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湘湘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還記得曲蔚然說過，如果毒發嚴重的話，很可能會影響五覺，很顯然，除了倒霉的眼睛，不幸的耳朵也開始出現癥狀了。
“額……不好意思，”曲湘湘了自己的耳朵，“你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努力地支起耳朵，以確保自己完完整整地聽到了慕含章所說的每一個字。
“歷練，”慕含章稍稍退開了一點，比剛才更加言簡意賅地說道，“我們可以結個伴。”
結個伴？
曲湘湘不太滿意地撅起了。
他剛剛說的好像是——“你想讓我陪著你嗎”。
曲湘湘認為，比起“結個伴”，更樂意聽到“陪著你”。
嘀嘀咕咕地抱怨道：“結個伴？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慕含章：“…………”
順著桿子就往上爬的本領倒是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反問道：“我剛才是怎麼說的？”
曲湘湘瞇起了看不見的眼睛，試圖讓自己表現得嚴肅一些，因為的耳垂真的已經夠燙了。
僵地轉移了話題：“你愿意和我一起？”
慕含章抿著，漂亮的丹眼微微地向上挑著：“嗯，可以。”
“可是，為什麼？”
“我也不想參加韶山大會。”
曲湘湘似懂非懂地問道：“哦，然后呢？”
“就當是等價換，如何？”
曲湘湘被他弄懵了：“換什麼？”
“你爹為了謝我們，給了我很大一筆錢。”
只是因為那筆錢？
曲湘湘覺得有些奇怪：“但那應該是為了謝你和黎淵將我送了回來？”
“不需要這麼多。”
曲湘湘心道，慕含章可不像是這麼講究公平的人。
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是既然慕含章愿意跟一起完這個歷練，那也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拜托，他可是男主誒。
哎，不對，終于想起來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要是男主慕含章跟在一起歷練，那主阮青桃怎麼辦？
這次歷練可是他們升溫的一個關鍵點。
曲湘湘皺著眉頭不說話，慕含章忍不住問道：“你不同意？”
“當然不是！”
“你在想什麼？”
曲湘湘因為在想著男主的事，所以就很自然地開口道：“在想你。”
慕含章：“……”
曲湘湘：“……”
中毒使人降智。
嚴重懷疑那個邪毒已經開始侵的中樞神經了。
慕含章注視著曲湘湘慌慌張張地胡眨著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的腔中似乎藏了一千只蝴蝶，它們極力地掙扎囂著要從他的心里破繭而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奇怪，因為他現在真的很想一曲湘湘張地扇著的睫。
“嗯……”曲湘湘頂著兩只紅耳朵畫蛇添足地解釋道，“只是想謝謝你愿意跟我結伴。”
秋日和的日灑在曲湘湘的臉上，映照著臉上那兩枚淡淡的紅暈，而茫然地睜著一雙大大的杏仁眼，看起來格外像是一只無辜的小白兔。
慕含章覺自己心中的某個地方被了，曲湘湘的眼神讓他到……心疼。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出手和地蓋在了曲湘湘的眼皮上，曲湘湘拼命眨著眼睛，長長的睫刷在慕含章的手心上，的，可是卻并不讓人討厭。
“你、你……”
曲湘湘有點語無倫次了。
他在干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作真的很親嗎？
更糟糕的是，曲湘湘絕地發現，除了震驚和臊，居然連一生氣和厭惡的覺都沒有。
即便母胎單了兩輩子，也知道這十分不合理，因為還喜歡著隋玉，不是嗎？
慕含章似是無奈地說道：“不要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