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床幔，繼續阻隔著他那張臉。
青茄和汪燭兩個人，看著馮公公耐心全無，下一秒就要火山發。
青茄連忙收拾碎片跑了，汪燭出去重新煎藥。
馮初分不清是氣和擔憂哪個更多，手指抖著卷起袖子，去潑在自己臉上的藥渣。
“李眉嫵。”
知道他著火氣，拉開床幔，不屑得看著他，“又要打我是嗎？來，來打我啊。”
他揚起掌，落在自己臉上。
人狠話不多的馮公公，對待別人如此，對待自己依舊是毫不留面。
他打人狠，打自己也狠。
“小嫵，你知道我有多累嗎？”
不知道，只是看著他打了自己之后，心疼的又開始哭。
“我不要這個孩子，與你什麼相干？
你不我去找你，我也不再糾纏。
你這又是干嘛？的跑到鐘粹宮來發瘋。要鬧回你自己的宅子里去鬧，你的娘子多好，溫溫，還懂得依附你，順服你。不然你也不會為了，拋下我。”
邊哭邊吼，才說了兩句，便一陣猛咳。
馮初知道現在的子，經不住這樣的猛咳，怕咳得見了紅，立刻將抱住了。
任由將下擱置在自己肩上，緩沖一些咳嗽帶來的劇烈。將手放在背后，替順著氣。
久違的溫暖懷抱，讓眼淚流得更多。
“小嫵，你不是一直想做娘親嗎？”
馮初是男人，小嫵是人，他就算再氣、再心疼，也不能繼續跟爭執賭氣。
何況，還懷著孕，他只能忍。打碎了牙齒和吞。
“你還記得嗎？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皇后放出話去，說我是舒妃娘娘的帳中臣，你氣不過跑去質問我。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意，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
我是不是很壞？
小嫵，其實我一直都這麼壞。
后來，你跟我說，你照顧衛嬪娘娘的五皇子很開心。五皇子糯可，讓你的心都融化了。
我試探的問你，你也想有自己的孩子嗎？
你說兒家都想做娘親的。”
他一邊抱著，一邊溫哄，“現在你終于如愿以償了，你該高興，該珍惜。
嬰兒都是很小氣的，你說不要他，他能聽懂，真就不來了。”
李眉嫵趴在他肩上，哭得更兇，“我不想給那個男人生孩子。
他從不拿我當人，甚至不拿我當人。只拿我當牲畜，當自己泄的工。
我一想到那一夜，他在我上做的事，我就恨不得一頭死。
可我懦弱，舍不得死，怕再見不到你。
要我怎麼給他生孩子？我不愿意啊，我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寧愿跟馮初兩個人收養一個，現在卻是不能。
的子實在太羸弱了，經不起這樣的慟哭。
只要不見紅，他拼盡畢生所學，也能將這一胎保下來。
一旦見紅，即便華佗在世，也難起死回生，必胎無疑。
他抱著哄了哄，然后問道，“現在能喝藥了？”
“好……”溫順喝完。
這樣溫順的模樣，看得他心臟揪起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