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衍微微垂眸,對不起,熙寶,你再等等我,我已經有眉目了。
熙禾將孩子放到大石頭上躺著后,便走向了傅之衍。
“傅警,我有事想問問你。”
“請講”,傅之衍頷首。
“找到了嗎?”
傅之衍定定地看了看熙禾,隨后緩緩搖頭。
“我好像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
傅之衍搖頭,隨后故意撇開臉,不去看熙禾:“沒關系,這和你沒有什麼關系,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好好照顧。”
“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
“既然你們已經團聚了,再待下去是不是不合適啊?”
不知何時,白年湊到了二人旁,幽幽地開口。
白君安看向傅之衍:“傅警,先前你讓我將人給你帶來,說是你們等到人后就會離開了,現下,不會不做數吧?”
“當然不會。”
“不能離開。”
傅之衍和旁邊的警一同開口。
傅之衍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眸中含著一警告之意。
“傅隊,現在天還沒亮,外面還很危險,現在要是離開很危險的。”
那警察說著湊近傅之衍,小聲道:“更何況咱們這次還帶了一群嫌犯,若是跑了或是被人救走了,我們擔待不起。”
“白日的話好歹他們會忌憚點,不會帶著很多人來救人。”
那警察說完,看向白君安:“白先生,我們都是警察,不是壞人,可否容我們一宿,我們不住你的屋子,我們睡在外面就可以了。”
這位白先生很厲害,若是能繼續留下,今夜或許就不用擔心這群人被救走了,但是若是立刻啟程,誰知道路上會被什麼人埋伏。
至于冥哥,定是不會同他們一起離開,因為還要直播,傅隊留下等也不過是想讓不要擔心,順便將兒子留給。
所以現在只能祈禱這位毫不敬畏警察的白先生能看在他們是為民除害的份兒上讓他們留下,幾個小時就好,因為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天一旦亮了,很多地方就不好藏人了。
再者是,天一亮,那些魑魅魍魎也不會再出現了。
這兩方面的顧慮綜合下來讓他一個人民警察不得不向百姓求助。
為了將這些罪犯安全送達警局,舍棄面子又何妨。
這些東西傅之衍都知道,但是他們是警察,怎能言而無信?
更何況,警察怎麼能取人民群眾的東西呢?
他們是警察,是要保護人民的,不是靠人民保護的。
“你不要說了,即便如此,我們也要離開”,傅之衍命令道:“通知所有人,準備一下,即刻離開。”
“……是”,那警察抿了抿,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白君安,隨后離開了。
白君安看著警察離開的背影,面不改:“諸君一路走好。”
說完,白君安就離開了。
夜間,月下,一襲白,清冷出塵。
但是,偏偏這樣的景有人卻是厭惡非常。
“不就是幫一下忙嗎?又不跟他搶床,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留下啊,我看著他們的影好心酸啊,白君安,你不是人。”
“對啊,他們都那麼辛苦了,為什麼不讓他們留下?氣死我了,要是他們現在出去又遇上鬼了怎麼辦?”
“冥哥你幫幫傅隊他們吧,我看著好心疼啊。”
當然,有人反對,自是有人贊同。
“剛剛不是一口一個哥哥地著嗎?怎麼變得那麼快,我告訴你們,別搞什麼道德綁架,他沒錯。”
“對啊,幫是分,不幫是本分,你們鬼什麼啊,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要有特權嗎?”
直播間鬧作一團:
“人家都說了,不住屋子里,就在門前待著還不行嗎?就這麼霸道,莫不是整座山都是他家的?”
“我剛剛查了一下,還真是,而且這座山是不對外開放的,不過偶爾有人溜進去也沒人說就是了,不過這些溜進去的人每次都是當天出來的,好像是說山的主人不接留宿。”
“看吧,我就說嘛,人家不是對警察有意見,是一視同仁,都不讓留宿。”
……
熙禾看著鬧哄哄的彈幕,輕嘆一聲,就知道,直播間的這群人肯定又不安生了。
“不要吵了,他不讓他們留宿是有原因的。”
熙禾說著,將石頭上睡著覺的孩子抱了起來,隨后追隨著白君安跑了過去。
不過并沒有和白君安并肩齊走,而是落他幾米,在后面跟著。
隨后,熙禾便見白君山一路下山,最終在距離傅之衍等人的車輛不遠停下。
不多時,傅之衍的人便準備出發了。
車輛發,熙禾就那麼看著白君安。
忽然,白君安了,腳下的步子雖然還是一步一腳印,毫不急。
但是熙禾發現了很明顯的不對勁,這人速度很快。
都和車的速度持平了。
這用的是……
又要用神力了。
熙禾深吸了一口氣,隨后艱難地趕上了白君安的腳步。
唉,還是信仰值太了。
于是熙禾就跟在白君安的后,親眼看著他將那些意圖劫下罪犯的人全部綁了,隨后先傅之衍一步,直接將那些罪犯扔到了警局里。
一直圍觀全程的直播間水友:
“呀呀呀,也不知道是誰變豬頭了。”
“為什麼會變豬頭?”
“打臉打的啊,那可不就腫豬頭了。”
“他真的好好,原本我以為我要三觀跟著五走了,沒想到啊,我三觀很正,我沒看錯人,吸溜鼻涕.jpg”
“我就想知道那些罵他的人,你們可還有何話好說。”
“或許是將人趕走之后良心發現了唄,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這個人,便是長得好又如何,皮囊而已。”
……
而總算是帶著罪犯回到警局的警察們看著警廳被綁的無比結實的陌生面孔,心中酸不已。
此人,面冷心熱啊。
“那座山是不是不一般?”
熙禾跟在白君安的后,開口問道。
白君安沒有回頭,他一直都知道跟在后面,不過是懶得搭理罷了。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