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主子說話，哪有你個奴才多的份兒！”
衛嬪想下人掌，李眉嫵知道宮中慣用伎倆，連忙用引火燒的方式攔下了。
“娘娘，五皇子喪期未滿，還請娘娘手下留，為五皇子積德。”
果然，衛嬪立刻將青茄忘了，而是憤怒指向，“就你，也配提本宮的五皇子？”
“臣妾有什麼錯，還請娘娘明示。”李眉嫵跪在地上，愈發恭敬。
“不是你教唆的五皇子去打佟選侍麼？好一招借刀殺人。”衛嬪森的笑了一下。
李眉嫵不卑不，“娘娘，臣妾早前伺候過五皇子，也算他半個娘。
五皇子拿石子丟臣妾，臣妾不縱容著他繼續頑皮，難不還代替衛嬪娘娘您，替您教育兒子嗎？
臣妾不敢，臣妾也不配。”
“呵！”衛嬪最是領教過這張伶俐小舌的，“鬼話連篇！”
氣急了，也不知該如何反駁，瞥見桌子上一頂漂亮的帽子，拿起來，直接朝著燭火扔去。
“娘娘不要！”李眉嫵立刻奔過去，扯著衛嬪袍的一角，“娘娘要怎樣責罰臣妾，臣妾心甘愿。
只要娘娘能出氣，臣妾不敢狡辯了。
求娘娘不要燒……
臣妾沒了頭發，不敢見人，全依賴這頂帽子，求您……手下留……”
衛水看這副可憐的樣子，也能猜出一二，下一刻，毫不猶豫的將帽子扔進了爐火里。
李眉嫵徹底瘋了，放開的裳一角，想將帽子搶回來，卻被衛嬪帶來的奴才死死抓住了手腕。
“我殺了你！老婦！”
衛水看著這副癲狂的樣子，笑得更加猖狂，“怎麼？心疼了？
李鐵牛我殺了，馮初也因我而死。
想殺我？跟我斗，你是不是太了點？”
李眉嫵看著帽子被燃燒灰燼，眼淚隨著跳躍的火，模糊了視線。
膝蓋不知被誰踹了一腳，被人著，再次跪在了衛嬪娘娘跟前。
一個沒了兒子的人，此刻的瘋癲，任憑天王老子來了，也無法阻止分毫。
“來人。將滾燙的茶水，從這個賤人臉上澆下去。
既然本宮能讓你憑借貌了皇上的李才人，本宮也能一手毀了你的貌。”
說罷，青蕓立刻提起爐火上煮沸的茶，走了過來，上輕巧，“李才人，奴婢下手沒個輕重，您忍著點疼，可千萬別喊。
您要是把皇上喊來，奴婢害怕一失手，可就不知道燙得是哪了。”
說罷，惡狠狠的拎著茶壺，從的頭頂上澆了下去。
“啊——！”李眉嫵看著茶水落下，下意識偏了偏頭，用手護住臉。
哪怕毀容，也不會像薛人運氣那麼好，正撞上皇上想趕出去的心。
深宮里若有恨仇，都無關風月，只與皇上當時的心有關。
如果注定要在深宮中老死，需要以事人得到皇上寵，便不能毀容。
滾燙的茶水順著耳流到脖頸，灼痛立刻遍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