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欺負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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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菁已經干了眼淚,只是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紅的,一看就是哭狠了。

但是,沒有時間在這里悲傷。

顧子淇方才在門口說的話,不斷地在的耳邊回,將的心的。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必須要將一切弄得清清楚楚。

許菁斂了斂自己的緒,再度出聲。

“他變如今這樣,是不是和我有關?”

顧子淇愣了一下,誠實道,“在多方面的治療下,秦銘的病近年來雖然穩定了不,但是依然會定期發病。

和你重逢后,他整個人好像都輕松了不,很發病。

只是……”他的聲音忽然一頓,慢慢嘆了口氣。

“你向他提出分手后,他的病就開始變得起伏不定,發病的時間也在逐漸短。”

許菁站在原地,雙手越握越

纖細的指甲幾乎要嵌掌心,黏膩的鮮在指尖蔓延,卻好似渾然不覺。

許菁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厭惡。

一廂愿地為他好,卻在不知不覺中,傷他最深。

如果能夠完全信任他,能夠選擇與他并肩作戰,可能就不會是今天的這個結果。

許菁越想越難過,腦袋也越垂越低。

“你如果真想幫他,不如幫忙回憶一下當年的綁架事件,了解一下他到底過什麼樣的創傷。

江幟說過,如果找到原因,治療可能會事半功倍。”

許菁愣了愣,抬起眸子問道,“他沒有和醫生說嗎?”

“別提了,什麼方法都試了,死活不說。”

顧子淇的語氣頗為無奈。

許菁垂著頭,陷了沉默。

顧子淇見沒有聲響,不由得疑問道,“不會吧?

難道連你也不知道?”

“不,我知道。”

對于金禾上發生的事,除了那個人之外,可能算是最清楚的了。

“那還等什麼?

和醫生說啊!”

顧子淇頓時面欣喜,拉著許菁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許菁竟然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

顧子淇剛剛下的怒火又要升起,看向許菁的眼神也充滿了不悅。

“你這是什麼意思?”

“抱歉,這是他的私。

沒有他的同意,我不能說出來。”

許菁的聲音低低的,語氣卻十分堅定。

很清楚,秦銘既然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就說明直至今日,他依然很介意那件事。

也許,那是秦銘心底最深,不容他人

如果盲目說出,可能對秦銘的病沒有半分好

如今,已經不求其他,只求不要雪上加霜。

對于許菁的回答,顧子淇顯然有些意外。

但是,略微想想后,他也能夠明白許菁的用意。

既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他也不至于對針鋒相對。

沉默許久,他還是忍不住緩緩開口。

“我和秦銘年相甚至超過了一般的親兄弟。

在這十年里,他一刻都沒有停歇,拼命地努力著,只為有一天能夠再次站到你邊。”

許菁怔怔地站在那里,鼻尖漸漸浮起一陣酸意。

總是質疑他接近自己不過是一時新鮮,卻不知道他為此付出了整整十年。

回想起秦銘一次次認真的告白,許菁心中的緒十分復雜。

原來,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對自己從來不是一時興起,更不可能隨意拋棄。

但是,卻好像從未認真回應過他的告白。

細數他們之間相的點滴,似乎大多時候都是秦銘在付出。

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好,漸漸就不以為意。

許菁的雙眸泛紅,心中是滿溢的愧疚與心疼。

約莫等了一個小時,江幟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注了些藥,病勉強控制住,但是最近一定要注意,不要再刺激他,盡量順著他。”

江幟對著許菁叮囑道,聲音帶著些許疲憊。

許菁聽話地點了點頭,“我會照做的。”

江幟注視著許菁,忽然緩慢開了口。

“多年來,他一直將緒控制得很好,對于當年的創傷也閉口不提。

但是,自從遇到你,一切似乎就發生了變化。”

他頓了一下,慢慢瞇起眼眸,“你是不是和他當年到的創傷有些關系?”

許菁沒有否定,只是平靜回應,“等征得他的同意后,我自然會將一切告訴您。”

江幟,慢慢笑了起來。

“當初你因為狼群而傷的時候,他求我幫你治療過。

相應的,我也取了一些報酬。”

他雖然面容俊朗,但笑起來卻讓許菁脊背發冷。

許菁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但對于秦銘的任何消息,都不想放棄。

許菁遲疑了幾秒,還是問了出來。

“你的報酬是什麼?”

“也沒有什麼,只是讓他配合我做幾項新型的治療而已。”

許菁的神還未舒緩,便又聽他接著道。

“不過,那幾項治療方式都不是一般人能承的,特別是電擊治療。”

許菁的面倏地一變,瞪大了眼眸。

江幟對的反應似乎很是滿意,故意笑意盈盈地道,“你放心,他的骨頭比誰都,滿頭大汗,渾繃,也不吭一聲。

想來,如果放在以前,他做特務必定是一流的吧。”

許菁的小臉瞬間蒼白,貝齒咬著瓣,似乎在努力地忍著。

江幟臉上的笑意漸濃,“看你這麼心疼,我心里舒服多了。”

誰怪當時秦銘為了救,拿刀指著自己呢?

既然他不了秦銘,那只能欺負欺負他的小人咯。

要是對方能夠因此哭了,那當然再好不過了。

這樣,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你真不像是一個正常的醫生,沒有毫的仁之心。”

許菁冷著臉,咬著牙道。

江幟無謂地攤了攤手,“只要我的醫足夠湛,有些小小的癖好,又有些什麼呢?”

許菁冷哼一聲,“若是真的如此,秦銘早就該恢復了。”

江幟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你懂什麼?

一般的患者,我早就治愈了。

誰讓他倒霉,病特殊,久久難愈?”

許菁白了他一眼,“能力不夠,說再多也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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