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啊………」
萬長壽在駕駛室的一角瑟瑟發抖,裏不停的哭爹喊娘。
邊上的四連長則是一邊高歌一邊向小鬼子擊,面對四飛濺的子彈他渾然不懼。
在嘹亮的歌聲與恐懼的哭喊聲中,烈火戰車穿過了兩座碉堡之間的叉火力網,勢不可擋的衝進了礦山部。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小鬼子中佐指揮見狀心如死灰,他自知戰局已無任何挽回的餘地,他通過擊孔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礦山,心中已經有了玉碎的想法。
「停!快停車!」
火車衝進大門百米后,四連長大著讓萬長壽停車。
「吱………」
急剎車后列車子發出一連串的刺耳之聲。
還沒等火車完全停下來,四連長便已經風風火火的從車頭跳了下去。
「弟兄們,下車,殺鬼子啊!」
他用槍托砸著每一節車廂,裏不停的大喊著。
很快,悶罐車的車廂門被拉開,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戰士從裏面跳了出來。
「一排左,二排右,三排跟著我,沖!」
只用了一分鐘的時間,四連便開始向兩側的碉堡發起攻擊。
俗話說有什麼樣的長就會有什麼樣的士兵!
四連百多個戰士現在如他們的連長一樣,人人熱澎湃,戰意高昂。
如此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作戰任務不但沒有讓戰士們到恐懼和害怕,反而是激起了戰士們的鬥志。
全連有了一種有我無敵的洶湧氣勢!
「沖啊!」
代清楚作戰任務后,弟兄們便分頭沖向了各自的作戰目標。
因為碉堡主要是對外防,所以面對礦山的一面是小鬼子的擊死角,碉堡里的輕重火力對四連的弟兄們沒有毫威脅。
小鬼子仍然在做著困之鬥,指揮把碉堡里本就不多的兵力派出大半來攔截突礦山的這支中國軍隊。
雙方之間的距離極短,也無任何的掩阻攔。
一時間,狹路相逢,槍聲大作!
所有的人幾乎都只有開一槍的機會,這一槍后便進了短兵相接的距離。
日軍進是死,退也是死,在這樣的況下,他們的也被激發了出來。
四連的弟兄人人爭做英雄,面對齜牙咧撲過來的小鬼子毫不懼。
轟!
雙方相撞,破爛的聲音與金鐵之聲雜在一起。
雖然這只是一場百餘人的戰鬥,但是那聲勢與殘忍程度卻是非比尋常。
狹路相逢勇者勝!
見到日軍的火力弱了下去,礦山外的張勝清當即判斷出了形勢。
外面的大部隊趁勢猛攻,將日軍的火力和氣焰都打了下去。
進攻部隊的兵力佔優,同時又是外夾擊,任憑小鬼子再兇猛、再頑強也抵擋不住。
10分鐘后,伴隨著兩聲巨大的炸聲,出口兩側的碉堡被徹底清理乾淨。
戰士們興地大著,一個接一個的衝進了礦山。
礦山裏的鬼子士兵幾乎都在東邊和北邊做抵抗,出口被攻破,日軍士兵死傷殆盡。
張勝清跟隨部隊一起沖了進來,他大聲命令道:
「不要耽擱,各部隊按原計劃行。」
同時他把四連長過來吩咐道:
「此戰你們連是首功,但是現在戰鬥還沒結束,我再給你一個任務。立刻帶著你的人去北邊支援二團,讓他們也能進礦山來!」
四連長渾浴,昏暗的燈下看不清楚他有沒有傷:
「是,保證完任務!」
越戰越勇,越戰越兇,正是四連弟兄此刻的寫照。
他們有的人已經了傷,但是在熱的燃燒下,他們覺不到毫的疲憊與疼痛。
看著四連弟兄們飛速離開的背影,張勝清心中很是得意。
英雄營的戰鬥力是一團乃至全旅的最強,張勝清此前也這麼覺得。
但是,經過今天晚上這一仗后,他發現二營和三營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比之英雄營弱不了幾分。
萬長壽夾著個癱坐在火車旁,想著剛才子彈飛的場面,他仍心有餘悸。
張正清笑著走到他邊上,這一次沒有踹他,而是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小子不錯,先給你記上一功,以後就跟著我們干吧。」
「長……」萬長壽囁嚅著,拒絕的話不敢說出來。
張勝清笑了笑不再管他。
一團各部隊在以老馬為首的礦工帶領下,先攻佔日軍倉庫,獲取海量炸藥后奔向各自的行目標。
於外圍的江東和謝瑞的人也一直在關注著戰事的進展況,前期攻勢阻,幾人都焦急了一會兒。
「旅長,一團報告,他們已經攻進礦山拿到炸藥了!」
小豆子高聲說道。
江東聞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二團那邊的況怎麼樣?」
「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應該快了,一**了一個連去支援。」
「好!」
江東看向吳展,「讓後勤隊和俘虜營抓時間跟上,一切工作必須在天亮之前完。天亮后小鬼子的飛機就會到來,那個時候咱們就麻煩了。」
「是,我這就去傳令!」
江東把遠鏡丟到小豆子懷裏,對謝瑞說道:
「咱們也進去吧,有什麼況能夠第一時間置!」
「行,走!」
兩人帶著警衛員走出指揮部,直奔礦山腹地而去。
日軍兵力畢竟有限,各陣地被突破后就不會再掀起波瀾,江東兩人認為此戰已無懸念。
當務之急是要完後續的工作,斷不能出現前功盡棄的況。
。
礦長小樓的位置高,視界很廣,大橋小太郎因此目睹了前方戰鬥的全過程。
中國人來勢洶洶,礦山就要守不住了。
他心中還有一期待,期待各個方向隨時可能出現的援軍。
「參謀長閣下,外圍陣地已經失守,中國人攻進礦山來了……」大橋小太郎的聲音帶上了悲傷。
「士兵死完了就讓礦警上,總之一定要堅持住。只要過了今晚,援軍就會到。」
電話那頭的小林淺三郎說著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大橋小太郎角現出苦笑,礦警,開玩笑,那些只會欺怕的地流氓此刻肯定早跑乾淨了。
指他們為帝國而戰,簡直是癡人說夢。
「參謀長閣下,礦山十分鐘都堅持不住了……援軍,援軍在哪裏?」
大橋小太郎的緒漸漸失控。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參謀長?參謀長?………」
無論大橋小太郎如何呼,始終沒有任何回聲。
他又嘗試重撥了幾遍,但是已經無法要通濟南司令部的電話了。
「中國人把電話線剪了!」
他頹然地坐倒在沙發上。
「礦長,礦長………」
一陣急促的爬樓聲從外面傳來,接著便有一大群人衝進了辦公室。
來的都是日本人,這些人不是軍人,他們平日只負責煤礦的開採和礦山的管理。
現在中國人大軍境,這些平時養尊優的老爺們慌了神,紛紛涌到礦長這裏。
「礦長,怎麼辦?」
「我們的援軍呢,援軍是不是快到了?」
「中國人已經進來了,我們先撤退吧,礦長?」
……
一眾日本人七八舌地對著大橋小太郎吵嚷。
聽著周圍的吵嚷之聲,大橋小太郎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一言不發,拉開辦公室的屜,拿出了那把他從未使用過的南部手槍。
然後,檢查彈夾,緩緩上膛。
屋裏的眾人漸漸安靜,他們讀懂了大橋小太郎的意思。
人人面凝重,心中開始做著劇烈的鬥爭。
大橋小太郎看了一圈,發現周圍全是日本人。
之前哭著喊著求救的王大剛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面黯然,靜靜等待最後時刻的來臨。
。
濟南。
「怎麼回事?電話斷了?」小林淺三郎著急地詢問邊上的通訊員。
通訊員反覆檢查了幾次,然後面凝重地對參謀長和軍長說道:
「應該是電話線被剪斷了,我們和中興煤礦徹底失去了聯繫!」
「呼!」
小林淺三郎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他扭頭看向飯田貞固,剛好看到中將大人的胖坐倒進椅子裏。
小林淺三狼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中將閣下,就算礦山被獨立旅佔領了,他們最多把戰俘和礦工救走,炸礦的可能很小。畢竟此前國民政府在撤退之時都把礦山完整留了下來。」
飯田貞固聞言微微搖頭,
「江東此人的作風與其他國民黨軍大為不同,其他人不會做的事,他有很大可能會去做。」
此前獨立旅多次重創皇軍部隊,飯田貞固對江東和他的手下士兵都有研究。
「這………」小林淺三郎一時語塞,江東可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如此想來,中興煤礦被炸的概率是極高的。
「再給榮子恆發一封電報,要讓他清楚誰才是他的主子。」
榮子恆所部是目前離中興煤礦最近的部隊,飯田貞固只能威利他。
「嗨依,我親自去辦。」小林淺三郎躬。
「還有,催促一下周圍的各部隊,就算只有1%的希,我們也要盡全力保障中興煤礦。」
飯田貞固咬了咬牙,「將煤礦之事上報大本營,讓各地工廠早做準備。」
小林淺三郎聞言有些沮喪,一旦大本營知道了此事,他和飯田貞固都將被追責。
在視榮譽為生命的帝國陸軍中,他們二人的履歷上將會添上一筆永遠抹不去的污點。
但是瞞不報的後果更嚴重,很可能會讓大本營直接撤了兩個指揮的職。
「明白……」
整個十二軍司令部都瀰漫起了一頹然之氣,所有人只顧低著腦袋做事,大氣都不敢一下。
。
費縣南邊,山亭。
榮子恆的數千人馬就停留在這裏,本沒有前進一步的打算。
「師長,日本人又發來了一封加急電報,看樣子他們是真的急了。」
先遣團的士兵已經進了江東的俘虜營,老周桿司令一個,暫時做起了師部的參謀。
榮子恆閉眼假寐,老周的話沒有讓他睜開眼。
「雖然江東只有一個旅,但是獨立旅的戰鬥力連小鬼子都遭不住,咱們這幾千人馬開過去,恐怕還不夠他塞牙的。」
老周深以為然的點頭,「只是……日本催得,應該怎麼回復呢?」
「哎!」榮子恆了懶腰坐直子,「你回電告訴他們,我部正在與江東的阻擊部隊火。對方的火力強大,支援之路阻。」
老周的眼睛亮了,「師長英明,這樣日本人必定再無話可說。」
旋即他又想到,「松本那裏怎麼代?」
「怎麼這麼笨呢你?」榮子恆恨鐵不鋼,「你讓一個連的地上換服去前面阻擊不就行了。」
「哦哦!!!」
榮子恆眼中的狡猾之閃現,
「小鬼子想拿咱們當炮灰,想都別想。什麼金銀吶,位啊,都是虛的。」
他看著面前的心腹,「手裏有人有槍才是王道,懂不懂?」
「有人有槍,錢財和人你想要多就會有多。」
「反之,要是弟兄們都拼了,我們可就了小日本砧板上的魚,死活也就是別人一句話的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摟著老周的脖子,
「日本人靠不住,國民政府更是容不下我們,從今以後得多為咱們自己弟兄想想。」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他把偽音拖得老長。
看著高深莫測的師長,老周滿頭霧水,他只認一個理:
師長說的都是對的,跟著師長準沒錯!
。
「團長,這裏面有幾十個小鬼子,好像還不小!」
攻打礦長小樓是二團的任務,此刻兄弟們正把小樓團團圍住。
何定遠看著兩層高的小樓,心中有些糾結。
雖然旅長說日本人都殺,但是小樓里的小鬼子好像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喊話,讓他們一分鐘出來投降!」
小樓里,
幾十個日本人正像無頭蒼蠅一般急得跺腳。
他們不是軍人,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企業員工。
此刻眾人都看著礦長大橋小太郎,等著他拿主意。
但是大橋小太郎似乎沒有發言的意思,他好像準備為天皇陛下盡忠了。
「八嘎!」抑的氣氛讓一些人忍不住了,「支.那人都是一些卑微的奴隸,想讓我們投降,不可能!」
當即就有幾個人咔嚓一聲把手槍上膛,心一橫便衝出了門去。
「砰砰砰……」
「噠噠噠……」
小樓的門窗被打得木屑飛濺,裏面的人沒有聽到任何手槍的槍聲。
「你們還有20秒鐘,再不投降,全都死!」中國人不容違背的聲音傳了進來。
大橋小太郎呲牙一笑,
「諸君,我將為天皇陛下盡忠,何去何從?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礦長!」
「礦長!」
……
剩下的30多人頓時慌了神。
只是大橋小太郎沒有給他們勸阻的機會,話畢他便扣下了扳機。
「嘭!」
以故障率高聞名於世的南部手槍在此時卻出乎意料的打響了。
大橋小太郎的太多了一個大,歪歪扭扭的倒在了辦公桌後面。
意外來得太快,屋子裏的技工和管理人員頓時沒了主心骨。
「怎麼辦?」
眾人相互看看,但始終沒有人率先說出那兩個字。
外面的何定遠等不及了,部隊還有很多任務呢。
「既然不投降,那就讓小鬼子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吧,扔手榴彈!」
弟兄們對日本人沒有毫的同,不管是士兵還是普通百姓,只要是小鬼子,都該殺。
當即,四五顆手榴彈就旋轉著飛進了二樓。
「轟轟轟………」
門窗破裂、慘四起。
炸過後,何定遠命令道:
「留下一個班上去看看,傷的就補一刀,要是有囫圇著的先捆了,過後給旅長置。其餘人員按原定計劃,疏散礦工!」
。
槍聲越來越近,同時也逐漸變得稀疏。
曹嚴韓三人知道時機到了,讓人在房子裏吵鬧把礦警吸引進來,然後趁機幹掉。
只是無論他們怎麼喊,甚至把漢隊長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外面始終沒有靜,囂張跋扈的礦警們似乎消失不見了。
「況不對。」老曹讓眾人停下吵鬧,「那些王八蛋多半是見勢不妙逃了。」
「他娘的!」
「兒子,跑得倒快,老子背上的幾之仇還沒有報呢。」老韓一個縱從床鋪上跳下來,
「你們等著,老子先出去看看況。」
「小心點。」
老韓來到門邊試探的拉了幾下,發現房門竟然沒有鎖,這讓他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砰砰砰……」
「快快快……別磨蹭!」
他趴著房門看了一會兒,只見外面人影綽綽,不時傳來幾聲槍響。
平時守在生活區的礦警已經消失不見,生活區的大門開,他們這些礦工已經無人看管了。
「都出來吧!」他回頭大喊,「兒子的些都跑乾淨了,打槍的人講的都是中國話,咱們得救了!」
老曹老嚴兩人帶著俘虜們小心翼翼的走出來,眼的景象和平時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那些讓他們恨得牙的小鬼子和漢不見了。
很快,礦工們基本都走出來了,大家趴在鐵網上好奇地看著外面的部隊。
「快點,一連一個礦井,都別搞錯了!」
「是!」
……
不停的有部隊從他們邊上跑過去,偶爾能夠聽到軍的吆喝聲。
麻麻的礦工就在邊上,衝過去的戰士們只是扭頭看了一眼,所有人都腳步不停。
這讓老曹等人更加迷了,這支部隊攻打礦山好像不是專門為了解救他們。
「嘿,這位兄弟,你們是哪部分的?」
老曹看到一個尉路過,急忙出言詢問。
「你們好生獃著,後面的部隊會來帶你們離開。」尉只是急匆匆的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跑遠了。
「哎!」
聽到這親切的中國話,礦工們終於確信自己得救了,高興地擁抱在一起。
大概10多分鐘后,在兩個軍的帶領下,七八百個沒有拿槍的士兵直奔住宅區而來。
「老李,我負責疏散國軍俘虜,你負責老百姓那邊。」王雪琴著氣說道。
「嗯,好!」
幾百個人沖向不同的地點,口中說著相同的話:
「弟兄們,鄉親們,我們是國軍,是來救你們的。小鬼子已經被我們殲滅了,現在大家不要慌,聽從指揮,我們會把你們安全的帶出礦山去。」
「放心,不會落下任何一個人!」
老百姓那邊頓時就響起了嗡嗡之聲,他們很多人都是被小鬼子抓來的。
這座礦山是他們的噩夢,和心理都遭到了巨大的折磨,早就盼能離苦海了。
很多人一激、一張就埋頭向外沖,引起了疏散的隊伍不小的。
還好,王雪琴和李兆鍈這次把手裏的人全都帶過來了。
在眾人的安下,疏散隊伍再次變得有序。
國軍俘虜這邊比起老百姓要淡定的多,因為他們一直都有幾人在領導著。
崔浩正指揮著弟兄疏散人群,這樣的工作他很喜歡干,因為他能從這種工作中找到就和價值。
與之前當偽軍被萬人唾罵不同,他現在正著百姓們真心實意的謝,心裏小小的自得了一把。
「這位兄弟,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是哪支部隊的啊?」
崔浩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看向問話的人,他憑直覺認為此人被俘之前也是一個軍,於是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位老哥請跟隊伍,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我們是皖北獨立旅,是專門來營救你們的。」
「江東知道不知道?他就是我們的旅長。曾經戰淞滬,打的小鬼子屁滾尿流。在南京,救下數十萬老百姓的就是他。聽說現在有些地方的老百姓都給我們旅長供奉香火呢。還有啊……」
崔浩一開口就停不下來,雖然他現在最多算得上是一個獨立旅的俘虜,但是講起江東以往的戰績,他的臉上全是與有榮焉之,好似這些戰鬥他親經歷過一般。
老曹抹了抹臉上的口水,聽著邊上這人喋喋不休的講述,他逐漸搞清楚了這支部隊的來歷。
從張勝清此前的烈火戰車中得到靈,王雪琴準備用火車把解救出來的礦工們運去棗莊。
棗莊和中興煤礦之間擁有一條鐵路,一打棗莊的時候獨立旅對這條鐵路線也有過破壞。
但是日軍為了運煤,只用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把鐵路線修復好了,現在卻大大方便了王雪琴的疏散工作。
礦工們一批一批的登上火車,然後在一陣陣汽笛聲中被拉往棗莊。
「哈哈………」江東指著忙碌的火車說道:「我的王主任喲,你咋想出這麼好的一個辦法來。」
王雪琴忙得額頭見汗,
「礦山裏的火車都能用,還有司機也不,我就想著這樣運人可能快點,讓旅長見笑了……」
「好,這個方法好的很啊。照這樣的速度,疏散礦工的時間將會比我們之前估計的要很多,後勤隊立了大功啊。」
江東的誇讚讓王雪琴心中很是高興,「旅長,你們先去忙其他的事吧,這裏給我。」
「好!」
江東之前把王雪琴從縣長的位置上拐過來,為的就是今天。
礦工們已經排起了幾百米長的隊列,正在等待登車。
江東等人走過礦工們邊上的時候,後者全都激地看著他們。
江東一邊走一邊微笑著點頭,儼然一副和藹親民的模樣。
「江旅長……是江旅長嗎?」
隊列里突然有一個聲音詢問道。
小豆子和吳展在第一時間站到了江東面前。
說話的人緩緩出人群,「真的是江旅長啊!」
眼前的人蓬頭垢面、服破爛,江東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才發現有點面,
「你是………」
一旁的謝瑞也好奇地看著。
「江旅長,我是王超啊,咱們在板橋鎮和徐州見過啊。您還搶了我的一把槍,您不記得了?」
江東、小豆子和謝瑞三人都出恍然大悟之。
江東走近了些,
「你是軍統的王組長?怎麼弄了這般模樣?」
見江東終於認出了自己,兩行清淚從王超的眼睛裏流了出來,
「江旅長,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他帶著哭腔說道。
江東:???
謝瑞:???
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