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不曾瞞,“臣妾雖然年齡小,閱歷淺,也知道李才人跟們不一樣。
臣妾看不別人,只知道李才人,你對好,就對你好。”
這就夠了,在宮里永遠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與其浪費緒,結一個將來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的酸,不如跟這個沒什麼心思、只求自保的人為朋友。
退一萬步,寧愿認識圣母婊,也不同到惹是生非、不知輕重的瘋婆子往過。
溫瑤的話,不經意間過到朱振的心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婦,真是因為寂寞,而恰巧馮初例行公事一般的關心,才深陷的沼澤。
而非對那個太監得有多深沉?
溫瑤已經走了,他還是很氣,不管因為什麼,這賤婦跟個太監攪在一起,也該千刀萬剮。
在養心殿里坐不住,獨自往李才人必經之路沿途走過去。
行至半程,果然看見那個人,禮義廉恥盡可拋,從鐘粹宮一路爬了過來。
奴才們紛紛回避,即便看見了,也沒說一聲“給李才人請安”,而是轉過頭去,著墻壁,唯恐被治個不敬主子的罪名。
當奴才太難了,不是故意去看,但主子如此往自己眼睛上撞,還得誤工回避。
倒是各宮主位饒有興趣的站在長街,各自攏了個湯婆子,看著在地上慢慢爬。
“主子,你看,好像一條狗啊。”青鶯在蔣婉邊忍不住說。
“皇上還是比本宮狠。”蔣婉想起昔日對的懲罰,不由得嘆。
新進宮位分低的小主不敢明目張膽的看,但忍不住著看。
“人人都羨慕李才人宮爬了龍床,若我像這樣面盡失,我就一頭撞死。”說話的是啟祥宮里的商音小主。
“奴婢聽聞,李才人早年死過一次,后來被人救了,便一直沒再輕生過。”商選侍丫鬟青荷回稟了句。
“來人!”朱振突如其來的吼聲,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告訴那些奴才,都把頭轉過來,看著李才人爬。”
“是。”李有全于心不忍,卻也不敢抗旨,走到墻的奴才旁邊,一一遞話。
“皇上大家都扭轉頭來,看著李才人。”
奴才們哪敢,只得回看著雪地上的李才人,不敢看又不得不看。
“皇上為何不直接把殺了?”商音又問向后的奴婢。
“興許皇上舍不得。”青荷同是初來乍到,也不是十分明白。
“既然舍不得,為何要這樣辱。”商音再問,青荷只剩下搖頭不知了。
“越王勾踐能臥薪嘗膽十年,甚至不惜替吳王夫差嘗糞便,最后三千越甲可吞吳。
這年頭,沒點手段,對自己不狠,如何笑到最后。”
就靠臉嗎?這世上有姿的人,多如牛。
商音說完,回頭不準備繼續看了。
要命的怕不要命的,要臉的怕不要臉的,后宮大局已定,除了李才人,誰能干出這事來。其他人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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