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見人們議論就停下腳步來,也問了問況:“陸家是出了什麼事?”
“我是聽我家小叔子說的啊!”其中的一個知人跟大家講了講況,“陸魁住院了,聽說是撞了車,還嚴重的!我小叔子今天去縣醫院看病,就見那醫生推進來了一個淋呼啦的人,他就瞧了一眼竟然是陸魁!”
“陸魁是被人給撞了吧?”
“就是就是,他哪里有車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陸魁應該是傷得嚴重的,所以這林春華哭這個樣子!”那知人說道。
“怪不得呢!”
“這醫藥費得不錢吧?陸老頭兒四個兒子,這老大是最沒有能耐的,這下子一出事,又得花錢,林春華要難死了!”
“是呢是呢。”
余晚聽了個大概,多多明白了點況,也就沒有再繼續聽下去了,直接回了家去。
“咋樣?”林大娘見回來了就問。
余晚把在半路上聽來的消息跟林大娘說了說,順口就問起林春華的事。
“陸魁兩口子是那是三天兩頭的打架!陸魁脾氣不好,林春華是絮叨,兩個人天為家里沒錢鬧騰!這鄰居們都知道!”
“哭得傷心的,估計嚴重。”余晚還同的,作為一個人林春華活得有點失敗,沒有工作,只能夠把全家的希寄托在陸魁的上。
陸魁一出問題,就承不住了。
“就是那樣,屁大點事就咋咋呼呼的,仿佛天塌下來似的!”林大娘連連搖頭,“也是個撐不起門面的。”
余晚點了點頭。
“晚晚啊,大娘覺得你能行,到了陸家之后爭取你把那陸家門面給撐起來!”林大娘笑著說道。
余晚臉頰微紅:“大娘,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你和陸野不是已經確定關系了嗎?那關系一確定不就等著結婚了嗎?咋?你還等著你爸媽從監獄里出來,這才跟陸野結婚嗎?”
“不需要,我的婚事我做主。”
“你同意,陸野也同意,那結婚的日子就近嘍!”
余晚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林大娘,您這怎麼比我還著急啊?您是不是不想讓我住在這里了,所以著我趕結婚,然后把我給攆出去!”
“哎喲!你這小丫頭真是厲害!我才不想讓你走呢,我是不得你這一輩子都留在這里陪我呢!”林大娘打心眼里喜歡余晚,這孩子心靈手巧還有眼力見,誰見誰不喜歡?
在這里住著,把家里頭里里外外的活兒都給承包了,沒事了兩個人還能說說話,解解悶兒,這日子要是擱在半年前林大娘是想都不敢想的。
“您不嫌棄我就好。”余晚抿著笑了。
“我是不嫌棄你,到時候陸野會嫌棄我。說我這個糟老婆子拉著你不讓你走,耽誤他娶媳婦!”
“林大娘,您又說笑!”
夜里。
余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白天陸家發生的那一幕。陸魁住院了,陸野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夠回來。
窗外,傳來了輕輕叩擊玻璃的聲音。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朝著窗外去,只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站在窗戶外面。
“晚晚,是我!”
悉的聲意傳來,是陸野來了。
余晚給他打了手勢,示意他等一下。
很快,余晚就穿好了服輕手輕腳地從家里面出來了,見陸野站在那里正著煙,煙頭在黑暗里發出一明一滅的火。
“你回來……”
余晚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陸野一把給拉了過去,地抱在了懷里。
“今天差點就回不來了。”他說道,聲音沙啞,著濃濃的疲憊。
“我聽說了。”余晚一不,聲音輕輕,“聽說你大哥出了車禍,他人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野角不控制地彎了彎,松開了余晚的那窈窕的軀,低頭看著:“你難道不是應該先關心我嗎?怎麼關心起我大哥來了?”
“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看來況不是很嚴重。怎麼樣?你沒事吧?”余晚關切地詢問他。
“我大哥的況有點嚴重,我沒事。”陸野垂眸著余晚,抬手輕輕的著細的臉頰,“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就安心了。你回去睡吧,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去醫院陪床去。”
看著他如此的疲憊,余晚有些心疼:“這麼晚回來,你吃飯了嗎?”
“沒,沒顧上。”
“那你來家里,我給你做點吃的。”余晚說道。
陸野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經是當空懸掛了,已經是半夜了。
“算了吧。”他拒絕了,“林大娘已經休息了,我去了打擾。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去家里頭啃個涼饅頭就行。”
“那怎麼行?要不然讓陸溪給你做點飯。”
“家里人都去了縣城醫院里看大哥去了,家里就我自己了。”陸野說道。
余晚想了想:“那這樣吧我去你家給你做口吃的!你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折騰了這麼一天不吃東西你哪里撐得住?”
*
爐火邊,余晚給陸野做吃的。
已經是半夜里了,盡可能做得簡單一些,能讓陸野填飽肚子就行了。
找了個大海碗在里面加了面和水攪面糊,又切了一些胡蘿卜和西葫蘆放了進去,加香油和鹽,攪拌均勻。
鍋底刷上一層薄薄的油,把攪好的面糊兒放一大勺進去,慢慢地轉鍋,讓面糊均勻地鋪在鍋里。
很快,一張薄薄的面糊餅就形了,出鍋前打兩個蛋在碗里,把金黃的蛋澆在面糊餅上,依照同樣的步驟轉鍋,蛋凝固后撒上白芝麻和一把蔥花,一張面糊餅就完了。
北方人管這面糊餅做“咸食”,好做又好吃。
余晚做一張就盛在盤子里遞給陸野,隨后做第二張。陸野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吃得狼吞虎咽。
一張面糊餅三兩口就吃完了,在等待余晚攤餅的間隙,他把今天發生的事跟余晚簡單地說了說。
大哥陸魁跟著他跑了兩趟車,確實是學會了,就躍躍試地想要自己來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