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有三日,像個木樁似的杵在那。
他來,我煩他。他不來,我又想。
他若還要我,就該早早接我回去。不想要了,也該棄了我,別再來找我,也我斷了念想。
偏偏這樣,我接客,他無于衷。我欺負,他也視而不見。
這樣下去,他沒瘋,遲早把我瘋了。
我已經想好了,下月初我就走,還回我的蘇州,再不想他了。”
李眉嫵跟姚牧毫無,但因著馮初,馮初跟姚牧二人很像,突然揣度出了姚牧的很多心思。
馮初昔日不肯跟皇上要了,大概和今日姚牧的心境相似。覺得自己是個太監,不想也不配、讓一子陪自己這般耗著。
馮初說不想害了小嫵,姚牧喜歡朵梨,卻不開口讓回去,又舍不得走,便常來這里看。
“姑娘再等等,總得給姚牧一點跟自己和解的時間。
早前他沒遇見這麼喜歡的姑娘,一時了手腳,總得讓他把這些事想明白了,以后才不會犯傻。”
朵梨不想言語,上說著要走,心里還是舍不得。
可就算委屈,也不慣于表現出來,自長在怡紅院,知道姑娘家的委屈是賺錢的好手段。
若非在男人下惹爺憐惜,這種緒毫無用,還顯得矯。
朵梨不知道喝了多酒,頻頻扶額,若不是李眉嫵扶著,只怕跌跌撞撞的不到自己床邊,還要摔跤。
從怡紅院出來,總嫌夜晚太短,李眉嫵其實有一后悔跟馮初吵架了。
為何不能收斂著緒,難得見他一次,好好的。
可有時想到,本可以明正大的住在他的宅子里,卻要像現在這般鬼鬼祟祟,便覺得憤難捱。
天快亮了,可不想回宮,一向任的,這一次也毫不例外的去了馮初的宅子。
有青茄的腰牌,管家雖未見過青茄,依舊不敢攔著,將好生請到了室。
李眉嫵不知他何時回來,還會不會回來,興許從怡紅院出來,直接回了皇宮也不得知。
等在府里,吩咐管家小廝去睡了,一個人溫了安神的湯,心下想著,若他回來,還能給他去去風寒。
馮初今夜本不打算回來,實在是喝多了酒,直接回皇宮怕辦錯了事,被姚牧送了回來。
瞧見屋里有一盞燈,有些疑,想來管家也不敢如此放肆,趁他不在家時,到他的臥房里來。
推開門就看見小嫵的那張臉,著尋常婦人的裳,看見他,便向他出了手臂。
姚牧本想給李才人請安,轉念一想,囑咐了句,“你男人喝多了酒,你扶著他,可別摔了。”隨后直接溜之大吉。
“這點酒有什麼關系?”他沒想到會在,一時間,氣憤也好,委屈也好,都被驚喜掩蓋。
“你膽子可真大。”
“原本膽子不大,有夫君罩著,便膽包天了。”怎會說不練,已經過來扶著他的腰,記得姚牧的囑托,怕他摔倒。
馮初大笑,“你個小東西,你怎麼出來的?”
“我欺負了青茄,奪了的腰牌,侍衛忌憚你,自然不敢攔我。”李眉嫵自鳴得意。
“青茄好子,不與你計較。
不然你幾次三番的誤解人家,稍稍矯一點,去向皇后亦或婉妃投誠,你我還能安然在此麼?
小嫵,要以大局為重。
我知你委屈,不愿,總想跟我在一。
我與你心意相通,也想著法子去看你。
可你也不能總是跟我這樣鬧,我就算是鐵石般的心腸,也看不得你總在我面前掉眼淚。”
他任由抱著,耐心勸導。
李眉嫵才不怕青茄去哪里投誠,倒不是自詡與主仆深。
而是相信馮初的眼,斷不會用背主求榮之人。
只是想來還是有些后怕,“我怕二皇子之事敗……”
“小嫵,你一哭,我就想殺人。”馮初拍了拍的后腦勺,“你乖乖的,惹我生氣,我這雙手也沾點。”
溫順的點了點頭,面驚慌之毫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