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見了?誰能證明是本宮強吻你,而不是你主勾引?”墨廷淵耍賴地問道。
安栩氣結,瞪著他滿臉無奈,心想在這麼糾纏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于是做了個深呼吸,把這窩囊氣咽了下去,努力保持心平氣和地說道:“殿下,事已至此我們就當做從未發生過,從江州回來的時候我就跟您說了我的心意,希您適可而止,不要繼續糾纏不清。”
說完,也不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轉便要離開。
墨廷淵沒有達到目的,自然不會輕易讓走,直接上前一把扼住了的手腕。
安栩真的有些不耐煩了,一忍再忍,都快了忍者神。
回頭瞪著他,眉眼凌厲,語氣低沉:“放手,否則我不客氣了!”
墨廷淵看著如此冷漠的眼神,仿佛從不認識一般,眼底生出許多的郁。
他的手在收,不愿意放開,仿佛這一松手,就會消失不見。
自小活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這樣在乎過一個人,更沒有如此瘋狂的想要占有一個人!
他努力克制著緒,聲說道:“栩栩,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你說說話,沒有別的意思!”
“不必了,你我男有別,殿下還不如找周家小姐多聊一聊增進,如此一來日后大婚也更容易親近。”冷漠的開口,說出的話仿佛是一銀針,刺穿了墨廷淵的心臟。
可他還是不想放棄,他想知道安栩為什麼會突然拒絕他,還變得這麼絕。
“那本宮有話問你,命令你留下來呢?”他沉聲問。
安栩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猶豫:“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我保證不會再你,跟我來好嗎?”墨廷淵一臉認真。
“……好吧,但是最多一炷香的時辰,我怕回去的太晚,會讓別人誤會。”安栩低下頭,勉強同意。
墨廷淵終于松了口氣,拉著的手腕穿過長廊一直來到一間小屋的門前。
推門而,迎面便是繚繞白煙的香爐,后面是青龍木所制的圓桌,上面擺放著各茶點,旁還有一架古琴。
整個房間古香古,十分嫻雅靜謐。
墨廷淵先請安栩進去坐下,自己則在后面關上了門。
兩人相對而坐,剛開始都沉默著,氣氛有些尷尬。
安栩為彼此倒了杯茶,詢問道:“殿下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墨廷淵看著明艷人的臉龐,原本想要說的話堵在了嗓子里,一時間竟然張起來。
“本宮……”
此刻,不可一世的暴君像一個局促不安的年,在面對心之人時,出了自己的膽怯。
那種患得患失的覺,將他折磨的焦躁難堪,仿佛在手里握著一捧沙子,越想要用力抓,就失去的越快。
他可以對付老巨猾的佞臣,也可以應對父皇和繼后的刁難,甚至在面對嗜的刺客時都可以鎮定自若。
可唯獨,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安栩。
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好像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神態。
拳頭握又松開,反復幾次,才終于有了勇氣開口。
“栩栩,這里沒有外人,只有你我二人,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為什麼不肯嫁太子府?”
不相信之前從江州返回時說的那些絕絕義的話。
如果真如所言,他們有怎麼會一起經歷那麼多?
地牢里,為他而掉的眼淚,絕不是虛假意。
安栩端著茶杯的手指一僵,抿了抿,神有些不自然。
垂眸,略思忖后,才緩緩抬眼看向他,語氣有些沉重。
“墨廷淵,可能我接下來說的話對你而言有些可笑,但確實是我的真心話,或許會傷害到你,你還愿意聽嗎?”
“當然!”他一把握住的手,有些激。
畢竟,終于愿意敞開心扉告訴他真相。
安栩不知道把自己現代人的思想說出來會得到什麼樣的回應,但還是愿意坦誠一些。
喝了口水,鼓起勇氣說道:“墨廷淵,我沒辦法和別的人共一個丈夫。”
“……什麼?”
果然,墨廷淵一愣,有些詫異又有些疑。
“我知道,對你而言三妻四妾很正常,未來繼承皇位,你還可以擁有后宮佳麗三千,而我也不會是你的太子妃不會是你的皇后,更不會是你的唯一。”
說到這里,安栩難以抑制心底的悲傷,慢慢低下頭去,想要掩飾發紅的眼眶。
“栩栩,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墨廷淵到有些意外,滿眼擔心。
安栩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手,接著說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親嫁人,即便真的有這麼一天,我也希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做不到為你眾多人里的其中一個,我也沒那麼自大,認為一國儲君會為了我廢棄整個后宮,甚至放棄周家這樣的勢力。”
“我們都已經長大人了,并且我們的份也沒資格用事,你有你的人生要走,而我也有我的底線,我真的很激殿下為我做的一切,但是以相許我做不到。”
安栩只覺得鼻子發酸,口的心臟一陣一陣的搐著,若不是強撐著,恐怕已經呼吸困難。
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男人,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他,甚至曾生出過不顧一切跟他在一起的念頭。
但是,一想到他會和很多的人同床共枕,誕下龍嗣,怎麼都無法接。
是想想嫁太子府后,獨守空房,而另一邊墨廷淵會掀開周南煙的蓋頭,下的冠霞帔,與徹底結合,然后為眾人眼中羨慕不已的太子和太子妃。
心中無法接,怕遲早會被瘋的!
與其深陷泥澤,還不如早點灑退場。
“可是,我只對你是真心真意的,周南煙和冷凝香都是父皇和皇祖母安排的。”他急忙解釋,心中越發慌不安。
安栩嘆了口氣,看著他,神微語重心長地問道:“殿下,只要我不嫁進太子府,您的風花雪月、權衡利弊,自然就與我無關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