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江東手中的馬鞭一遍遍的打在下戰馬的屁上,馬兒吃痛,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踏踏踏……」
幾十匹戰馬在雪地上飛快的跑著,那氣勢好似一隻離弦的利箭,頭也不回的向曲、沃扎去!
沖在最前的江東好似箭頭,他目凜冽、神嚴肅。
「轟轟轟……」
剛剛來到曲沃附近,前方激烈的火聲便傳進了所有人耳朵里。
「吁……」
江東勒停戰馬側著耳朵,仔細聽著前面的靜。
「旅長,聽這靜,雙方恐怕已火多時啦?」
長時間的騎馬,讓謝瑞的臉有些蒼白、聲音也很是嘶啞。
江東沉了一會兒,
「你到城中去命令戰士們準備熱水熱飯,我直接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況。」
謝瑞蹙眉,疑的問道:
「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兒?」
「呵呵……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江東雙一夾馬腹,快速朝前衝去,
「駕!!!」
。
。
兩天後,陝西宜川縣秋林鎮,第二戰區長部。
「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閻錫山目冷冽,話語中飽含怒意。
「是……長……」蔡勇低垂著腦袋,臉上有懊悔也有恐懼。
「你手下的士兵呢?武裝備呢?」閻錫山咬牙切齒的問道。
「長……」蔡勇委屈的哭了,
「江東卑鄙小人,他用謀詭計騙走了331團的弟兄啊,只放了我一個人回來,說是回來給長送……送禮……」
「啪!」
閻錫山重重一拳拍在桌面上,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蔡勇眼中現出回憶之,
「事是這樣的……遵從長您的命令,我們與曲、沃的獨立旅部隊相持了一天多,見對方不退讓,最後我只能強攻……
可是獨立旅的炮多、機槍多,弟兄們打了大半天也沒能衝過去……
長的命令我一直都記在呢,為了完您給的任務,我準備親自帶弟兄們衝鋒,可就在這時候,獨立旅的旅長江**然出現在了戰場上……」
閻錫山制住心中汩汩升騰的怒火,聽蔡勇講述。
「江東說他服從第二戰區長部的命令,放我們進城,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
「我本來還有些懷疑的,可進城后江東還給弟兄們準備好了熱水熱飯,傷的兄弟也被送去搶救了……
長您知道的,331團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飽飯了,看到那熱騰騰的饅頭,香撲撲的牛湯,戰士們徹底放下了警惕,全都狼吞虎咽起來……」
蔡勇眨了幾下,似乎在回味,
「為了消除雙方間的誤會,江東給我們這些軍準備了盛的酒宴……」
「唉……長啊,江東是個卑鄙小人……他吃飯的借口把軍調離了部隊,然後把我們的士兵全都給刮分了呀……」
蔡勇講到此,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皮上也出現了麻麻的皮疙瘩。
飯桌之上江東一改此前親切的模樣,他眼神中殺意盡顯,話語中全是問責的話。
山西本就是晉綏軍丟失的,在江東的強大威之下,331團的軍們全都不敢反抗。
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中了江東的計。
那天晚上,蔡勇被江東的幾個手下摁著強灌了十斤的酒。要不是他本就有不小的酒量,當日可能已經醉死了。
「這是第1次,我好酒好的招待你,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你吃下去的可能是一顆子彈、一顆手雷、又或者是其他什麼,誰知道呢?」
江東那冰寒徹骨的話又在蔡勇的耳邊響起,他臉蒼白,子也下意識的了一團。
「等第二天酒醒的時候我才發現,軍和士兵都被江東押去了晉城,說是要進行勞改造……然後……然後……帶他們收復山西老家……」
蔡勇說完眼看向上首的閻錫山。
閻錫山眼神微瞇,臉上的紅正在一點點擴散。
「閻長,您要不要看看江東讓我帶回來的禮?」
蔡勇討好著說道。
閻錫山向邊上的心腹參謀側了側腦袋,後者會意,上前打開了桌上的包裹。
一柄指揮刀,一把手槍。
兩樣東西拿在手中,閻錫山的面反而平靜了很多。
「嘿嘿……」蔡勇見狀以為是江東的禮起了效果,陪笑著說道:
「江東說了,如果閻長喜歡禮的話,只要派人去曲、沃或者晉、城說一聲,他還能給長搞個日本娘們來嘗嘗滋味……嘿嘿……」
「來人!」
閻錫山暴吼,「拖出去斃了!!!」
蔡勇目瞪口呆,閻長看上去明明很喜歡江東的禮啊,怎麼突然要槍斃自己?
直到兩個士兵把他架出房外他才反應過來,
「長饒命,長饒命啊……」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后,長部的聒雜訊頓時小了下去。
「司令不怒,江東或許沒什麼壞心思呢……」
江東送的禮是一把尉軍刀和一把沒有子彈的南部手槍。
高平之戰可是殲滅了日軍一個旅團啊,江東手中佐刀和將刀都有大把,卻偏偏給閻錫山送來一個尉軍刀。
南部手槍帶懂行的人看來更是一文不值,並且手槍還沒有帶任何子彈。
只要不是如蔡勇那般的傻子,誰人都能看明白江東這兩份禮所代表的意思。
閻錫山的拳頭握的咔作響,他緩緩起,看著東邊的天空咬牙切齒的說道:
「江東,安敢如此辱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