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拿到盛家存錢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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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祥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到晴天霹靂,差點沒暈過去。

盛家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過來扶人。

盛祥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家打的什麼主意,他心知肚明。

之前在晉王的事東窗事發的時候,薛家就想讓盛家把全部的事都扛下來。

眼下盛家獄,那麼好的機會,薛家一定不會放過。

之前他們為了活命,把事都推到了三房頭上。

眼下,盛家遭了難,薛家不搭把手就算了,居然如此落井下石,盛祥只覺得盛家沒事的希一下渺茫。

他眼前一抹黑,想到什麼,看向關進來的所有盛家人。

他做了準備的,要讓三房頂罪。現在若薛家推給盛家,若三房可以直接頂了,其他房或許還能不波及。

最壞也能保住大部分的盛家人,只要盛毅抵罪。

此時,他十分慶幸自己做了準備。

“盛毅呢,盛毅在哪里?”

盛家所有人都是關在一起的,不過男分開左右。

大家聽到盛祥的話,都往自己周圍找尋。

“沒看到盛毅。”

“三夫人也不在。”

“汐兒那丫頭也不在。”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發現三房的人都不在。

這下,大家都從地上驚起來。

他們牢獄,是府衙的人照著冊子抓的人。不可能了的。

“出府門的時候,大家看到三房的人了嗎?”

“沒有,似乎說去了護國寺燒香。”

“不對,哪怕出門了,這時候也該都抓來了。”

“是不是就是盛毅做的。”

“那些人是不是就是盛毅放進去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有一個人說,大家都開始說。句句都是對盛毅的指控。

盛祥:“別說這些沒用的,想想為何會如此,我們才好應對。”

大房:“是不是他知道了什麼?”

二房:“我也覺得,不然說不通。外人想要做,往府放人沒那麼容易。但若是盛府的人,就容易多了。”

“現在三房的人不在,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不過,盛毅會不會和薛家……”

眾人聽到這里,都明白后面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一下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盛家出事不怕,但若是被人里應外合的謀算計了,那就麻煩了。

“看起來就是的,盛家出事,薛家進宮。薛家可以罪,盛毅可以保命,他們合作,太說得過去了。”

“那怎麼辦?”

“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等死嗎?”

“這三房,早該手就好,絕了禍患,這一回回去,必定不能放過他們。”

“對,養不的白眼狼,就該一勞永逸。”

盛家幾位老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沒有半點一家之主的樣子,一個個像落魄的老鼠一般竄,說出口的話也全都是緒,本沒有人說到點子上。

“父親,你快想想辦法。”

“是啊,怎麼辦,如果盛毅真的和薛家合作,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爭論,聲音很大,對面關押子的牢房也聽到了,傳來害怕的哭聲。

本來大家都焦躁,這哭聲聽著更讓人不耐煩。

“別哭了,還沒死就哭喪,晦氣。”

對面被大吼一聲都嚇住了,不敢再哭。

這邊幾位老爺們卻愈加不耐煩。

大家的目都落在盛祥上。

盛祥飛快的想了一會兒,對著幾位老爺招招手,幾人低聲商議了什麼。

而后盛祥拿著一副寶石頭面,走來了剛剛那個獄卒。

讓他去請人。

那獄卒原本不答應,但是看著那套寶石眼睛發,到底答應了。

“先說好,信我去傳,但是來不來我可不敢保證。”

盛祥激涕零:“行,若是這個不來,便請下一個,三個總有一個來的。”

獄卒離開,盛祥就見著盛家人都在拜阿彌陀佛。

“父親,薛家除了想罪,還想要吞了剩下那些錢?”

盛祥:“不得不這麼懷疑,只盼著我那幾個老友有人來,他們都信得過,絕對能為我們藏好東西。

只要有那個東西在,就能有一線生機。”

“是,但愿了。”

這些年,他們盛家跟薛家切,也一起在外做生意。

但是為了避人耳目,這些錢都沒有放在雙方的名義之下。

而是特意另起一名義,銀錢放在民間錢莊,需要雙方的印章才能把錢拿出來。

現在他們懷疑薛家想私吞那筆錢的嫌疑,所以想讓靠譜的人把印章轉移。

這樣,印章也是他們一個籌碼。

盛家人都焦急的等待著,一個個心里都忐忑不安,大約過了塊一個時辰,獄卒來了。

盛祥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獄卒左右瞟了一眼,沒發現有人注意才過來,但是并不準備說話,而是出了手。

盛祥十分有眼力見的把一條金手鏈遞了上去。

賠著笑臉:“小哥,如何?”

獄卒:“不來。”

盛家眾人聽著這話急得不行:“都不來嗎?”

獄卒:“倒也不是,那刁家老爺就同意了。但是他進不來。

你們現在是朝廷要犯,有通敵叛國的嫌疑,沒人敢讓人進來的。”

盛家眾人都慌得不行。

八舌的討論著,吵得盛祥頭疼。

獄卒回了話要走,手上拿著金手鏈放在手心掂量掂量,十分滿足的模樣。

盛祥看著這一幕,計上心來。

等獄卒走后,盛家人都湊在一起商量了一會。

當幾房家主聽說要讓獄卒送信給刁老爺,告訴他東西在哪里,去找出來放好之后,眾人都持反對態度。

“刁老爺可以信任,但是獄卒不可信。”

盛祥:“那獄卒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咱們找個兒家給信出去,就說是給未婚夫的絕筆信,想來他也不會好奇里面說的是什麼?”

“不妥,要我說,還是多給錢,讓他辦事就好。”

盛祥:“若盛家還在,量他不敢多做什麼,但是現在盛家如此境地,錢沒有威懾力,給多了反而不妙。”

“父親,那就讓東西放在盛家不好嗎?反正別人也找不到。”

盛祥:“不拆屋子自然找不到,但是拆了屋子,咱們就完了。

薛家,盛家賭不起。”

午后,獄卒們昏昏睡。

子的牢獄中,有一小姐忐忑的向外張,盛家人的目有意無意的向這邊。

終于看到了之前那個獄卒,一下站了起來。

用一個玉鐲子把人吸引了過來。

“大人,求幫小送一封信給未婚夫,小如今落難,不愿牽連未婚夫,求大人,小必當重謝。”

說著把一個水頭極好的玉鐲子和信一起給了獄卒。

獄卒看都沒看信,目都落在鐲子上,一臉貪婪。

這邊盛祥見著這一幕,對著小姐使了個眼,那小姐趕忙又掏出一封信:

“大人,其實我還另外寫了一封信,寫的是小子對未婚夫的相思。

還請大人一起替我送了。”

那獄卒看著信,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

“哦,我明白了。你是打著相思之意,其實為了讓你未婚夫救你,什麼不愿牽連,就是以退為進。”

那小姐一副被看穿的張,支支吾吾的應下:“是,還請大人給予面。”

獄卒:“放心吧,我拿錢辦事,對你文縐縐的的信不心趣。”

說著把鐲子在服上,小心翼翼塞懷中。又把信隨意裝袖袋,問了地址和送的人,那小姐一一回答。

盛家的人看著獄卒離開,都提著一口氣。

一刻鐘后,有一隊侍衛,避開守著盛家的侍衛,潛了盛家的書房。

按照信中的提示,打開層層暗格,找出了其中的印章。

晚意樓。

宋弗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很認真的品嘗著點心。

穿著一羽煙流仙,料子是極好的香云紗。

首飾是一整套的寶石,鑲嵌著水晶琉璃。

璀璨,把襯得整個人都流溢彩。

艷而不俗,而不妖。

哪怕不知道是太子妃,一見之下,也知道這是貴人。

重生而來,宋弗喜歡花團錦簇。

生命短暫,那便盡力熱烈一場。

宋弗放下茶杯,抬頭向窗外西津湖上的同心橋。

有大娘提著籃子走過,籃子里放著花環。

春日正盛,鮮花似錦。

“流蘇,去買一束來,瞧著好看。”

“是。”

流蘇應下。

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影衛。

“公子。”

宋弗回過頭去:

“請公子進來吧。”

這是陸涼川的地盤,他過來,肯定避人耳目。

如今朝中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那些人也都沒空盯著

今日的事,當面和陸涼川商討更好。

“是。”

流蘇往一側讓了讓。

陸涼川進門,走過珠簾,進到里間。

見著宋弗,眼底滿是驚艷。

京城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他見過的人,也算不計其數。

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如宋弗這般。

平靜而熱烈,像開在懸崖之上妖冶麗的花,著幾分壯烈又破碎的,沖擊力大,讓人過目不忘。

他把手中的花遞過去:“下了馬車有人正好在賣花,我見著新鮮,便買了一些,聽聞子都喜歡。”

宋弗看著遞到眼前的花,手接了過來,看了看,又聞了聞:

“多謝你,很漂亮,我很喜歡。

剛剛我也見著橋上有賣花的人走過,正想讓流蘇去買一點,恰好,你便送來了。”

宋弗說得很隨意,陸涼川笑了笑,在宋弗桌子對面坐下來。

宋弗把花放在一側。

從桌上拿了干凈的杯子,倒了一杯茶遞到陸涼川面前。

的手指也生得極好看,纖長白皙,指甲白,倒茶的時候作微微彎曲,溫至極。

“多謝你的花,便以茶相贈。”

陸涼川嗯了一聲,端起茶杯輕喝了一口。

茶香四溢。

“這幾日,太子妃辛苦了。”

宋弗:“都是些小事,只要一切順利就好。”

陸涼川:“我有個疑,一直想問問太子妃。”

“陸公子請說。”

陸涼川:“曹軒的證據,我自認為盯他的時間不算短,也有一些證據,但是沒有一樣是能直接證明曹軒的。

倒是證明何文有罪的不,太子妃是如何拿到他那麼多確鑿證據的呢?”

宋弗沒有藏,直接回道:

“他的證據,我也沒有。

不過,沒有證據,可以創造證據。”

陸涼川聽到這句話,等反應過來,滿眼震驚,佩服于宋弗的謀略和膽量。

是啊,既然真正的證據找不到,那便創造證據。

曹軒經不起查,本就有事,若有證據指向,絕對跑不了。

陸涼川心中慨,宋弗這一招釜底薪,可謂是最高級的兵不厭詐。

他一時無法形容心對宋弗的欽佩。

這麼多年,宋弗是唯一一個讓他一次又一次刮目相看的人。

若是真正的去找證據,還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

若是曹軒沒有犯事,那這一招也行不通。

眼下,這個計謀放在這里。

實在是太妙了。

他經營這麼多年,黑白兩道都有勢力,也不是沒有黑吃黑過。

但宋弗這一招,干凈漂亮,出其不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且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讓人嘆為觀止。

“陸某,十分欣賞太子妃。”

宋弗:“陸公子謬贊了。”

陸涼川:“盛家的錢我會準備好。”

用三國庫的錢,保下一個盛毅,說實話,一開始他是拒絕的。

但是既然宋弗這麼做了,他便相信宋弗的眼,所以自然是支持。

這件事宋弗沒有跟他說,但是他覺得作為一個合格的盟友,事先準備好,是對于合作伙伴的誠意。

宋弗有些驚訝,陸涼川居然準備好了這個。

“不必,這錢有人出。”

對上陸涼川詫異的眼神,宋弗也沒有瞞。

“盛家和薛家一起做了生意,打著晉王的名義,掙了許多錢。

把這兩家的錢套出來,差不多就是三的國庫……”

陸涼川震驚。

“怪不得薛家今日火急火燎的了宮,看起來,除了推卸罪責,還想私吞那筆錢。

那印章……”

宋弗:“我已經告訴流蘇都安排好了,他們應該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陸涼川:“拿到了盛家的,那薛家的如何?”

宋弗:“讓盛毅把盛家的上去,薛家不敢不給。

這筆錢,若大家都不知道,薛家確實有可能吞掉,但是若曝出來,薛家留不住。

這兩家的錢,我們吞不下,風險太大,給皇帝是最合適的。

用這麼多錢,把盛家送進去,讓皇帝對薛家起疑,保住盛毅,在朝中放下一顆有利的棋子,是用三國庫的銀子,來空手套白狼,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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