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一愣,只好走下了車。
只見晏季的臉有些沉,較之于方才面對那姑娘時,差了很多。
云妙音的眼中忽然有些刺痛,當即轉頭看向那馬車的方向,語氣不詳道:“這不是看你有客人麼。”
晏季的眼眸閃了閃,轉頭亦朝著那邊看了看,接著說道:“現在沒了,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云妙音一愣,本以為晏季至會對介紹一下方才那姑娘是誰,說一下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府中。
如今看來,是想多了。
所以,自嘲一笑道:“恩,是可以了。那群孩子今天下午就可以過去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的細節。還有”
“學堂那邊我安排了人留守,你需要什麼,讓他配合就是。”晏季沒有聽完,便直接道,“學堂給了你就是你的了,你不需要什麼事都征得我的同意。”
云妙音的眸微微一斂:“我知道了,多謝王爺,告辭。”
說完,便轉離去。
既然沒有了討論的必要,也就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
卻聽后,晏季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今日過來,只想對我說這件事”
云妙音的腳步一頓,眸微微一閃。
當然不只是。
可是,如果方才的事晏季覺得對沒有解釋的必要,那自己又以什麼立場去解釋呢
也許,這些在他眼中很正常,也許,他本并不在意。
不管是哪一種,由來貿然提起早上的事都太突兀,甚至,是有些太自作多了。
畢竟,那個吻,他也并沒有說什麼,不是嗎
也許,只是當時月太好,氣氛太好,才容易讓人意迷。
也許,一切都只是也許。
想到此,沒有回頭,只是回了一聲“是”,便繼續坐上馬車離去。
后,晏季的眼眸深了深,終是轉而去。
“砰”季王府的大門轟然關閉。
云妙音的心也仿佛被塞了什麼東西,連呼吸都無法順暢。
“小姐,到了。”好在沒多久,馬車便到達學堂前。
云妙音長出一口氣,走下馬車。
只見此刻學堂大門閉,周圍安靜如斯,看來,孩子們還沒到來。
正想著,卻見門忽然從里面打開。
之后,便出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和一張慈眉善目的臉。
云妙音眼珠微微轉,只覺此人似乎有些面。
正在回想是誰,就見那人匆匆上前,一張臉笑得跟如來佛祖一樣。
“見過云姑娘,奴才小金子,是季王府的管事,陳管家的干兒子,如今學堂的管家。”
云妙音這才回想起,的確是在季王府見過他幾面。
想到此,微微一笑道:“辛苦金管家了。”
金管家瞇著眼笑道:“何來辛苦啊能為云姑娘效勞,是奴才的福分,別說管理個學堂,就是讓奴才為云姑娘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再所不辭啊。”
云妙音角微,果然是陳管家的干兒子,夠浮夸。筆趣閣88 .roto88.
而且,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輕咳一聲:“那倒也不必。不過,我確實有幾件事要麻煩一下金管家。”
“小姐請講”金管家立即從口袋中掏出小本本和一只炭筆,準備開記。
云妙音:
如此好習慣,難怪選此人當學堂管家。
既如此,便干脆將細節一項項對他說了起來。
大到安排廚房找廚娘,小到買椅墊炭火等,不可謂不繁瑣。
不過,金管家卻無半點不耐,細細地記下一長條,然后繼續笑佛祖道:“云姑娘放心,奴才這就去辦。”
云妙音點點頭:“有勞了,還有一件事,這里是學堂,金管家日后說不定也要管一下學生們,奴才這個稱呼就別要了。”
金管家一怔,那張笑面佛一樣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些為難。
云妙音知道這是封建思想太過深固的原因,所以,也懶得多做說服,干脆強勢道:“金管家,既然這學堂由我來管,你就要全權聽我的,否則,我只能讓王爺換個人了。”
“我聽令”金管家立即立正站好,將奴才改我,反應那個敏捷。
云妙音哭笑不得:“快去吧,下午他們就來了。”
“好嘞”金管家拔就跑,生怕被遣送回去。
云妙音好笑地搖搖頭,被他這麼一攪,方才郁悶的心倒是緩解了不。
因為昨天來是晚上,沒有仔細地看清楚。
所以,這會閑來無事,干脆四看了起來。
只見那課堂的旁邊一間,有幾張桌椅,看樣子是夫子們批改功課的地方。
再往里面還有幾間屋子,分別有床褥以及簡單洗漱用,卻沒有柜等東西,想來,是夫子們臨時休息所用。
云妙音昨夜一宿沒睡,原本倒還沒覺得多困,可現在一看到床,便覺眼皮開始沉起來。
四瞧了瞧,反正這會院子里也沒人,不如休息一會兒。
這麼一想,趕將門關上,將簾子也拉上,倒頭就睡了起來。
回籠覺睡起來總是舒服的,這一覺也睡的是昏天黑地。
若不是院子里有孩子們嘰嘰喳喳喧鬧的聲音,可能還醒不過來。
“小姐,你醒啦”云妙音稍作整理后走出,便見雪滟很快迎了過來。
云妙音有些窘迫:“他們到了很久了嗎”
“沒有,就一會兒。”雪滟趕道,“奴婢剛剛看到小姐在休息,讓他們小點聲的,可是,沒多久就又鬧騰起來了。”
“沒關系,畢竟是孩子嘛。”云妙音無所謂地笑笑,轉頭便朝院中的孩子們瞧去。
只見這些孩子三兩群,聚了無數個小集,歡天喜地地鬧著。
不知是否因為有學可上而有些歡喜,總之這會兒,每個孩子的臉上都洋溢著興的彩,看起來,十分地朝氣蓬。
云妙音欣地笑了起來,這才應該是孩子們的年啊
只不過,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到底是哪里呢
云妙音仔細地瞧去,好半天,才意識到什麼,忽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