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別的法子嗎?”姚牧深深嘆了一口氣,“也許不用兵戈相見,你將皇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
大皇子繼位,李才人依舊是風無限的太后。”
“大皇子不會容我。”馮初已經預到了自己的未來。
還有干爹的尊尊教誨:初兒,不要跟人糾纏不清。
可惜他沒有聽,現在想聽也晚了。他的心出去,只剩一軀殼,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為什麼?”姚牧話一問出口,就想明白了。
大皇子氣方剛,跟李才人同齡。
“紅禍水啊!”他慨了句。
“馮初,你那麼聰明,你肯定有法子能破解僵局。”姚牧不甘心,就這樣人為刀俎他為魚,他就這樣任人宰割。
“方法,也不是沒有。”馮初冷了冷眸子,對于將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無異于挖他的,喝他的。
可他得忍著。
他原本想喝了洋人的藥水,玉重生,他要給小嫵一個孩子。
哪怕穢宮闈。
但玉重生……注定只是一個泡影。
“唯一絕地反擊的機會,就是小嫵生下一個孩子。
到那時小皇子還小,我可以將他推上皇位。
我不需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只是到那時,也許我跟都能活。”
姚牧難得口發,“欸”了半天,也不知要說什麼。
他跟馮初如兄弟手足,馮初被上絕路,他能好到哪去。
“對了,姚爺。”馮初記起來一件要事,“朵梨孩子的親爹,我找著了。”
“啊……”姚牧大腦空白了片刻,平靜的應了聲,“嗯。”
想來不對,又問了句,“你把他殺啦?”
他怎麼可能不了解馮初?
“沒有。”他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我想把他殺了,后來怕朵梨知道,跟你鬧僵。
不敢自作主張,所以想,還是知會你一聲。
你如果需要,我就去把他殺了,不用你手上沾。”
“嗐,別,多大點事。”姚牧似乎心寬闊,“要是走,我就讓走。
三條的蛤蟆找不到,兩條的人還不多的是。”
他的云淡風輕裝不了一刻鐘,“那男的是干什麼的?”
農夫估計嫖不起花魁,可富甲一方的紈绔子弟,也不至于讓自個兒子流落在外,除非家里有個河東獅一樣的大房。
“是個秀才。”馮初知道他著急,不想折磨他,便將自己查到的,一腦都說了。
“家里有點小錢,不是特別多,算個小財主。
今年的科舉考試,他考中了。”
“中了狀元?”姚牧下意識詢問。
馮初:“不是狀元,你以為說書麼,不就狀元。
他考了八年,才考中進士。
鄉試第一,會試第二,殿試第七。”
“哦……哦,好。”姚牧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好的。
他這回考中,能在哪做?”
“如果我讓他做,他能做個知縣,或者史。
但是我把他的名字抹去了,將他考中的名額,給其他塞銀子的員兒子頂替了。”馮初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