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茄陪著主子過來侍寢,立在殿外伺候。汪燭則是一刻也不曾耽擱,連夜趕往了慎刑司。
才到慎刑司便被攔了下來,“你是哪宮來的奴才?”
汪燭拿出腰牌,遞了過去,“大人,奴才在鐘粹宮李才人邊當差。”
慎刑司中的司員接過腰牌,仔細檢查后,確認是鐘粹宮的腰牌。
李才人在后宮一直沒什麼存在,他不認識汪燭也是有可原。
只不過李才人雖然位分低,卻是最近勢頭正盛的新晉寵妃。司員在宮里當差,見人下菜碟已經了祖傳技藝,這會兒也不敢怠慢了。
“是李小主有什麼吩咐?”
“不敢。”汪燭知道宮里的娘娘頤指氣使慣了,莫不如自己反其道而行,替主子拉一波好,賺一片人心。
“我家主子人微言輕,怎敢命令大人,只是想請大人通融一下。
如今被困在慎刑司里的氏,實乃李才人義子的正妻。
瑞王爺還著李才人母妃,李才人于于理,都不能對這個兒媳視而不見。”
司員未料到這個復寵的李才人,沒有所有新寵的通病——一朝咸魚翻,便攀高踩低,看不起奴才,結娘娘。
還是這樣和善的子,而且邊的奴才也是這樣客氣的語氣,頓時對多了不好。
看來出不高的農,也有這樣明事理的。
“汪公公,借一步說話。”司員將他請到旁邊,面難。
“我知道大皇子寄養在李才人膝下,但這事實在有些棘手。”
“大人但說無妨。”汪燭遞過去賄賂的銀子,司員不聲的收下。
“唉~不是在下不肯幫李才人,實在是下令抓人的是婉妃娘娘。”司員先將自己摘干凈,什麼瑞王妃被打流產,什麼婉妃被咬傷了耳朵,通通是婉妃指使的,跟自己一點關系沒有。
然后繼續稟明實,“而且早前這事尚有轉圜的余地,但如今事態發展超出了預期,婉妃娘娘損了一只耳朵,小的也措手不及。
只怕如今莫說李才人和婉妃娘娘有口諭,吩咐小的做什麼,小的不敢輕舉妄。
就算是皇后娘娘來了,小的也不敢奉命行事,必須得等皇上定奪了。”
“明白的。”汪燭表面恭敬,心深卻在嘆,主子的位分實在是太低了。
若是將李才人換李貴妃,今日就算不能在慎刑司將氏救出去,也不至于來了半天,在這里費盡口舌,連氏的面還沒見到。
這次回去,得找機會進言,勸主子給皇上吹吹枕邊風,好歹晉一晉位分,在后宮行走也方便一些。
大一級死人,汪燭空有一本領,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頂著李才人邊大太監的頭銜,哪里有自己的話語權。
“奴才不奢救瑞王妃出去,只是還請大人行個方便,讓奴才進去看一眼。
也好回去赴命,至不白走一趟,也讓主子安心。”
司員猶豫了一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看李才人的面子,看在錢的份上,還是給了通行證。
不然以后傳出去,說慎刑司收錢不辦事,他不僅信譽全無,再收不到賄賂。還有可能壞了名聲,失去跟其他差相護的圈子和鏈條。
“既然如此,汪公公請吧。”
帶著汪燭往里頭走的時候,不忘叮囑道,“不過汪公公要快些,小的不敢讓您在里頭久待,您也別為難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