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賀不了陸恩熙明顯的扮豬吃虎,郁悶道,“你是真傻還是大智若愚?這個節骨眼上玩兒這麼高調,不怕被人盯上?”
陸恩熙斂起故作的傻笑,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謹慎,聲音也低沉下去,“唐副主任有沒有聽說過,怕什麼來什麼,不怕的時候,反而什麼也不會發生。躲起來就真能相安無事?我看未必。”
相信,以唐賀的人脈和手段,查到的份不難,或許此前唐賀只知道是城大學的一名學生、留學海外的博士,那麼今時今日,他應該知道破產的陸氏集團,是父親的企業,頂著老賴兒的罵名。
其實唐賀確實知道,只是照顧的面子沒說破,所以他對陸恩熙昨晚的高調做派十分不理解,甚至發怒。
全家人在國外避難,國討債的人多如牛,隨便來一個就能把撕碎了,不好好的藏起來低調做人,反而搞這麼大靜,不是主往槍口上送嗎?
但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要是不聲不響沒有影響力,就算死了,也沒人關注,現在不同,很多人都知道陸恩熙的份,反而不敢輕舉妄。
再者,父親的債務跟沒關系,討債也找不到這里。
兩個人心思都經過了十八道彎,唐賀敲著桌子說,“不管怎麼說,小命兒要。”
陸恩熙道,“我會保護好自己。”
沉默一會兒,唐賀又問,“你是不是在行拿回陸氏?”
陸恩熙直截了當承認,“是。”
唐賀一點也不意外,“很難。”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畏首畏尾。”
唐賀道,“或許我可以幫你。”
陸恩熙道,“唐副主任作為我的上司,幫我對付徐飛洗清污蔑,就是最大的幫助,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做太多。”
唐賀勾著角,傾斜弧線有些戲謔,“怕欠我人?”
“坦白講,是這樣。”
人債欠的太多,怕還不起。
唐賀郁悶的眉,“所以,你現在往的對象,可以幫你?”
陸恩熙差點忘了,在唐賀眼里是有對象的,“可以這麼說。”
唐賀到一無力的挫敗,他反而希陸恩熙的男朋友是個普通人,那麼他也好趁虛而。
陸恩熙拿走文件袋,微笑問,“副主任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去忙。”
唐賀擺擺手,心煩躁的趕把請出去。
陸恩熙出門就看到林舒。
好像在特意等自己。
“陸律師,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案子。”
“有。”
林舒和陸恩熙在案子的切點上有很大分歧,爭執了一個小時也沒達共識。
聊到后面,陸恩熙明顯覺到林舒在針對本人,而不是司。
“林律師,你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說,沒必要把緒撒在工作上。”
林舒憋悶的丟下文件,冷言冷語道,“你私下里接過孫勇吧?”
這個猜測,基于的小心之人,偏偏說中了。
陸恩熙偶遇孫勇是意外收獲,這一點不能跟林舒,“你不是整天盯著他嗎?他見過誰,你不知道?”
林舒哼笑一聲,眼白漸漸增多,“陸律師,你這是好好談事的態度嗎?”
陸恩熙淡笑,“林律師要是想好好談,就說實實在在的真實況,而不是揣測預估理所當然。”
林舒被說的憋氣,又不好反駁,只能咬著牙道,“孫勇的妻子說,懷疑孫勇外面有人。”
“證據呢?”
林舒道,“孫勇謹慎的,目前還沒拿到證據。”
陸恩熙再次提醒,“孫勇狡猾詐,這麼多年把他老婆騙得團團轉,怎麼可能在離婚的關鍵時刻出馬腳。”
林舒差點口說出那晚見到孫勇,險些得手。
聽陸恩熙的語氣,好像拿孫勇的出軌一事束手無策,便擺高了姿態提要求,“陸律師,如果我拿到證據,勝訴之后的費用所得,我拿80%,你沒意見吧?”
陸恩熙心說獅子大開口,就沒這樣的行,但表面上不痕跡,“林律師要是能掌握證據最終幫助當事人勝訴,多拿點當然可以,不過我要是我拿到了呢?”
林舒心想都快得手了,陸恩熙還沒行,怎麼可能有證據,“80%給你。”
“可以啊,不過口說無憑,咱們留個字據。”
林舒手寫了一份簡易版的合同,雙方簽字,約定誰拿到孫勇出軌的證據,就可獲得大部分收益。
林舒自信滿滿的回到工位,陸恩熙則看著清秀的字無語。
不過沒那麼多時間琢磨林舒的心思,等下要去醫院看賈宴清,等待的應該不是好事兒。
戴家。
戴羽彤看到新聞上的謠言,微博下面的無數罵聲,又氣又委屈,一晚上都沒睡覺。
兩只眼睛紅腫了核桃,臉哭得浮腫一倍。
房間里能摔能砸的東西基本上都被親手破壞殆盡。
“彤彤?給媽媽打開門好不好?”
戴羽彤坐在地攤上,雙手抱膝蓋,“走開!不要理我!”
馮夢玲焦急萬分,心疼兒被網暴,又恨了賈宴清那個花花公子做出的事,可當務之急是哄兒平靜心,吃點東西,不然熬不住。
“彤彤,你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我和你爸爸都很著急,先出來,咱們商量個解決的辦法好不好?”
戴羽彤哭得嗓子沙啞,“還能有什麼辦法?我被司家得退出聯姻,又被胡說八道,我沒臉見人了。”
馮夢玲聲勸道,“網上的熱搜公關已經撤掉了,網民們很快就會忘記整件事,至于賈宴清那里,我們得到消息,他被賈云昌打的住了院,也算是替你討回公道。”
戴羽彤喊道,“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沒發生!”
也不知道那些照片怎麼拍的,看上去就跟真的睡過一樣,所有的解釋都格外蒼白,網友一口咬定攀不上司薄年,轉去勾搭他的好兄弟,還寫了很多段子辱。
戴羽彤三個字在網上簡直了黑話。
戴家祥敲了幾下門,冷聲道,“我這就找賈宴清問個清楚!如果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打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