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開一直來到地牢口。
門口早有兩名家丁守在那里,見到他來了,上前打開口,一腐臭味彌漫開來,柳開不由得拿手扇了扇鼻子。
此時的陳二終于意識到況不對,但他還是小心地陪著笑,來到柳開面前,“大管家,您帶我到這來是什麼意思?”
柳開神一變,臉一寒,“朝廷讓你回家守孝三年,你卻私自跑到京城來,你可知罪?”
此時的陳二這才意識到況不對。
小子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可沒跑兩步就被人攔下了,有兩人一直地跟在他后呢。
陳二雖然是個大塊頭,但不會武功,三招兩式就被人打翻在地。
這小子趴在地上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我給你們送了那麼多重要的信息,你們卻這樣對我,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呢。”
柳開一聲冷哼,“陳二,你tnd還有臉說,你把消息給了誰,你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吧?”
一句話把陳二說得傻眼了。
他詫異地看著柳開,“我們我們在半路上到那人,他說是你們護國公府上的呀。”
柳開再次鄙夷地看了陳二一眼,“你就在這好好想想吧,想想那人到底是誰。”
說完一揮手,旁邊兩人上前架著陳二,就鉆了地牢。
此時的陳二,那可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關押了陳二,柳開再次回來見柳向南。
聽柳開把況簡單的復述一遍,柳向南直接笑了,“這伙山賊也太不地道,對著一個人使勁坑。”
“侯爺,小的以為還是得把這個侯六找到,騙點銀子是小事,這要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利呀。”
柳向南點點頭,神變得嚴肅起來,“是呀,這山賊太可惡了,就算是到天涯海角也得把這廝給我找出來,銀子怎麼拿走的?怎麼給我送回來。”
柳開點點頭,“侯爺,這件事,我看就給柳鐵去做吧,他的傷也養好了,一直想回青牛縣。”
柳向南點點頭,“好啊,那就讓柳鐵去吧,去了也能助如眉一臂之力。”
一轉眼到了天黑,陳曉北在新房子里有點呆不住了,這里啥也沒有啊。尤其是陳巧兒一個勁兒地喊哦。
陳曉北決定冒險再到村口去,看看他舉著火把來到村后,一看眼前的景讓他有點兒不可思議。
上午山腳下流水還能沒到膝蓋,這會兒卻一點兒也沒有了,直接斷流了。
這不應該呀,這麼大的山。按理說下了那麼多雨,不該就流這麼點水呀。
這天晚上一邊吃飯,陳曉北一邊琢磨這個問題。
得去哪里呢?突然他一拍腦袋,哎呀,自己怎麼忘了。
當初尋找關押孫堅他們的地點那個山里不是有水嗎?難道這水都去了地下河?
陳曉北瞬間被勾起了興趣。
第二天天蒙蒙亮,陳曉北就起床了。
穿過村西邊的樹林,來到山前,山里還黑漆漆的,陳曉北先拿起一塊石頭往山中扔去。
咕嚕咕嚕里面一陣聲響,是石頭石頭的靜。
陳曉北這才點著火把走進里。
里氣味有些難聞,想想也是,二十多個人在這關了那麼久,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往里走了大概有四五丈,地上已經十分的。
再往里看,已經有水能倒映出火。
原來如此,原來這洪水都進了地下河。
這山的水位漲得這麼猛,足以顯示昨天的雨十分的大。
可是,那麼多水是從哪里進的地下河呢?
陳曉北帶著幾分疑慮回到家中。
看他這般神,崔紅羽忍不住問他,“夫君,您這是怎麼了?從昨晚開始便顯得憂心忡忡,一言不發?”
陳曉北就把自己的疑慮說了一遍。
崔紅羽反倒是笑了,“夫君要想搞清楚,何不自己去山上看看。”
陳曉北嘆了口氣,“水都沒了,我去看啥呀?”
“夫君,其實不盡然,水沒了卻總會留下痕跡。”
聽了崔紅羽的話,陳曉北不由得眼前一亮。
對呀說得對,是會留下印記。
前世的時候,自己幫父母澆莊稼,水流過的地方,自然有很多的痕跡。
一些順流而下的柴草就會留在了岸邊水位最高點。
順著這些痕跡或許能找到答案。
吃罷早飯陳曉北就進山了。
為了以防萬一,陳曉北還帶上了護村隊員陳大強。
進山以后兩人順著山谷一路前行,很快就走到了曾經采摘魚腥草的地方,再看這魚腥草,上面覆蓋的全是柴草和枯枝落葉。
這說明這里是有水的,山下不是曾經水沒過膝蓋嗎?那些水應該是從這里流下去的。
順著一路往前,不知不覺就走了一上午。
算算路程走了得有十幾里地,可水位的痕跡,一直就保持著大概是到膝蓋的位置,并沒有高漲也并沒有減弱。
陳曉北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算算位置的話,他們走這麼遠應該也早過了自己一早去看過山的位置,怎麼地下河還沒找到口呢?
就在他思索之際,忽然前面樹林里,傳來稀稀疏疏的靜,而且靜越來越大。
陳大強突然低聲說道,“曉北里長,好像是有人來了。”
陳曉北左右看了看,他們現在的這個地方,除了一地魚腥草,沒有一點可以藏的地方,他靈機一招呼陳大強蹲下來,兩人開始采摘魚腥草。
一邊采摘,眼角的余,一邊瞄向旁邊的樹林,果然隨著靜越來越大,一行十幾人走了出來。
一看這些人陳大強立刻低聲說道,“那天上山的就是他們。”
張玉帶著眾人走出樹林,見前面有兩個山民在采摘魚腥草,他裝作很淡定的樣子迎了上來老遠就打起了招呼。
“二位采草藥呢。”見他主打招呼,陳曉北也站起來,“是啊,你們是干嘛了?”
張玉打個哈哈,“我們從肖家鎮來也是進山采了些草藥。”
說這話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肩上的包袱,“這青牛山上寶貝可真多,你們再往上走,有靈芝和人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