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小林淺三郎和飯田貞固滿臉的震驚,前者瞪著大眼珠子問道。
「嗨依!」佐參謀的心中有些得意,一個大功勞已經穩穩的了,
「我已經查過了,本就不存在矢野大佐這個人,十有八九是獨立旅搶了火車,換了我們的服冒充的。」
飯田貞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朝佐參謀點點頭,然後目鄭重的看向小林淺三郎。
小林淺三郎知道中將閣下的意思,他當即說道:
「我親自打電話去藤縣火車站問問!」
「嗯。」
飯田貞固抑著心中的激,轉盯著牆上的巨幅作戰地圖。
「喂,給我接藤縣火車站,讓駐守的軍親自過來接電話!」
小林淺三郎對接線員說道。
「叮叮叮……」
滕縣火車站,尉屋子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這裏是藤縣火車站!」
「我是十二軍參謀長,小林淺三郎!」
尉聞言立正,大聲說道:
「參謀長閣下,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早上是不是有一趟火車從你們火車站經過,車上的人自稱矢野大佐!」
尉心頭一喜,急忙答道:
「嗨依,矢野大佐的確是從我們這裏離開的,在大佐閣下離開后,我還打電話給了沿線各站,讓他們一定保證大佐閣下的安全。請問大佐閣下是已經到濟南了嗎?」
「嗯。」小林淺三郎不置可否,「你做得很好,繼續努力。」
「嗨依!」
尉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來,掛斷電話后,他坐在椅子上傻傻的發笑。
『看來大佐閣下是一個很守信用的人。肯定是因為他在中將閣下面前說了我的好話,參謀長才會親自打電話過來。』
尉了自己腫脹的臉,好像能挨大佐閣下一掌是多大的榮幸一般。
他在心中暢想著升職的時刻,同時也希能調到最前線去,去建功立業,去為天皇陛下的聖戰添磚加瓦。
電話那頭,小林淺三郎的臉上也滿是喜。
他又給藤縣以北的各個火車站打去電話,詳細的詢問了列車經過時的況。
「中將閣下,消息已經得到確認。」小林淺三郎興地向飯田貞固彙報,
「所謂的矢野大佐的確是人冒充的,基本可以確定是皖北獨立旅無疑。雖然對方聲稱只有一個大隊的護送兵力,但是有人發現火車裏被塞得滿滿當當的,人數至在5000以上。」
「喲西!」飯田貞固再按耐不住心中的激,皖北獨立旅帝國軍隊的頭號死敵,只要能將這支部隊殲滅,煤礦被毀的罪責便可以輕鬆的揭過。
他的黑臉在不知不覺中漲紅,「弄清楚了嗎?火車現在到哪裏了?」
小林淺三郎上前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道:
「一個小時前通過了這裏,現在可能要到曲阜了,要不要讓人把火車攔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飯田貞固看了一會地圖,眼珠子不停地轉著,半分鐘后他緩緩搖了搖頭,
「不可!曲阜周邊的帝國軍隊大部分都被調到南邊去了,他們現在應該還在棗莊磨蹭呢。在這片地區帝國兵力空虛,獨立旅至有五六千人,且戰力比之帝國軍隊毫不弱,不能在曲阜戰,那樣會讓這支部隊再次溜走。」
小林淺三郎鄭重地點頭,他剛才的確是有些心急了,
「那中將閣下的意思是……」
飯田貞固沒有回答,他的手指摁在地圖上津浦鐵路線的位置,然後緩慢的從曲阜移到濟南。
「你說江東乘火車北上的目的是什麼?」飯田貞固詢問。
小林淺三郎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江東此人行事詭異,並且還膽大包天。他之所以北上應該只有兩個目的,其一是去華北,和那裏鬧得正兇的共產黨游擊隊會合,然後再設法打擊大日本帝國的軍部位。」
「其二嘛,江東現在手裏有五六千人,而濟南防守的皇軍只有4000多人,他可能有攻打省城的想法。」
飯田貞固點頭又搖頭,江東想要去華北,這一點還有點可信。
至於說攻打濟南,飯田貞固覺得不太可能。
不得不承認,江東是一個優秀的指揮,甚至比大多數的帝國軍人都要優秀。
這樣一個人是不會輕易拿自己的部位來冒險的。
況且,濟南城牆高大、城防堅固,獨立旅的戰鬥力再強,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攻破一座有4000帝國勇士防守的城市。
如果久戰不下,攻守將會異位。
雖然想通了這些,但是飯田貞固的眉頭仍然深鎖。
越來越多的參謀向他們這邊匯聚,飯田貞固想不到江東行的目的,只得開口詢問參謀們。
聽到有了獨立旅的消息,指揮部里人人歡欣雀躍,參謀們則是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飯田貞固聽了一會兒,發現都沒有什麼有用的,於是揮揮手讓參謀們離去。
「江東手裏有6000士兵?」他問道。
「嗨依,應該在6000上下!」小林淺三郎答道。
「濟南周圍有多帝國軍隊?」他再次語氣平靜地問道。
小林淺三郎對照著地圖說道:
「濟南有4000,泰安有1000,還有黃河北岸的禹城有1000多。」
「當然,還有停留在棗莊的赤柴聯隊和榮子恆所部,他們加起來有萬餘人。」
「喲西!」飯田貞固的角出一獰笑,
「馬上電令赤柴八重藏,讓他帶隊乘火車北上。同時,把禹城的守軍也調過來。」
「嗨依!」小林淺三郎看著散發出自信和威嚴的飯田貞固,
「中將閣下有什麼計劃?」
「中國有一個語做甕中捉鱉。」飯田貞固的眼中閃過狡黠,
「在以往和獨立旅的戰鬥中,我們都是被江東牽著鼻子走的一方,這一次我們要自己說了算!你來看。」
小林淺三郎急忙走近。
「先不管江東北上的目的是什麼,他現在是在火車上,必定要沿鐵路而行。所以,我們可以在鐵路的前方布下一個大口袋,等著他自己鑽進來。」
小林淺三郎佩服地點頭,「中將閣下英明!」
「考慮到火車的速度和我們集結兵力所需要的時間,我決定把口袋布在張夏。這裏離濟南比較近,我們有充足的時間集結兵力和佈置陣地。」
「等江東的火車通過泰安后,泰安守軍便悄然尾隨於其後。北邊有四五千帝國勇士,南邊除泰安守軍外還有赤柴聯隊和榮子恆。只要獨立旅跳進我們的口袋,江東就算長了翅膀,他也飛不出去了。」
「喲西,喲西!」小林淺三郎差點激得拍手。
「告訴沿線各個火車站,給江東這一趟列車放行,並且所有人必須保持原樣,把他當做一個真的帝國軍隊大佐,切不可出什麼紕,讓江東有所察覺。」
「嗨依!我親自去代這件事!」
「嗯!」飯田貞固負手而立,仿若一場大勝就在眼前。
大的作戰計劃中將閣下已經說出來了,其餘小的方面如集結軍隊等則由司令部的眾多參謀去做。
整個司令部的頹然和沮喪之氣一掃而空,所有人都腳步匆匆、面帶笑意的忙碌著各自的事。
一場針對江東和獨立旅的大戰正在醞釀。
。
江東對日軍的行一無所知,火車仍大搖大擺的行進在津浦鐵路線上。
前方到達站,曲阜。
和之前經過的火車站一樣,曲阜火車站也接到了通知。
但不一樣的是,這個火車站接到了兩個通知。
其一來自於藤縣尉,其二則是來自於濟南司令部。
藤縣尉的通知容自不必說,還是要求保證大佐閣下安全的那一套。
至於司令部,則是要求他們在不暴的前提下,盡最大的可能探查獨立旅的兵力況。
還是老樣子,由崔浩率先去和站臺上的日偽軍通。
這次火車站迎出來的是日軍一個大尉,這個大尉對崔浩的態度十分和藹,並且還若有若無的向崔浩套話。
之後,大尉更是親自跑到列車前問候江東,語氣里全是諂和尊敬。
在其他人看來,曲阜火車站的日偽軍和其他地方的沒什麼不同,都沒有對這趟火車產生懷疑。
但是,江東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他認真的觀察了一番,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江東很是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是他在前後兩世的作戰過程中鍛鍊出來的。
但凡心中覺不對勁,那必定是周圍的況有貓膩。
江東敷衍了大尉軍幾句,然後便有些匆忙的命令列車繼續前進了。
等火車走後,大衛眼中的清靜之不在,轉而充滿了無盡的冷。
「向司令部彙報,列車已經順利通過曲阜。敵人還是老樣子,以為咱們一無所覺。」
「嗨依!」
列車離開曲阜不久,天徹底黑了下來。
江東心中的不安正愈發濃烈,他發現了一端倪,但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子夜,列車到達了泰安站。
儘管江東心中不安,但他仍然讓部隊保持原樣,大搖大擺的開進泰安站。
這次,列車剛剛停穩便有一個佐軍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大佐閣下,您辛苦了,要不要在泰安休息一會兒?」
江東心中大不解,面上卻不聲,
「休息就不用了,我著急趕去濟南!」
「嗨依!」佐軍很乾脆,沒有說強行挽留的話,「那我立刻讓士兵給您的勇士補充給養。」
「嗯。」江東輕輕發出一個音節。
佐躬行禮,然後我對著站臺連連打出了幾個手勢。
很快,湧出幾十個提著清水和拿出食的鬼子士兵。
「來喝水嘍!」
「你們辛苦啦。」
「大日本帝國萬歲!」
「天皇陛下萬歲!」
……
車站裏的鬼子士兵熱地和獨立旅的戰士打招呼。
但是獨立旅的弟兄們哪裏聽得懂日語,一個個陪著笑,不發一言,獃頭獃腦,像是一群傻子。
鬼子士兵們見此也沒人質疑,仍然嘻嘻哈哈的說著話送飲水和食。
江東的眉頭顯而易見的皺起,他心中的猜測在此刻得到了完全的肯定,
小鬼子已經察覺獨立旅的份了,但是他們卻佯裝不知!
江東心中著急,上平靜地問道:
「你是從哪裏知道我的份的?」
他肯定自己沒和佐說過軍銜和份。
佐語氣恭敬地答道:
「我們接到了藤縣火車站打來的電話,是那邊告訴我您的份和消息的!」
「娘的,真是日了狗了!」江東在心中大罵,說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
「哦,做得好!」
「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大佐閣下您在前線辛苦了!」
食和水都已經送上了火車,但是鬼子士兵們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江東見狀高聲命令道:
「不準談,我們時間迫,火車立刻出發!」
他一邊說一邊揮手,讓駕駛室里的萬長壽等人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嘟……」火車發出了一聲長鳴。
「你們繼續堅守崗位,我就不停留了!」江東對佐說道。
「嗨依,祝大佐閣下一路順風!」
火車的速度逐漸加快,慢慢駛離泰安,進了原野之中。
直到這個時候,江東的表才發生變化,
「他娘的,讓火車立刻減速,慢點開!」
他不確定後面有沒有日軍跟隨,如果停下來可能會更加麻煩。
「怎麼了旅長?」謝瑞奇怪地問道。
「先減速!」
「明白!」
「吱……」
黑夜中,火車的剎車聲傳出去很遠。
「小鬼子發現我們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面必定有大批鬼子在等著我們!」
「什麼!」謝瑞驚訝,他對江東所說之事一點察覺都沒有。
「別著急,我想小鬼子一時半會還不會手!」
謝瑞急問:「到底怎麼回事?」
江東當下便將他的發現講了出來,
「過曲阜的時候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直到剛才我才徹底想明白。」
「在曲阜的時候,在臺上站了一批鬼子和偽軍。偽軍們個個在後面,雖然看上去站得整齊,但他們好像很害怕。還有小鬼子,他們的刺刀和槍口都若有若無的指向我們火車的方向。」
儘管鬼子士兵已經極力剋制了,但是有些本能的表現確實沒有辦法掩飾的。
「在泰安的時候,鬼子的表現更是反常。你想想,在咱們之前經過的車站,可曾有鬼子士兵親自上來送水?」
謝睿微微搖頭。
「親自送水只是一方面,我還發現鬼子士兵在故意找咱們的弟兄搭話,我想鬼子是在最後確定咱們的份。咱們的弟兄一言不發,傻愣愣的站著,就算如此,鬼子士兵們還是笑著自言自語,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謝瑞仔細回想江東所說的況,越想越心驚。
「既然已經發現我們了,小鬼子為什麼不拆穿?難道前面真的有埋伏?」
江東面嚴肅,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那個佐說是接到了藤縣火車站的通知,這樣看來,藤縣那個鬼子尉很可能把我們的消息報告給了濟南,後面曲阜和泰安的鬼子是故意來試探我們的。」
「我想小鬼子兵力不足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濟南司令部的人打算把我們全殲。」
「沿途的鬼子佯裝不知,讓我們麻痹大意,一頭栽到他們預設的口袋裏面去。」
「呼!」謝瑞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現在我們怎麼辦?下車?」
江東原本的計劃是乘火車從濟南過黃河,過河之後再把黃河上的鐵路橋炸斷。
濟南黃河鐵路橋是津浦鐵路上的重要節點,如果把鐵路橋炸斷,黃河南北兩岸的通必定會癱瘓。
且癱瘓的時間不是十天半個月,而是半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日軍大本營已經放棄了從中原下武漢的作戰計劃,而是決定沿長江西進取武漢。
這樣就造了日軍補給線拉長,中國東北生產出來的各種軍工資只有通過鐵路線運送到前線。
如若津浦線的南北失去聯繫,日軍的補給將會變得更加困難。
這也就是江東在撤退之前想要再重重打擊一下日軍的原因。
只是現在,
這個計劃得改一改了。
「地圖!」
火車已經慢了下來,戰士們心中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謝瑞急忙把地圖鋪到江東面前。
江東藉著火車的燈皺著眉頭查看地圖,
「不能再往前走了,我覺得日軍的包圍圈多半在濟南附近,烏漆抹黑的晚上,咱們一不小心撞進去就糟糕了。」
「停車了嗎?」謝瑞問道。
江東點頭。
「旅長,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走了?」
火車停下來后,吳展、張勝清等一眾軍全都圍了上來。
「前面可能有埋伏,先停下來再說!」謝瑞對眾人說道。
「什麼?埋伏,怎麼會?」
眾人仍然疑,謝瑞只得將江東的發現和猜測全說出來。
江東還沒想清楚怎麼做,有戰士從後面急匆匆地跑了上來。
「旅長,後面有燈,好像是火車來了!」
泰安日軍隨獨立旅後面出發,他們本想躲在後面悄悄的尾隨,卻不料前面的列車突然停了下來,他們來不及減速,只得從黑暗中暴出來。
「哼!」江東冷哼一聲,
「看來我沒猜錯,小鬼子果真是在憋著壞招。」
不用說,所有人都明白後這一隊鬼子就是來抄獨立旅後路的。
「上車。」江東命令道:
「在前面找個岔路口,讓火車上前,我想辦法拖住後面的鬼子,弟兄們抓時間下車,不要讓小鬼子發現。」
「旅長!」
「旅長!」
……
眾人大驚,獨立旅已經暴了,江東此去必定會危險重重。
但是江東不這麼想,「小鬼子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沒進包圍圈他們是不會手的,別廢話,按命令行事。」
。
泰安的一千小鬼子由江東之前見過的那個佐帶領,他們的任務就是將包圍圈合攏,讓獨立旅退無可退。
「糟糕!」獨立旅突然停車,讓佐覺到了事的不妙。
只是沒過多久,前面的列車再次緩緩起行。
佐心中疑,讓所乘的火車放慢速度,遠遠地跟著獨立旅。
「佐閣下,前方鐵路上停了一輛裝甲車,正在對我們閃燈!」一個士兵報告道。
「納尼?」
佐探頭一看,果真有一輛車停在鐵軌上,
「減慢速度,緩緩靠近所有人不準說話。」
火車緩緩停下來,巨大的車燈將小小的裝甲車籠罩。
哨所看到有一個人從裝甲車中爬了出來,正一手遮眼,一手揮手。
「大佐閣下!」他本能的了出來,然後又在心中鄙夷了一下。
江東跳下裝甲車,氣勢洶洶的朝後面走去。
「八嘎呀路,快把刺眼的燈關了!」他走到駕駛室邊上便是大罵。
「大佐閣下!」左出腦袋,一張笑臉突兀地出現在江東眼前。
「咦?」江東裝出很疑的樣子,
「你不是那個火車站的站長麼?怎麼在這裏?」
佐心中苦不迭,跳下車來后臨時想了一個理由,
「大佐閣下有所不知,游擊隊經常會來破壞鐵路,為了保證安全,我每天晚上都會出來檢查一遍。」
「八嘎!」
江**然暴怒,狠狠的給了佐幾耳。
「游擊隊的事你為什麼不早些報告,這麼危險的路段你也放心的讓我走?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對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有意見?」
佐整個人都懵圈了,他抑住心中的怒火,九十度躬後說道:
「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全!」
江東又踹了幾腳,「好了,我只是下來方便一下!」
說完他便真的走到路邊旁若無人的撒尿。
反正一會就要開溜了,現在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嗯,這樣打人的覺蠻爽的嘛。』江東悄悄活了一下手掌。
佐用冷的眼神盯著江東的背影,他何曾過這樣的委屈,並且對方還是一個中國人,讓他覺到了莫大的屈辱。
但是,中將閣下的命令他記得一清二楚,怒火和怨氣只能和著裏的水吞到肚子裏去。
「你先停在這裏,等我走遠了你們再出發,火車的燈實在是太刺眼了!」
江東隨便找了個理由。
「嗨依!」佐不敢違背。
「佐閣下,這個支.那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裝甲車離開后,一名副模樣的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囂張不了多久了,將軍閣下已經布好了口袋,會有人替我把今日的侮辱還回去的。」
佐齜牙咧一陣,惡狠狠地說道,
「上車,我們也出發。路就只有這一條,我看他能跑到哪裏去。」
。
「如何了?人都下來了嗎?」
謝瑞低聲音說道:
「火車上留下了一個司機和一個弟兄,其他的人都下來了!」
江東藏在黑暗中,「那就好,讓弟兄們都躲好,後面的小鬼子馬上就會過來。」
打礦山的時候抓到幾個火車司機,謝瑞用其中一個人把萬長壽換了下來。
當然,為了保證火車能直直開進小鬼子的包圍圈,還有一名獨立旅的戰士留在了駕駛室里。
「哐哐哐……」
日軍佐和一千士兵乘坐的火車緩慢的從江東他們邊上經過。
獨立旅的萬餘人藏在黑暗中,等火車走遠后才有人說道:
「娘的,小鬼子咋這麼賊?差點就中了他們的詭計。」
「別廢話,立刻去整隊,等小鬼子反應過來咱們就走不了了!」江東命令。
「唉!」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江東嘆了口氣,
「現在黃河南岸小鬼子大兵雲集,咱們只有先過河再想辦法了!」
謝瑞和吳展知道江東炸毀鐵路橋的想法,後者點頭說道:
「過了黃河后也還有機會,小鬼子都在南岸,北邊必定防守鬆懈!」
「嗯,今天先繞過城,明天晚上再想辦法給過河!」
「是!」
。
。
第二日,張夏,飯田貞固臨時指揮部。
十幾個小時的等待終於要過去了,前方偵查兵傳來消息,滿載著獨立旅士兵的火車正毫無防備的向包圍圈駛來。
飯田貞固站在山崗上舉著遠鏡遠眺,在他的側後站著小林淺三郎。
火車慢慢靠近,飯田貞固的笑容卻消失了,
「泰安火車站報告裏不是說有兩輛裝甲車打頭嗎?裝甲車呢?」
他的心中升起一不祥的預。
「會不會在火車後面?」小林淺三郎自我安。
數千帝國勇士埋伏在鐵路兩側,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靠近的火車。
這段鐵路線周圍全是平原,火車一旦遭到攻擊,裏面的人本找不到任何的蔽點,只能任由帝國勇士屠戮。
軍們握了手裏的指揮刀,滿心期待地等待著攻擊命令。
飯田貞固的臉徹底垮了下來,他有預,這次又要撲個空。
「吱!!!」
由於鐵軌被日軍事先截斷了一節,列車駕駛員發現況狠狠地拉下了剎車。
「嘭!」
距離太短,火車沒有完全停下來,車頭衝出鐵軌,深深的了碎石和枕木里。
駕駛員和戰士被撞得頭破流、眼冒金星。
兩側埋伏的數千鬼子臉上出了笑容,
『該死的**人,這下看你們往哪裏跑?』
黑的槍口指向一節節車廂,只要有人跳出來,鬼子士兵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皖北獨立旅,這隻屢創大日本帝國的軍隊今天將要徹底覆滅了。
無論是軍還是士兵,包括飯田貞固和小林淺三郎在,所有人都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列車。
車頭衝出鐵軌,後面的車廂歪歪扭扭地行駛了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
「呼呼呼………」
所有鬼子緩慢呼吸,等著車廂門打開的那一刻。
只是,
過去了一分鐘……兩分鐘,火車還是沒有靜。
飯田貞固氣得丟下遠鏡癱坐在地上。
之前有多麼高的期待,時刻就有多麼大的失。
埋伏的鬼子士兵也發現了不對勁,在兩個小隊長的帶領下,百多個小鬼子從東西兩側靠近火車。
「咳咳咳……」
火車裏的獨立旅戰士吐出一口沫,沫里還夾雜著兩顆牙齒。
他的額頭上破了一個大,一隻似乎也折了。
邊上的駕駛員也和他差不多。
兩人歪歪扭扭的站起來,眼便見大批鬼子朝他們靠近。
這本就是一次有死無生的任務,戰士心中早有準備,此刻並無多畏懼。
他用力把駕駛員推出去,後者重重的栽倒在了碎石堆里。
鬼子士兵檢查了所有的車廂,發現裏面除了糞便外什麼都沒有。
當下全都朝駕駛室圍了過來,所有人舉著明晃晃的刺刀,眼中全是怒意。
有兩個小鬼子如托死狗一般把地上的駕駛員拖走。
戰士扶著門框站定,他把步槍丟下去,面帶笑意的看著靠近的小鬼子。
他的兩顆門牙被磕掉了,此刻笑起來顯得十分古怪和稽,他好像在說:
嘿嘿,小鬼子,沒想到吧,只有爺爺一個人!
「八嘎,你滴投降,不然死啦死啦滴!」一個鬼子軍曹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呸!」戰士又吐出一口水,然後朝小鬼子們招了招手。
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撲了個空,小鬼子們很是憤怒,想要抓一個活口,一是為了泄憤,二是想從其口中套出一些報。
小鬼子們已經來到火車前了,戰士悄悄拉響了上的十幾顆手榴彈,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小鬼子,你爺爺劉鐵柱,是個英雄!」
話畢,他張開雙手、用盡全力跳進了鬼子人堆里。
「轟!」
一聲炸后,十來個小鬼子或死或傷,哀嚎一片。
頹喪如死狗的飯田貞固聽到這聲炸抬了抬腦袋,他在反思,在自省。
「難道江東是大日本帝國的剋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