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在心底冷笑一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數月未見,衛嬪不僅老了許多,也沉穩了不。
馮初并不怕衛嬪的威脅,只是不得不說,的確揣到了自己的心。
男人的占有,有時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一底線,必要趕盡殺絕。
衛嬪今日的剛并濟,大概源自深宮的洗禮,皇宮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夠將純真,蛻變心機老婦。
馮初什麼都沒說,既沒有向衛嬪投誠,也沒有威脅一番。
搜完衛嬪的寢殿,轉去了同在咸福宮的薛人寢殿。
還未進庭院,便聽見罵聲傳過來:
“主子沒本事,奴才也跟著吃瓜落兒。
腳底板都爛了,還有人懷疑廢材暗害四皇子。
怎麼?爬著去砸死四皇子麼?”
馮初進門時,看見一婆子在昏暗的燈籠下咒罵,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見到有人進來,只做沒看見。仗著自己是婉妃娘娘指派過來的人,還在繼續污言穢語。
薛人的大宮青蘿,只是站在那里,將掉出來的眼淚去。
想要同馮公公招呼一聲,但客氣的話還未出口,都被那婆子的罵聲掩蓋了。
馮初并未直接進門去給薛人請安,而是回頭,吩咐了一聲,“讓,太吵了,影響我做事。”
“是。”讓出腰間的短匕,走過去,直接進那婆子的嚨里。
任由那婆子在自己手臂鉗制掙扎兩下,隨后翻了個白眼,咽了氣。
“詛咒四皇子,阻攔馮公公搜宮,將尸抬出去吧。”讓話音剛落,立刻過來兩個小太監。
將婆子的尸抬了出去,只余一地。
馮初上前一步,隨青蘿一塊站在門口,“奴才給薛人請安。”
一腐臭味撲面而來,下意識用袖子掩了口。
“出什麼事了?”
讓帶人去搜,馮初站在門前多問了句。
總不好他搜宮之后,薛人出了什麼事,他倒是不怕,只是解釋又要多費口舌。
“薛人被婉妃娘娘割傷了腳,有碎片沒取出來,現在已經腐爛流膿了。”青蘿言簡意賅的說完,又開始無聲流淚。
“太醫可曾看過?”馮初進門,自己取了紙筆,寫下草藥名。
“有婉妃娘娘著,太醫忌憚婉妃娘娘,每每敷衍,并不給我們主子耐心診治。
起初還能敷衍,現在干脆是來都不來了。”青蘿啜泣著,實話實說。
“嗯。”馮初寫好草藥,又取下自己的腰牌,一并遞給了,“你拿著我的腰牌,和這張藥方,去太醫院抓藥。
回來之后將草藥搗碎,每日敷在你家主子傷口,不日便可痊愈。”
青蘿知道馮初是這宮里的神醫,很多時候,皇上都他去給主子瞧病。
拿著這兩樣東西,仿佛得了救命仙丹,連道謝也忘了,急匆匆的跑出去。
庭院,有讓領著小太監搜宮。
屋,馮初繞過屏風,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薛人,不堪腳傷折磨,已經有進氣無出氣了。
說了句,“薛小主,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