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嫵想了很久很久，最后還是決定陪馮茵走這一趟。
尚且不知已經自難保，只覺得多一個人勸諫幾句，阿茵免去跳火坑的幾率也大一分。
抵達養心殿的時候，朱振看見李眉嫵一塊過來，顯然有些意外。
瞧著跪在地上請安的兩個人，浮起一淺淡的笑意，“平。李才人怎麼會跟公主在一塊。”
李眉嫵起，本能的瞧了一眼站在他旁的馮初。
馮初一向云淡風輕，大概是涉及小妹的事，所以也有兩分焦急。
這要命的一眼，雖未和馮初對視上，卻被朱振看得一清二楚。
“李娘娘我去鐘粹宮里吃茶。”馮茵答了一句，并未意識到事的嚴重。
“賜座。”朱振依舊是和善的樣子，玩笑道，“李才人倒是好心，朕去鐘粹宮時，也沒見給朕倒杯茶喝。”
李眉嫵收起了諸多擔心，不得不應付著，“皇上慣取笑臣妾，要喝好茶，承乾宮、翊坤宮，哪里沒有？
還惦記著臣妾那點陳年舊茶。
臣妾不過是想著鈺兒過世，六公主太可憐了，所以茵公主過來，跟六公主做個玩伴兒。”
馮茵不解的看了一眼李眉嫵，李娘娘并沒有讓自己陪六公主玩耍呀，甚至連提都沒提。
朱振笑道，“瞧瞧你那拈酸吃醋的勁兒，朕到底是要在床上好好懲治你一番才行。”
他將話說得骨，也許是養心殿沒有外人的緣故。
李眉嫵早已經習慣了他同婉妃到調，此刻不過是換了調對象，過過癮，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又聽見他說，“李才人謊話說多了，都不需要打草稿，張口就來。
六公主三歲，茵公主十一歲，們倆如何能玩到一起去？
看見茵公主瞧你的眼神了嗎？詫異又費解，想來，李才人還未收買好茵公主。
連口供都沒串通好，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是因為養心殿里有李才人想見的人麼？還是因為思念朕，所以如此迫不及待。”
李眉嫵聽著話里的戲謔，一時間大腦有些短路，“皇上問臣妾，臣妾說了，皇上又訓斥臣妾。
臣妾干脆也不說了，臣妾蠢笨，學不會像其他娘娘那樣聰明伶俐。”
朱振覺口有一團火，若不發泄出來，他會憋死。
將目從臉上過，話是對著馮茵說的，“臨近年關，匈奴來犯，無非是搶了東西好過年。
朕本直接下圣旨派遣你去匈奴聯姻，念在你服侍太后兩年，盡心盡力的份上。
提前知會你一聲，讓你提早準備。”
馮茵愣住了，面對九五之尊，本能的有迫，甚至不敢直面他的眼睛。
想起李娘娘勸自己的，兄長是最疼自己的，遇見難只有家人能夠幫忙。
現在想來，竟然覺得有幾分可笑。
馮初不過一個太監，他除了站在皇上后一言不發，他還做了什麼？
那天罵他的果然沒錯，奴才就是奴才，什麼只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依舊是奴才。
“奴才謝皇上恩典，只不過奴才愚鈍，還請皇上明示，奴才該準備些什麼。”
什麼可笑的公主？馮茵跪在地上，實在想不出自己該準備什麼。
是不要自殺，免得大銘送個死人過去和親，激怒了單于。
還是學好三從四德，以后好好伺候單于，求他高抬貴手，不要再欺負大銘。
“皇上。”李眉嫵聽見馮茵要嫁去匈奴，豈能安坐。
“馮茵年齡尚小，還未到出閣的年紀。
十一歲的孩，如何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