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跟製片人簡直要被嚇死了!
賀新掉到河裏了!
這可是賀尊的弟弟、也是溫董的弟弟!
場務當場就急了:「這些個演員簡直了,在陌生的大山裏探險這種事都可以隨便胡謅嗎?要死自己去死好了!幹嘛拉著財閥家的大爺!」
劇組裏有一個演員冷笑道:「如果不是財閥家的爺,人家也不會上桿子去討好啊!」
李導:「好了!別吵了!救人要!」
大家紛紛開始撥打各種救援電話。
而季靖卻拿過大山的地圖看了又看。
他對paul道:「等救援隊過來本來不及,我去瀑布前頭等著!」
paul傻了眼:「什、什麼?」
季靖抬頭著paul:「我有溯溪的經驗,在瀑布前100米的地方比較好攔截,因為那邊半路都有礁石。如果我沿著激流去找,本找不到他們!他們朝著瀑布流過去,我也朝著瀑布追過去,只有這樣才有機會頭並且攔截他們!」
季靖不再廢話,自己火速套上救生,還給paul丟了一個。
paul也迅速穿好:「要不要去房車裏忠叔跟小弋?」
季靖:「來不及了,咱們趕救人!」
穿好救生,季靖拿著麻繩跟兩個救生圈,沿著地圖上瀑布所在的位置就沖了過去。
paul隨其後。
劇組的人要麼在原地等著救援的人,要麼去了之前小新他們墜溪的地方。
沒有人在意到,原來季靖跟paul已經從另一邊離開了。
這條路應該不算是路,百草盛,荊棘叢生。
好在paul跟季靖底子都好,兩人都是吃過苦的,這一路非但沒有抱怨,反倒越挫越勇。
兩人很快來到瀑布前的一段寬闊的溪邊。
季靖把麻繩往paul上一系,自己拿著餘下的繩子,往溪流中走。
paul也要跟上。
他心裏也慌得一批,萬一小新跟小苒出事,他怎麼跟賀家、宋家代啊?
季靖聽見他走的聲音,立即回頭大喊:「別過來!找棵大樹抱著!」
paul:「啊?」
季靖:「你基數大,再抱棵大樹,我們後方就穩了!我接了他們,我們只要抓著繩子,怎麼都不會掉下瀑布的!你抱了,我們就怎麼都能活命!」
paul:「……」
他不由慶幸自己是從今天才開始減的。
他抱一棵大樹,又怕回頭不好代,把手機攝像功能打開,對著溪面拍了起來。
寬闊的水面,水流真的很湍急。
季靖跌跌撞撞往前走著,時不時跌倒了,又抓了繩子趕掙扎著起來。
度過一條寬30米的小溪,他愣是摔摔倒倒十幾次,喝了一肚子的水,如果不是有這麻繩在,有paul的重力穩住了大後方,他早就被沖走了。
paul看著他這麼艱難的模樣,已然淚流滿面了。
好不容易,他抵達了溪流的另一邊。
麻繩被他穩穩地系在另一邊的大樹上,繩子橫穿過溪面,只要人從上面衝下來,只要人還是有意識的,基本上都可以抓得住!
季靖穿著救生站在溪邊,瞪大眼睛往上流瞧著。
他左手一個救生圈,右手一個救生圈,還等著孩子們出現就拋出去。
但是,他心裏也慌得厲害。
從山上這麼一路衝下來,會不會撞上礁石?會不會無法呼吸?會不會已經沒了氣?
這些都是不可知的。
但是作為父親,季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他的兒子,活要見人,死要見!
即便真的不在了,他也要把孩子的子給帶回去,不能讓孩子一直在冰冷的水裏泡著。
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季靖的眼眶都紅了。
他站在寬闊的溪流中間,穩住形的同時力抓著麻繩。
此刻他的位置距離瀑布只有二十米。
嘩嘩的水流聲如同催命符般,在他腦海中炸開來。
paul還在咬牙拍視頻。
他朝著那邊大聲喊話:「叔!你注意安全啊!」
季靖沖著他揮著手:「你抱好大樹,其他的給我!」
話音剛落,一道寶藍的影就埋在湍急的河流中沖了下來,速度之快讓人塵莫及!
paul都看傻眼了!
而季靖剛朝著那邊踏出去兩步,想把這個人給接住,上頭就傳來小新的驚呼聲:「啊!」
季靖本能地抬頭去看,心下焦急地大喊:「小新!抓住繩子!」
他顧不得這個埋在水裏的寶藍的人了,眼看著兒子還死死抓住一個人,那明顯是宋苒的黃外套,他死命地踩著水撲過去,在小新跟小苒衝下來的時候,力抓住了宋苒的一條!
小新一手抓住宋苒,一手抓住麻繩!
季靖抓住了宋苒的,一抬頭,就見寶藍的那個人已經朝著瀑布下去了。
季靖想救,卻也無能為力了。
而小新力將宋苒的臉送出水面。
宋苒的額頭在不斷冒,季靖嚇壞了,一把摟住宋苒的腰,一把用力扶住小新:「站好!自己站好!放開小苒!」
「不!不能放!不放!」
小新一邊嗆水一邊咳著。
在父親的幫助下站穩了子,一手拉著麻繩,一手拉著宋苒死也不放手。
季靖喊著:「我抱住了,你放心,我已經抱穩了!」
小新:「不行!」
季靖大聲喊道:「小新,你聽話!你穩穩地爬到對面岸上,爸爸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幫你了,你上岸,爸爸就是拚死也會幫你把小苒送上去給你,你放心!」
小新一個沒站穩,腳下一,半個子順著水流往下。
幸虧他一隻手裏抓的結實,不然就要衝下去了。
paul這會兒說不出話來。
他被勒得有點難,但好在還有棵大樹在,還足以支撐他們的重量。
季靖怒道:「快抓著繩子上岸去!不然我們三個都要耗盡力死在這裏!」
季靖發起脾氣來,氣場還是大的。
小新被他一嚇,整個人從慌中清醒了幾分。
他看了眼腦袋還在冒的宋苒,緩緩轉拉著繩子往岸上走。
等他上了岸,季靖就把宋苒扛在肩上,溪流從他大那兒流淌過去,宋苒的額頭還在不斷流,他鉚足了力氣拉著繩索往前走,步履實在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