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尊沒說話。
既然鍾越沒有正面回答,那他一再追問,又是當著鏡頭前,會有種咄咄人的味道。
可賀尊還是好奇。
主要他以前也是鄭小的。
這是與男無關、單純的崇拜的。
就好像有人喜歡谷凌,有人喜歡全紅嬋一樣。
四個男人說說笑笑,不再提跟鄭小有關的話題,氣氛還好的。
晚上九點半,任務卡來了:明天要早起做遊戲,據排名拿到相應的早餐。
於是,眾人各自回去。
宋弋不放心地對鍾越道:「越哥,可別再跟嫂子吵架了,多讓讓。」
鍾越笑:「嗨,好男不跟斗,放心吧!我就當是個空氣,我回去就往我屋裏一睡,門一鎖,我都不搭理!」
宋弋想說,這也大可不必。
但一想到這兩人有可能吵架或手,那……還是各自分開睡吧。
賀尊把床鋪鋪好,溫姝念已經回來了。
心似乎不太好,一回來就無打採的。
賀尊湊上前了的小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溫姝念:「先說壞的!」
人生太艱辛,還是要把糖留到最後,不然太苦了。
賀尊笑:「壞消息就是,那份留著當夜宵的果盤,被我們四個男人配紅酒吃掉了。」
溫姝念鬆了口氣:「這個我能接。那好消息是什麼?」
賀尊輕輕把摟懷中,微笑著:「好消息是,宋弋離開前,教我用紅茶茶包跟鮮做茶,味道不錯的。如果你有興緻,我去給你弄一杯?」
溫姝念想到鄭小,心裏難:「你給我弄一杯,我給小姐送過去。節目組不讓蹭飯,我送茶,不是飯。」
賀尊意識到緒不太對,扶著在床邊坐下:「怎麼啦?」
小新這壞孩子,別的三對跟拍導演都歇下了。
他卻興緻地還在繼續拍!
他堂而皇之地站在賀尊夫婦的臥室里,大晚上也不覺得難為,就使勁兒拍!
溫姝念看著賀尊,把鄭小的話說了一遍,又道:「如果是真的,那鍾越也太渣了,我都想幫小姐請個律師了。」
剛剛做母親,知道母親對孩子的那份心。
如果不是真的傷了心,鄭小絕不會不考慮孩子還想著要離婚,想著離婚,又覺得不甘心。
這種兩難境地,實在是太可憐了。
「小姐需要人推一把。」溫姝念又道:「為了這段婚姻,幾乎付出了全部啊,可是不敢離婚。」
賀尊詫異:「為什麼不敢離?又不是沒有工作,真正害怕離婚的人應該是鍾越吧?」
溫姝念搖頭道:「你不知道,他們家現在住在王府小區的大平層,算鍾越的婚前財產。」
賀尊:「……」
他想起了不久前,鍾越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果然,是有貓膩的。
溫姝念道:「當時,小姐的父母要求男方一定要有婚房,鍾越就去買房子,但是鍾越說,他父母死活不同意房子寫鄭小的名字,他難做,不如先寫他一個人的名字,等房本下來之後,拿去給他父母看一眼,他再把小姐的名字加上去。」
賀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然後沒加?」
溫姝念覺得鍾越真的好渣啊。
為什麼第一天錄節目,就出來這麼個大渣男?
搖搖頭,想起今晚幾個姐妹都因為這件事心不好,付瑄妮也更恐婚了,就義憤填膺。
溫姝念:「鍾越不僅這樣跟小姐說,還這樣跟小姐的父母說,所以鍾越在領證前掏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了房子,而小姐掏了積蓄裝修、置辦家電、買新車。他們沒有別的賺錢的門路,退役后,鍾越不肯去上班,小姐問過他房本什麼時候加名字,他說房本被他爸著帶回鄉下藏起來了。」
賀尊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心積慮、步步為營、蓄謀已久」這幾個詞。
但是礙於有鏡頭,做人凡事留一線,他就沒有說出來。
溫姝念抬頭看著賀尊:「所以,這麼多年,鍾越消耗的不僅僅是小姐,還有小姐的父母!他婚前全款買了自己的房子,但是小姐所有的開支都給了全家,一分錢存款都沒有,家裏開銷大,工資基本上月月。想離婚,想把兩個孩子全都帶著,但是離了婚沒房子住,可以風餐宿,可孩子們不行啊。」
溫姝念難。
難怪人家說,婚姻中最大的益者是男。
真是,方方面面都對太不公平了!
溫姝念忽然想到,賀尊在閃婚前把一切都給了。
原以為這只是賀尊出於婚姻的責任,想要給未來的伴一個安心,哪怕換了別的人,賀尊依然會如此。
可現在,溫姝念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只一個人,也只會對一個人這樣,換了別的人,他未必會娶,也絕不會把婚前財產理的這麼絕。
溫姝念眼眶紅起來,淚水蓄滿了,順著臉頰落。
忽然有點明白這檔綜的意義了。
不但播出后可以讓觀眾們發現自己上的問題,更可以把邊的例子當鏡子,對照著自己的生活,找一遍問題。
找不出問題,因為上天賜給的賀尊,如此完。
賀尊看哭了,心疼地都皺了起來:「老婆……別哭啊,你看你,剛生完孩子就是多愁善。」
他指腹輕地幫掉眼淚。
而溫姝念則圈住他的脖子,湊上了紅,直接吻了上去。
賀尊被突如其來的送吻搞懵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用力抱住了,不斷加深了這個吻。m.
小新張大了!
想起了小時候電視劇里每到這樣的鏡頭,家人都要捂住他的眼睛。
以至於他養習慣不敢直視。
可他這次是跟拍導演啊!
這是他必須拍的,但這是他能看的嗎?
賀尊吻的渾炙熱滾燙,溫姝念從他懷中錯開臉,著他:「賀尊,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因為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像你一樣,在領證前,把你名下所有的資產都過戶給我。我現在,越來越能發現你的好,你是真的很好很好,賀尊我很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