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嫵還不知瑞王回京之事,像往常一樣在馬菀跟著太仆學習騎馬,青茄在一旁看得心驚跳。
直到第十次從馬背上摔下來,青茄立即跑了過去。
“主子張。”
李眉嫵“啊”了一聲,不滿的看了一眼,“你在這伯樂相馬呢?學騎馬難不還要看牙口?”
“當然不是。”青茄仔細瞧了一陣后,放心下來,“奴婢是看看主子門牙還在不在。”
“放心,沒有被摔掉。”李眉嫵爬起來,了被摔青的臉頰。
自嘲了句,“就算摔沒了也無妨,無非是吃飯慢一些。只要脖子沒摔斷,還有命在就。”
青茄發現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了自己的樂觀豁達,欣賞之余卻也嫌棄:
“主子,您怎麼總想著吃啊。您現在是寵妃,要注意自己形象。
吃不了飯不要,頭可斷可流,不能破相。
沒了門牙跟死也差不多了,沒了牙等于毀容和二級傷殘,您以后拿什麼勾引皇上啊?”
被一說,李眉嫵才意識到事的嚴重,的確要保護好自己上的每一個零件。
不然婉妃剛沒了耳朵,自己就沒了門牙,只會比婉妃失寵得更快。
說罷,小心翼翼的重新上馬,青茄怕再跌下來,連忙去跟馭師叮囑道,“我知道我們主子笨點,可您也得用心教啊。
萬一給我們主子摔得缺胳膊兒的,你去伺候萬歲爺啊?”
李眉嫵在馬背上聽見這話,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謝謝你這麼惦記我。
馭師在一旁陪著笑,“姑娘勿憂,卑職糊弄誰,也不敢糊弄李才人呀。”
誰不知道李才人現在是皇上最寵的小主,連昔日的婉妃娘娘都塵莫及。
“但騎馬就是這樣,摔摔結實。咱不比匈奴,是馬背上長起來的民族,那里的孩生下來就個個會騎馬。”馭師說罷,青茄已經聽不下去了,跑過去氣呼呼的跟汪燭抱怨。
“汪哥哥,你說馭師該不會是、被哪個善妒的娘娘收買了吧?故意要將主子摔破相才罷休。”
汪燭愁眉不展,著遠馬背上的主子凝神。
“主子有心事,不專心難免摔跤。”
青茄沒有心上人,自然無法同,只是不自嘆了句:“也不知道你師父幾世修來的福氣,有個子為他這樣朝思暮想。”
“主子是在牽掛別的事。”汪燭輕咳一聲,示意謹言慎行。
隨后,迎著主子騎的小馬駒走過去,一抬手勒韁繩。
了鬃,還在鬧脾氣的小馬駒,在他手下立即變得溫順下來。
“主子小心。”汪燭牽穩了馬,青茄立即過來扶著主子下馬。
李眉嫵:“青茄,回去替我準備東西,我要出宮一趟。”
青茄這會兒算是琢磨出來,主子究竟為何事心神不寧了。
“主子是要去刑部?”
“是。”李眉嫵總得去看一眼氏,不然始終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