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姚爺怎麼沒喝酒就說醉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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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初應下,小妹的叛逆只是一個很小的曲,他不是眼中不能容人之人,何況這人還是個言無忌的小丫頭。

隨后吩咐讓,“你去遞口信給李才人,一塊出宮。”

姚牧覺得他瘋了,“皇上今晚指不定翻誰的牌子,你就這麼把領出去?”

悉的他不是做事這般不計后果,想來怕是被那個親妹妹氣瘋了。

“不要。皇上好也架不住天天翻牌子,今夜自己睡也保不齊。”

馮初心里有數,皇上連續寵幸婉妃娘娘幾晚,總會停止翻牌子養一養。

這幾天都同婉妃廝混在一起,八是膩住了,得緩一緩。

姚牧沒有馮初跟皇上認識的時間長,也沒有馮初跟皇上相的時間久。聽見他這樣說,干脆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讓很快辦妥,本在司禮監留守,卻被干爹一并上了,“你隨我同去罷。”

他不知道是跟誰賭氣,被家人棄的太監,果然還是只應該跟太監抱團取暖。

為什麼太監中干爹和干兒子如此重要,甚至大過親生父子。

也許是生來經歷的涼薄太多,所以便不再對世人的和溫暖抱有幻想。

李眉嫵換了青茄的裳,像極了離經叛道的亡命之徒,在路上時就瞧著馮初有些不對勁。

抵達姚牧的宅子時,便將讓拉到暗詢問了一番,了解了事經過,不免覺得好笑又心疼。

晚膳時,朵梨將三歲大的男孩抱出來,若不細看,甚至無法發現這是朵梨的親生骨。也許是跟生父長得像,繼承朵梨貌的地方便了。

“這是我兒子黎富貴。”姚牧接過娃娃,眼睛里都著老父親的慈祥。

朵梨有些不好意思,“嗐,這是我兒子。”

李眉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兒子,他兒子,你們倆是一家,誰兒子都一樣。”

朵梨看大家一臉疑的神,又解釋得更清楚些,“我才出來賣的時候,沒什麼經驗,也不懂事。

不知道喝避子湯藥,也沒喝過墮胎藥,稀里糊涂生下了這個孩子。

也算他命大,在怡紅院那種地方愣是沒胎。”

“孩子父親是誰?”馮初免不了替姚牧擔憂。

“不知道,那時候才攢了些名氣,接的客太多。”朵梨回憶起這段來,沒有毫不適。

只有日復一日從事一項工作,之后的疲累和麻木。

“孩子生下來之后也不是害怕,只是茫然和無所適從。

能養活,但還是聽從了老鴇的建議,將孩子賣掉了,換了一筆錢。

那筆錢我當晚就花掉了,買了脂,耳環……還有其他的什麼,忘記了。”

李眉嫵聽著侃侃而談,其實有一點替姚牧尷尬,不經意間瞥姚牧的臉

看他專注逗弄著懷里的小人,便放下心來。

李眉嫵不住想著,這樣的話若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馮初非得把掐死不可。

“那怎麼找回來的?”

“我跟姚爺說我還有個兒子,原本沒想過瞞,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坦白。

原以為他會把我打出去,結果他幫我把孩子找了回來。”

朵梨說罷,眼角潤的看向姚牧和富貴兒。

他把孩子抱在懷里,任由富貴兒踩著他繡著銀蟒的袍子,張著小手去抓盤子里的

“富貴兒,爹爹上有傷,不可以鬧,爹爹會疼。”

黎富貴似乎聽懂了,果然安靜了兩分。

姚牧從袖間,拿出盤銀繡著一彎新月的手帕,給他小心翼翼的著臉。

唯恐自己勁使大了,壞了糯人兒。

他大掌骨節分明,修長又有力量。富貴兒的小手,還不如他的四分之一大。

被爹爹認真的抹著,角的油漬仿佛更均勻了些。

富貴兒還小,許多事不懂得。只知道姚牧的懷抱里,帶著淡淡沉水香的味道,是他年最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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