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立刻站起來,“不是的!”
諾諾從樓梯上走下來,雪白的小臉上出奇的平靜,“這幅畫我之前見過,是從一個設計師阿姨那里見到的。”
“這不可能!”
辰辰很確定,這是他一筆一筆畫出來的,經過無數次構思,無數次修改,每天夜里做夢都是這幅畫。
怎麼可能有別人畫了?
“你們可以去查。”
似乎非常篤定……
沈傾清覺得不對勁,瞇起眼睛道:“你確定嗎?”
諾諾重重點頭,“我確定,這幅畫不能用,一旦發布,辰辰哥哥會被罵的。”
沈傾清的目落在茶幾的畫稿上,一旁的沈津西立刻想到了什麼,焦急地抓住的手腕,“媽咪,我們有原畫稿。”
沈傾清當機立斷,“那就去書房拿原畫稿。”
于是一群人去了書房,按照辰辰之前的記憶,畫稿就放在茶幾上了,可現在茶幾上卻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
辰辰有些怔愣。
沈傾清安道:“不要著急,我們再仔細找找。”
就在大家都焦急仔細地尋找時,諾諾卻站在門口,小臉上帶著一抹幾不可見的微笑,甚至還走到辰辰邊,假意安。
“辰辰哥哥,你不能抄襲,這是不對的,你也別找了,哪兒有什麼原畫稿呢。”
辰辰不理會,認真思索,除了茶幾,自己還會放在哪里。
但找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找到。
辰辰疑地歪了歪頭,“怎麼會沒有呢……”
沈津西也納悶,“明明昨天畫好了就放在書房的,怎麼會丟呢?難道是畫稿長了翅膀自己飛走了?”
那必是不可能的。
沈傾清看了一眼諾諾,恰好發現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似乎也察覺到被瞧見了,連忙收斂表。
還沖出一個無辜的笑來,心下卻忐忑不已。
沈傾清應該沒有發現什麼吧?
那邊沈傾清收回目,淡淡道:“那就調查監控吧。”
諾諾一愣,有些慌,“還有監控?”
沈傾清微微一笑,艷人,“我在書房門口裝了一個形攝像頭。”
諾諾的臉瞬間就變了。
到底是個孩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不破綻,一旦知道要餡,臉上的慌本就藏不住。
尤其是一轉頭,就看到傅景疏面無表地看著。
口而出,“不關我的事!”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知道壞事了。
立刻捂住,恨不得將自己一團。
當沈傾清將監控視頻擺在大家面前,雖然看不到書房里面的境,但卻可以看到昨天晚上十點多。
一個小小的影悄悄進書房,又悄悄離開。
“你去干什麼了?”沈津西質問道。
“我,我去看看爹地休息了沒有……”諾諾慌的給自己找借口,打死都不能承認畫稿的事,“我我真的沒有,爹地,你相信我……”
眼中溢出淚花,瞧著十分可憐。
沈傾清道:“你不用哭,我不會為難你。”
眾人都是一愣。
傅景疏更是難掩驚訝。
沈津西則跟看到鬼似的,這還是他媽咪嘛?
沈傾清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在那邊接通之前說了一句,“因為,我不為難小孩子,但是,我會找你媽媽過來談。”
諾諾臉瞬間慘白。
而沈津西和辰辰有種果然如此的覺。
這才是他們的媽咪嗎!
很快,陸晚櫻來了,一群人都坐在沙發上,莫名有種三堂會審的覺,不由咽了咽口水,裝作無事般走上前來。
“怎麼了?”
沈傾清將視頻播放,“自己看吧。”
陸晚櫻看完后滿臉莫名,“這能說說明什麼,我兒不過是去看看爹地在不在,沒有做別的事,你們看的手里也沒東西呀。”
話是這樣說,可還是暗暗等了一眼諾諾。
沒用,這都能被拍下來!
諾諾低下頭,卻還知道配合媽咪,帶著哭腔說:“我真的沒有東西,什麼畫稿,我本就不知道。”
這就純粹是睜眼睛說瞎話了。
“你確定不承認嗎?”沈傾清再問了一遍。
“我們沒做,你要我們承認什麼?”
“據這個監控來看,吃飯時,辰辰將畫稿留在書房,而在那之后,到今天早上八點就只有諾諾進去過。”沈傾清微微瞇起眼睛,口味有些涼薄,“陸晚櫻,你確定要否認到底嗎?那我就要將這視頻給警察了。”
絕對不可以給警察!
陸晚櫻自己知道,的說辭本站不住腳,一咬牙道:“好,就算只有諾諾一個人進去過,但你們沒再諾諾這里找到原畫稿,就沒法認定是諾諾得。”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沈傾清冷聲道:“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帶著辰辰和沈津西上樓去了,還帶走了放在茶幾上的那份畫稿,樓下就只剩下傅老夫人和傅景疏等人。
看了一眼陸晚櫻,深深嘆氣,“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說完就起上樓。
陸晚櫻臉一僵,但很快就整理好狀態,語還休地看向傅景疏,“景疏,我相信諾諾肯定不會做這件事的。”
諾諾也眼地看著他,試圖讓他心。
但傅景疏幽幽地看了們一眼,看得兩人心里發慌,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陸晚櫻給諾諾使了個眼。
諾諾小步子挪到傅景疏面前,試探著抓住他的袖,“爹地……”
忽然,的目在樓上一定。
傅景疏若有所覺,轉頭就看到沈傾清站在欄桿后,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淡淡的諷刺。
他幾乎是立刻后退一步,躲開了諾諾的手。
沈傾清轉回了房間。
諾諾眼神黯然,試探著問道:“爹地,你還要將辰辰哥哥的畫用到項目上嗎?”
“嗯。”
傅景疏的回答,出乎陸晚櫻母的意料,陸晚櫻非常不理解,“景疏,你這樣做不僅會讓辰辰被人唾罵,還會讓項目出事,你這樣……”
“不關你的事。”
他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陸晚櫻傷心不已,“我都是為了你好呀,你怎麼就不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