的大事,他卻輕飄飄拿起又放下。
我有心護住恒兒,可東宮太大了,喬氏焦氏乃至禮王等虎視眈眈,偏他父皇是個蠢貨,只覺得喬氏是個好的。
我恨他骨。
恨他的疑心和鼠膽,更恨他不將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