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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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許久,李書終于還是選擇了坦白。

他輕輕嘆了口氣,抬眸看向許菁。

“事實上,夫人囑咐我瞞著您,也是為了您好。”

許菁本不信,臉上盡是嘲弄的笑意。

這種話,已經從白蘭的口中聽到無數遍。

再聽,的耳朵可就真的要起老繭子了。

書見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不由得低低嘆了口氣。

“其實,這個組織曾經在暗里威脅過夫人,讓夫人幫他們做事,只是被夫人嚴詞拒絕了。”

許菁蹙了蹙眉,“他們需要白蘭做什麼?”

書小心地看了秦銘一眼,低聲道,“打秦家,掠奪秦家的財產。”

話音剛落,他便覺到一道視線向自己冷冷掃來,如同刀刃一般,幾乎要劃傷他的皮

他有些害怕,下意識地脖子。

許菁握了握秦銘的手,聲道,“冷靜一下,等他說完。”

秦銘上的寒意漸退,只是視線依然落在對方的上。

“繼續說。”

他的聲音冰冷極了,帶著難以言喻的迫力。

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慌忙道,“他們見多次威無效,便開始搶奪夫人手上的家主印章。

夫人不想白家落外人的手中,所以便將印章藏了起來。”

說著,他便將眸轉向了許菁。

許菁蹙起黛眉,語氣有些不悅。

“為什麼要藏在我這里?”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白蘭將印章藏在自己這里,難道是想要利用轉移注意力?

許菁冷嗤一笑,難怪當時非要讓自己收下……原來,不是在給自己送新婚禮,而是一張催命符。

書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已經發現了。

他全然不知,反而還因此暗自糾結。

既然這樣,他也不必繼續瞞。

“夫人說,您是繼承白家最合適的人選。

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白家由你繼承,在地下也能安心。”

說到“地下”兩個字,他神悲痛,眉眼低垂。

屬意的人,從來就不是我。”

許菁頓了頓,又嘲諷一笑,“李書,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聽實話。”

不需要對方編造謊言來討好自己。

按照白蘭之前的做事方式,做什麼,說什麼,似乎都已經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然而,李書口中的白蘭,似乎完全是另一個人。

這讓覺得格外反

只是沒想到,許菁剛說完,便遭到了對方的強烈反駁。

“我沒有說謊!”

他睜大雙眼,直直地看向許菁,認真道,“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似是怕許菁不相信,他又補充道,“夫人和我說過,您和很像,有足夠的能力承擔起白家的重任。

只是,不敢和您提,怕您會拒絕,只能以離別禮的借口將印章贈與您。”

“所以呢?”

許菁雙手環,神并沒有毫變化。

看來,這不過只是白蘭留下的把戲而已。

已經上當多次,再也不會騙了。

忍到現在,也不過是想聽聽后面還有沒有什麼有用信息。

“如果照你所說,我繼承白家,為什麼又囑咐你不要告訴我印章的事?”

書有些焦急,連忙道,“不是,夫人只是叮囑我,不要將七芒星的事告訴您。”

他頓了頓,又小聲道,“畢竟,知道的越多,面臨的危險也就越多。”

危險?

白蘭也會考慮到自己是否危險嗎?

許菁不太相信,直接揪起李書的領,問道,“白蘭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底希我做什麼?”

白紀站在一旁,想要阻止,但看許菁的眼眸滿是厲,猶豫了一瞬,還是沒有

如今,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他本就虧欠于,又怎麼能站在的對立面?

相較而言,李書倒是顯得十分坦然。

“夫人說,印章就放在您那里,是否繼承白家由您自己決定。

只希您能看在脈親的份兒上,護住爺。”

許菁冷嗤一笑,“以為我稀罕那東西嗎?

從頭到尾,有沒有一次問過我的意見?”

什麼事,都是幫自己決定。

難道自己是的提線木偶嗎?

即便是死了,自己也要為賣命?

書慢慢皺起了眉,“對您來說,白家的印章可能并不重要。

但是對夫人來說,這可是的命!”

許菁聞言,聲音不自覺地染上了怒意。

“既然是和生命一樣的東西,又為什麼要給我?”

書怔了怔,看向許菁的眼神帶著幾分詫異。

“您怎麼還不明白?”

“我應該明白什麼?

將我利用得還不夠嗎?”

書的眸微微暗了暗,緩緩道,“過去的事無法挽回,但夫人確實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彌補您。”

他頓了一下,又低低道,“在出事之前,夫人就好像預料到了什麼,將大部分份轉讓給了您,只留了一小部分給爺。

目前,份協議書就藏在辦公室的保險柜里。”

許菁驀地一怔,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白蘭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上次,明明拒絕了自己……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會把大部分的東西都留給自己?

難道白紀不是最寵的兒子嗎?

許菁有些難以置信,不由得蹙了眉,盯著李書。

“如果你敢說一句假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的神嚴肅,話語更是充滿了威脅。

顯然,說到做到。

書輕點了點頭,“您放心,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他想了想,又忍不住補充道,“夫人說,欠你的,都會還給你。

不敢奢求太多,只希自己的一雙兒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至今,他仿佛還能想起白蘭說這話時的神,沒有平日的嚴厲,只有溫與慈

那樣的不是一家之主,不是集團領導,只是一位普通的母親。

雖然與許菁一直不和,但是每次提起許菁,的眉眼之間都是的驕傲。

出事的那天,將自己到了辦公室,囑托了很多很多。

當時,他就覺有些不對勁。

直到聽到墜江的消息,他才明白,原來,是在向自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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