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笑著回道:“我命再好不過是王妃,不如周小姐能嫁給太子殿下,為太子妃,日后整個皇家替您撐腰,這日子怕是要比我好百倍千倍。”
周南煙輕笑著撇向旁的人,語氣刁鉆地調侃道:“嫁太子府的也不是只有我一人,凝香郡主是嗎?”
冷凝香微微抬眼,白的面頰帶著一抹緋紅,有些張地說:“周小姐說的是,日后我們共同服侍太子殿下,還請多多關照。”
“呵,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大家都是姐妹,互相關照是應該的。”
周南煙分明是話里有話,可又不明說,倒是讓人覺得憋屈。
安栩最煩拐彎抹角,哪怕像季芯那樣直接把敵意表現出來,也好過這樣一聲聲溫,實則眼神中全是凌厲。
“對了。”周南煙突然提起,“永樂郡主大婚之日,鎮南王是不是也要娶一位側妃?是季家小姐嗎?”
安栩敷衍地點點頭,笑而不語。
“這麼巧,看來我們都差不多呢,雖為正妃,卻要在同一天接納夫君的側妃呢。”
這話說的,明顯讓太后到不悅了。
“好了,別顧著說,筷子吧。”太后嚴肅地開口。
安栩笑著附和:“太后說的是,這麼好的東西可別浪費了,大家快吃。”
周南煙還想說什麼,卻也知道見好就收,不敢再開口。
氣氛越來越尷尬,墨廷淵沉著臉的一言不發,看起來像是不太高興,沒人猜得他心中所想。
安栩只覺得此刻如坐針氈、倍煎熬,低頭用筷子夾著盤子里的菜,一點一點放進里,仿佛是沒有的干飯機。
不敢抬眼,生怕對上那一抹讓人心虛的視線。
突然,一聲銀鈴般的嗓音自殿外響起。
“皇祖母!”
六公主墨沉雪一蹦一跳地提著擺跑進殿門,笑嘻嘻地沖過去一把抱住了太后的胳膊,親呢不已。
“小六怎麼來了?”
“這麼多好吃的,人家當然聞著味兒就來了!”墨沉雪嬉皮笑臉地說道。
滿宮里見了太后敢不行禮的也唯獨有墨沉雪一人了。
“你這丫頭,都長大了還這麼饞。”太后一臉寵溺,忍不住手了的額頭。
宋嬤嬤又加了一副碗筷,墨沉雪這才起坐在了安栩旁。
“我聽說皇兄今日宮來看皇祖母,而且安栩也在,所以就趕過來湊個熱鬧,沒想到竟能吃到這蟹釀橙。”
說著,便毫不客氣地起手來,哪里還顧得上半點規矩。
若是旁人,不了被太后一頓訓斥,可六公主不同,是宮中團寵,別說是太后,就是皇帝都把當心肝一樣疼惜著。
有了墨沉雪的存在,氣氛終于緩和起來,周南煙也不再多言,沉默著坐在一旁吃飯。
這頓飯終于結束了,安栩找了個借口回房間,周南煙和冷凝香則被太后單獨傳到了寢殿。
不用猜,肯定是要敲打二人一番了。
畢竟剛才飯桌上就差沒有直接表明敵意了。
周南煙是太后母族之人,冷凝香又是太后當親孫養大的,老人家自然是希這兩個人能為墨廷淵的左膀右臂,好好相。
畢竟都是太后的人,一個當太子妃一個當側妃,不管誰將來為皇后,或者是得到了墨廷淵的寵,對于太后而言都是百利無一害。
只可惜,沒想到周南煙看起來溫婉大方,實際上卻也是個眼界短心眼小的人。
大概是因為自己從小為嫡,在家里霸道慣了,所以才會在人前裝的知書達理,實則背地里也不了謀算計。
墨沉雪來到安栩房間,環顧四周,不由笑著說道:“皇祖母給你的這間房布置的倒是很雅致清凈。”
安栩坐下來,百無聊賴地用手指玩弄著茶杯,撐著下說道:“是啊,要是能一直住在這里就好了,唉……”
一想起自己馬上就要嫁王府,的心比上墳還要沉重。
當然,如果是給陸景琛和季芯上墳,那是無比歡快的。
“你怎麼無打采的?”墨沉雪坐下來,好奇地問。
“沒什麼……”安栩心煩,卻也只能裝作無事,搖了搖頭。
“不如我們出宮吧,剛好皇兄在,有他陪著太后一定讓我們出去玩!”
“出宮?”
安栩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墨沉雪強行給拖了出去。
有墨廷淵在,太后果然欣然同意,并且很是放心。
只是,連周南煙和冷凝香也跟著出宮。
一行人來到京城最繁華的集市,打算隨便逛一逛。
安栩全程被墨沉雪拉著到爬,冷凝香只能在后面一路小跑跟著,周南煙倒是覺得這樣不錯,因為這樣就有機會和墨廷淵單獨相、并肩而行。
一首飾攤,墨沉雪終于停下來,舉著手上的簪子問哪個好看。
只是安栩有些心不在焉地四張,滿心都是木槿現在如何。
于是只好敷衍地點了點頭,反倒是冷凝香認真地幫墨沉雪看起來。
突然,一道的影涌了前面的人中,安栩只覺得那背影像極了木槿。
連忙找了個借口:“小六你先挑著,我去前面看看胭脂水!”
說完,也不等回答,抬腳就跑。
“誒……”墨沉雪想要住,可是安栩已經進了人群,本聽不到的聲音。
冷凝香見狀,連忙說道:“我跟做個伴,萬一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說完,便朝著安栩的方向追了過去。
……
安栩一路穿過人流,來到了之前安置木槿的院門前。
輕輕叩門:“木槿!木槿?”
院子里傳來腳步聲,是木槿前來開門。
“小姐!”
主仆終于再次相見,頓時激不已,可是來不及敘舊,兩人就趕進了院子關上了門。
回到屋子里,木槿趕忙拿出一枚信筒,并且解釋道:“這是江州飛來的信鴿,奴婢想著肯定是桑大哥的消息,就保存起來了。”
安栩接過來打開,看清楚上面的容后,整個人一臉震驚。
“小姐,是桑大哥的信嗎?他怎麼說的?”木槿擔心地詢問。
“我的世……他找到線索了!”安栩驚在原地,久久難以平復心的詫異。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世竟然這麼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