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在慎刑司打過招呼，便有宮里的人，帶著婉妃娘娘的吩咐，扣開了京城瑞王府的大門。
“王妃，得罪了。”
瑞王妃燕定睛觀，看見眼前人的確著慎刑司的服。
本就不是四撒潑胡鬧的子，知道王爺的境舉步維艱，不想給自家夫君得罪人，便更加謹小慎微。
隨后端莊了笑了一下，“大人突然造訪，有何指教？”
“我等奉命請王妃進宮問話。”慎刑司主事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敢問大人，奉命，是奉誰的命？”燕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回王妃，是奉婉妃娘娘的命。”主事神端莊，卻是不會后退半步。
婉妃雖然不曾出宮，但早盛名遠播。
燕早聽聞這個寵冠六宮的婉妃娘娘，如今親眼所見，還是驚駭于的排場。
一句話，底下的狗子，就能把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想來這樣的聲勢浩大，該是連皇后娘娘也不如。
“妾不才，只想問問大人，既是婉妃娘娘的吩咐，可有圣旨或文書？”
“不曾。”主事如實告知。
燕笑了笑，“既無圣旨，也無文書。還勞煩大人代我，謝過婉妃娘娘的好意。
妾已有五個月孕，不宜車馬勞頓，妾不去。”
就算沒親眼見過，也知道夏氏姐妹是怎麼死的，夏人甚至在回皇宮的馬車上，便見了紅。
宮里這些手段，不說出來，誰都以為娘娘們皆是香玉。一旦掀開，宮墻地底下埋得都是白骨。
“王妃請不要為難我等。”主事據理力爭，大有王妃不，他們便不走的架勢。
“到底是為難大人這個七尺漢子，還是大人趁著我男人保家衛國、守衛邊關，不在家的時候，為難我這個孕婦呢？”
王妃見慎刑司的人不走，也不急，回吩咐小廚房，“備下膳食，款待諸位。”
“王妃！”主事上前一步，跟近在咫尺。
“還請王妃上馬車，勿要我等，以免傷了和氣。”
室婦人本不宜見外邦男子，奈何夫君不在家，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大局。
眼下沒想到面前的大人，直接上前一步，跟自己靠得這樣近，顯然失了規矩，也過于放肆。
“大人站遠些，以免失了禮數。
王爺不在家，您強人所難，就不怕連累婉妃娘娘被人恥笑？”
主事不為所，宛如一個沒有的逮捕機。
他這一冒失的舉，無疑是警告瑞王妃，若這婦人冥頑不化，繼續與婉妃娘娘僵持，他是敢手來的。
氏也到了危機，肚子里還有孩子，道德從來綁架不了別人，只能約束自己。
不想肚子里——王爺這嫡出的長子有什麼閃失，否則待來日瑞王回來，沒法代。
盡管所有人都說，皇上不讓瑞王回來，瑞王肯定回不來了，但就是相信，男人肯定能回來。
不能跟他，氣勢上卻也不能輸，“妾斗膽發問，大人沒有皇上圣旨，太后懿旨，皇后旨意，私闖王府，依照《大銘律法》，該當何罪？”
“王妃。”主事顯然一副滾刀的姿態，“您若覺得卑職有錯，大可以去告狀。
但卑職今天也實話說了，我就算舍得一剮，您今日也必須得進宮。”
燕看清了形勢，可憐大皇子不得父皇寵，又被皇上到邊疆，府上這些眷便盡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