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水被抬上龍床，朱振對趣全無。
老夫老妻不想表演什麼深的戲碼，衛水知道自己的份尷尬。
比上，比不過舒妃的家世，婉妃的風。
比下，又比不過新人的年輕貌。
所以也沒有矯的嚶嚶嚶，直接跪在地上，天子的腳邊。
“皇后說，你有事要稟報于朕？”
之所以召侍寢，是不想直接將喚到養心殿打草驚蛇，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是。”衛水咬了咬牙，將提前在心里斟酌了無數遍的呈堂供詞，當場表出來。
“臣妾要告發李才人和馮公公有染！”
朱振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他起初懷疑的時候，有過一瞬間的憤怒。
過去這麼久了，雖然不能接做這件事的兩個人，但已經能夠平靜的接這件事本。
“你可有證據？”
“有！”衛水信誓旦旦，“李才人曾經與臣妾同住咸福宮，馮初不僅送過李才人無數畫作和字帖，有一幅，還藏在的玉枕里。”
“哦？”朱振驚訝一笑，“你知道的倒清楚。”
“是！”衛水把心一橫，“臣妾一早就知道。”
“既然早知道，為何現在才說？”
朱振不明白，若是坐實了李才人穢宮闈，衛嬪的包庇罪難道就能逃之夭夭麼。
“臣妾有罪。”衛水豁出去了，“臣妾早前馮公公威脅，怕他傷害五皇子，才不敢將此事宣之于口的。”
“那麼今日，你怎麼突然一浩然正氣了？”朱振的心深是有些瞧不起的。
“因為臣妾不愿看見皇上蒙，也知道委屈不能求全。
與其一輩子活在馮公公的影里，戰戰兢兢。
不如尋求皇上的庇護，臣妾相信，有皇上福澤庇佑，馮公公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傷皇嗣一毫。”
衛水一片肺腑之言，以為朱振會大發雷霆，當場將李才人賜死。
但他只是坐在榻上，穿著那玄黃丶，臉上的神晦暗不明。
衛水既然決定跟李眉嫵撕破臉，就不能讓此事就此罷休。
若是不能將馮初一招斃命，以馮閻王睚眥必報的子，來日同清算，必定死無葬之地。
“皇上！臣妾聽聞，李眉嫵經常假扮青茄的模樣，出宮同馮初幽會。
在他宮外的宅子里，兩個人顛鸞倒，連玉勢都用碎了好幾。”
朱振聽著這靡的話，很難不去設想，兩個人是如何鴛鴦戲水，弄碎玉勢的。
衛水見皇上臉一陣鐵青，趁熱打鐵，“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馮初宮外的宅子里搜查，看那里有沒有用碎的玉勢。
馮公公李才人如命，這等歡好之，哪怕被毀壞了，也必定是好好珍藏起來，留著時時觀賞和回憶的！”
“朕知道了。”朱振垂下眼簾，沒再看一眼。
“你退下吧。”
衛水還想再說，朱振不給機會，怕皇上蒙，遷怒自己，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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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亮，朱振更后，在養心殿傳喚了馮初。
他不會僅聽衛嬪一家之言，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奴才給皇上請安。”
“前幾日兵部尚書給三皇子送過來一個子，舒妃看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