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朱瑞跪在地上,不知父皇因何事傳喚自己,卻毫不慌。
如今的他,較之從前,穩重了不。
“你前幾日去看你母妃了。”
沒有疑問,仿佛尋常的問候。
“是。”朱瑞沒有慌,也沒有否認。
只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朱振頗意外。
“兒臣已經在宮外封王立府,父皇能否為兒臣換一位母妃?”
“為何這樣說?”朱振不解。
“李才人雖與兒臣同齡,但生辰卻是比兒臣小了半個月。兒臣比還大,卻要娘親。”朱瑞憤低頭,“兒臣不出口。”
“胡鬧。”朱振沒想到是為這事,畢竟他從未在意過李眉嫵是什麼時候生的。
“你若介意,朕可著禮部將李才人的年齡和生辰改了,你想多歲,便添多歲。”
這還不是舉手之勞?
朱瑞略略為難,“兒臣不想要作母妃了,不全是年齡的問題。”
“哦?”朱振不知道長子在哪學來的矯病,以前最是懂事的子。
“又有什麼問題?”
想來是翅膀了,也敢跟自己談條件了。
“父皇,李才人年齡小,不懂事,總是胡鬧。
兒臣上次例行公事去向請安,將兒臣孝敬父皇的酒都扣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得寵,沒見過多好東西。
喝醉了,吐了兒臣一,兒臣回去洗不掉,還被王妃訓斥了一通。”
朱振聽完,爽朗的大笑一陣,他從不關心李才人,就像也不關心這個長子一樣。
只是想不到兒子娶得那個小門小戶的子,竟然是個河東獅。
隨后饒有興趣的將這個兒子打量了一番,看他有沒有做耙耳朵的潛質。
“那你想誰做你的母妃?”
因為從前虧待他,所以能不計較就不計較。
朱振沒想過彌補他,只是像從前那樣嚴厲也不好。
畢竟孩子大了,封了王爺,也有個臉面。
“父皇……”朱瑞似乎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兒想皇后娘娘做兒臣的母后。”
“大膽!”朱振收起笑意,猛拍了一下桌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思?
你想寄養在皇后膝下,為了混個中宮所出的名聲,將來好跟你兩個弟弟爭皇位。
皇后憎惡尤氏,恨不得離你遠遠的,你倒是不計較,還妄想去的霉頭。
朕告訴你,你只能認李才人這個母妃,跟你撒潑,你就給朕著。
除非朕死,你別妄想再換母妃!”
朱瑞松了一口氣:謝謝您,兒臣正有此意。皇后厭煩我,我還不稀罕呢。
臉上還是表現出驚恐,又略帶憾的神。
朱瑞準備聽他一聲“滾”,然后退下。
又聽見他詢問,“上一次,你探你母妃走后。馮公公……也去了,是麼?”
朱瑞一陣心悸,表面卻依舊平靜,“是。”
朱振略略沉思,沒做任何鋪墊,直言道,“朕聽聞,李才人是個不大守規矩的。”
朱瑞不知道父皇查到了多,表面上還是不聲的應下,“兒臣不知道守不守規矩。”
“聽聞,李才人跟馮公公顛鸞倒,在宮外做了夫妻一般。”朱振提起來,便有幾分惡心。
朱瑞故作驚訝,“馮公公?馮公公不是太監嗎?怎麼做夫妻?”
“大膽!”朱振又警告了一句,“朕沒有同你玩笑。”
“是……兒臣知錯。”朱瑞再次跪好。
“李才人和馮公公的事,你可有聽說過?”朱振的問,讓朱瑞一陣心。
他知道這是除掉馮初的好機會,從此母妃的眼里便只有自己。
但他不想母妃跟馮初一塊去死。畢竟不管哪朝哪代,這種事一旦坐實,人都必定死在男人前頭。
他想除掉馮初,但不是現在,只要他繼承皇位,將來多的是機會。
“父皇,兒臣從未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