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一怔,眼神中閃爍著猶豫,而后變得越發明亮。
莞爾一笑,踮起腳尖湊了上去,纖細的胳膊輕輕環在他的脖頸,第一次主獻上自己的吻,卻也是最后一次。
輕輕合眼,任由淚水落臉頰,將所有的不舍默默放下。
……
翌日。
安栩從沉睡中敲門聲驚醒,坐起,腦海中全是昨晚那一吻。
了早已冰涼的瓣,心中恍惚,自己不會是做了一場夢吧?
如果是夢,也太真實了。
敲門聲再次響起,安栩這才回過神來,忙喊道:“誰啊?”
門外,是宋嬤嬤,提醒道:“永樂郡主,再一炷香的時辰太后該起了。”
安栩這才想起之前自己在宮里的作息時間,趕起床踩著鞋子前去開門。
宋嬤嬤帶了宮前來服侍洗漱梳妝,不一會兒就趕在太后起來之前收拾完畢。
安栩剛來到寢宮門口,便看見冷凝香已經等候多時。
“栩栩,你醒了?昨夜怎麼好端端的暈倒在宮門口了,幸好值夜的宮發現了你。”冷凝香迎上前去,一臉擔心。
安栩蹙眉,滿臉疑。
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呢?
難道是墨廷淵!
只記得跟他接吻,然后就不知道了。
怎麼回事?
安栩扶額,越想要回憶起昨晚的事,腦海之中越是一片空白。
見臉不好,冷凝香更是擔憂。
“栩栩,你怎麼了?”
安栩看著對自己如此關懷張,心中愧疚不已。
盡管和墨廷淵是先喜歡彼此,可現在周南煙和冷凝香才是他未娶進門的人。
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即便和不同的人親,也算不上出軌。
但在安栩這種現代人看來,昨晚確實越界了。
抓著冷凝香的手,一臉難過:“凝香,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看著一臉嚴肅并且語氣堅定,冷凝香一臉疑。
“栩栩,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在說胡話。”
冷凝香了的額頭,發現并沒有發燒,滿心不解。
安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低下頭去,愧疚難當,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懊惱不已。
昨晚看到他那副脆弱的神,一時間沒能忍住,才會吻他。
若是現在清醒的自己,絕不會干出這樣的事!
不管如何,錯了就是錯了,不想找借口,zh
安栩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從此以后,只把墨廷淵當做陌生人!
宋嬤嬤先進寢宮,而后出來說道:“太后醒了,二位郡主可以進來伺候了。”
安栩和冷凝香將一切暫時擱在一旁,然后便一起進門,去服侍老太太洗漱更梳妝打扮。
一上午,兩人陪著太后嘮嗑解悶,期間后宮妃嬪們來請安,談話也還算和睦。
就連平日里一臉嚴厲的皇后周氏都變得格外和藹可親。
安栩觀察著眾人的表,仔細分析著們說話間的語氣和含義,心里覺得還有意思。
冷凝香對這些并不敏,最喜歡刺繡和畫畫,平日里多是躲清靜,所以對于人多的場合難免怯生生的。
安栩心想,這以后嫁進太子府跟周南煙過招,還不被欺負得死死的?
上次太子府,雖然只見過一次周南煙,但安栩也不難看得出,這位周家的千金大小姐,絕不是什麼善茬。
可又不方便直接跟冷凝香說這些,只能嘆了口氣,裝什麼都不知道。
晌午,眾妃嬪退下,宋嬤嬤正準備午膳,便有人來匯報。
“太后,太子殿下和周家小姐來了。”
太后微微一笑,點頭說:“好,讓他們進來吧。”
墨廷淵一明黃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周南煙則邁著小碎步跟在后。
兩人進門,先對太后行禮。
看著兩人并排站著,太后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你們兩個還真會挑時候來,哀家今日讓膳房準備了蟹釀橙,待會兒嘗嘗。”
周南煙溫婉一笑,乖巧地說道:“謝太后,臣今日可有口福了。”
“你這丫頭,從很小就饞。”太后笑著嗔道。
安栩和冷凝香站在一旁,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心中各懷心事。
午膳準備好,太后率先座,其余人才敢坐下來。
墨廷淵挨著太后而坐,周南煙坐在他邊,而安栩和冷凝香則坐在太后的另一旁。
看著滿桌自己的珍饈味,安栩的心有些低落,毫無胃口。
即便冷凝香為夾了幾道菜,吃著也是味同嚼蠟。
“殿下,您嘗嘗這道菜,雖清淡卻也可口。”
周南煙說著,親呢地夾了一道菜放在墨廷淵的碗里。
冷凝香見狀,臉一白,心中很是張的看過去。
只見墨廷淵并未理會,也沒有吃,而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主幫太后夾菜。
周南煙的臉閃過不善,可也不敢表現出來,仍然是保持著嫡的風度與溫婉,低頭吃自己的。
冷凝香見狀,角微微勾起,心中也頓時開朗舒暢起來。
知道,若是墨廷淵喜歡周南煙,那嫁太子府后想要獲寵,怕是很難。
可現在親眼看到墨廷淵冷傲的姿態,心中便稍微平衡了一些。
安栩匆匆吃了幾口,實在沒什麼心,但也不能在太后吃完之前離開,只能耐著子坐在椅子上。
太后忽然提起:“對了,過幾日是安栩的大婚,哀家知道你是孤兒沒有娘家,所以哀家決定讓你和凝香一樣,從慈寧宮出嫁,你可愿意?”
安栩一愣,連忙放下筷子起跪在地上:“謝太后為我著想。”
“你是哀家封的郡主,以后了欺負自然有哀家幫你做主,快起來吧。”
安栩點點頭,激地站起,心中不免容。
太后雖然年事已高,但心思細膩,為考慮的周全。
許是昨天在太子府發生的事被冷凝香告訴了太后,畢竟陸景琛連彩禮都不肯給。
剛坐下來,周南煙便意味深長地說道:“永樂郡主可真是命好,能嫁給鎮南王,還有太后為你撐腰,這以后的日子,一定是越來越好呢。”
雖然里說的好話,可這語氣神態卻帶一輕蔑,讓安栩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