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退了小廝和丫鬟,鐘粹宮里只余二人。
李眉嫵一壇接著一壇喝,看得朱瑞心驚跳,他一直在勸,“兒臣知道母妃在宮里的日子不好過,但母妃忍一忍。
待來日,兒臣說一不二的那天,母妃便可隨心所,想怎樣就怎樣。”
李眉嫵自然聽不進去,不知道喝了多,只覺得嚨發,胃里像落了刀子,割得生疼。
眼前模糊,上又燒得厲害。
朱瑞看又去拿,這次卻是再也忍不住,直接下手去搶。
這兩年出宮立府后,他長得又快又高,從前只比高一點,現在比高出大半個頭。
他將那壇酒舉高,李眉嫵站起來想夠,本夠不到,因為腳步不穩,連站都站不住。
是徹底醉了,因為抓不到酒,開始搭搭的哭,“你又欺負我,你又欺負我。”
朱瑞怕跌倒,一只手拖著酒,另一只手扶著。
想青茄進來伺候,又聽見說,“馮初,你那夜跟房,做了夫妻了嗎?”
朱瑞的大腦有過一瞬間的空白,不知所終。
“讓你舒服了嘛,比我好嘛,的子比我的大嘛……”
說不夠,將眼淚和鼻涕,都蹭在他鑲繡著銀邊流云紋的靛藍的長袍上。
他以前從未跟如此親過,一時間話哽在嚨里,有些珍惜,也有些小心翼翼。
“馮初,你真狠,你比皇上還壞。
皇上寵幸新人,也不會忘了舊人,你直接對我棄之如敝履。”
含糊不清的念著,但因為跟他得近,所以他聽得清清楚楚。
“為什麼?我哪里不如,你說呀。”揪著他的袍,其實早已經一攤爛泥了。
若不是他一只手虛虛的抱著,早到桌子底下去。
“你想子,我沒有嗎?”說罷,就要去解服。
朱瑞不住這樣的刺激,立刻制止了這種行為。他不想趁人之危欺負。
雖然他早已經不是什麼稚子,府上一位王妃,一位側妃,一位侍妾。
不代表他能看見寬解帶而無于衷。
“母妃,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汪燭去煮醒酒湯,可好?”
李眉嫵沉浸在自己的難過里,聽不見他說什麼,只是繼續撒酒瘋,“你又抓著我的手腕,我說我痛,你也裝作聽不見。
怎麼,你又要打我,你打,我看看你能不能將我打死。”
被他鉗制著一只手,便用另一只手去錘他口,“你喜歡我的時候,曾經說過,我打你,你不會還手。
現在你不喜歡我了,我打你,你該還手了。
你快快還手,再將我打得半死不活,我看自己還能撐多久,好我死心。”
朱瑞怎麼可能還手,將酒放下,著的拳頭,連棉花也不如。
的頭發凌,一番拉扯,服也扯開了,香肩外。
由他在自己口蹭來蹭去,不自覺的有了反應,他怕就此沉淪,毫不猶豫的進了青茄,“青茄!”
青茄才進屋,就看見主子抱著大皇子打。
連忙勸了句,“主子使不得啊,大皇子份尊貴,您怎可手打他。”
李眉嫵渾渾噩噩的,以為又有人來搶的馮公子,哭著將他抱得更,仿佛一松手,馮初就要被別的人搶走了。
頭也不回的罵道,“滾!你滾!賤人!”
青茄哭笑不得,朱瑞卻笑不出來,被一番撒磋磨,只覺得自己此刻某得厲害,好在長袍遮,人看不出來。
他自忍耐著長大,按理說忍耐力極強,卻還是險些破了功。
李眉嫵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嘔——!”直接吐到了大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