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水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難堪，本該誠惶誠恐的認錯。
怕將戰火引到自己頭上，還是冒著不敬太后的風險，暫時不認錯了。
“青蕓，去將李鐵牛帶進來。”
“是。”青蕓很快將李鐵牛請了進來。
“李鐵牛跟李才人、李同為李家村的人。”衛水向太后介紹完，又回頭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李鐵牛，說說吧。
李才人和李，是如何慫恿你盜珠寶的。”
李鐵牛跪在地上，說不怕是假的，是太后的威嚴，就迫得他不過氣來。
但他是男人，男子漢頂天立地，怎可誣陷從小一塊長大的小嫵。
“求太后救草民。”
太后發覺事出反常必有妖，吩咐了句，“沒有哀家的命令，誰要是敢自作主張，下令把李鐵牛拉出去。
或者讓李鐵牛死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哀家定不輕饒。”
“是。”陳曼表面沒有一波瀾，倒是衛嬪心跳如鼓，有不好的預發生。
“草民得皇上隆恩，太后圣恩，能夠進宮為太后修繕戲臺，喜不自勝。
本完工后，拿著賞錢回家好過年。
誰料衛嬪娘娘突然找到草民，要草民誣陷李和李才人盜宮中寶。
草民從未參與過盜，也不知誰盜的珠寶，盜了哪位娘娘的珠寶。
衛嬪拿草民的妻兒老小威脅草民，草民一時害怕只得暫時答應。”
“大膽！”衛嬪被穿后，慌之中猛拍了下桌子，震起茶杯在茶幾上轉了兩周。
想起太后的警告，還是沒敢人進來掩了李鐵牛的口。
隨后跪在地上，“太后明鑒。李鐵牛和李才人同是李家村出來的。
李鐵牛必然是李才人指使，倒打一耙。
臣妾服侍皇上近五載，又舍命誕下皇子，太后若不信臣妾，臣妾不如以死明志。”
“得了。”太后似笑非笑，略略不屑的瞥了一眼，“一個拿著二皇子的死當擋箭牌，在后宮為非作歹。
說不得，訓不得，唯恐落得個不諒皇后喪子之痛，心腸歹毒的名聲。
一個借著孕育五皇子有功，混淆是非。
衛嬪和皇后一個鼻孔里出氣，姐妹深，倒是后宮難得的一段佳話。
只是……讓外人看了笑話，著實有損皇家面！”
陳曼和衛嬪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替自己分辨，連大氣也不敢。
有小太監進來傳話，“太后，皇上吩咐奴才將李鐵牛帶過去，稱盜珠寶的人已經找到了，正馮公公審著。”
太后沒有不放的道理，珠寶追回來就好，“那便帶過去罷。”
只是眼前這個興風作浪的人，卻是不能繼續縱容，“皇后管教下人不嚴，罰抄金剛經三遍。
衛嬪無風不起浪，抄金剛經三十遍。”
衛水了一把汗，“臣妾謝太后開恩。”
陳曼也不敢推辭，“臣妾謹記。”
.
乾清宮，李被侍衛捉住，帶了進來。
李眉嫵不聲的坐在茶幾旁，與皇上多日不見，目卻未在他臉上停留片刻。
李膽子小，第一遭見到天子容，便被嚇得尿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