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微微蹙眉,眼神中滿是探究之,打量著單膝跪地的。
一縷猜疑浮上心頭,卻不聲地拒絕道:“我邊不需要人,你走吧。”
說罷,帶著木槿要繞過離開。
龍葵見狀忙起擋住去路,語氣急切。
“公子,您若是不收留我,那我便沒有去了。”
安栩勾,語氣冷淡:“關我什麼事?”
“啊?”龍葵愣住了。
無不是說永樂郡主心地善良,絕不會見死不救嗎?
這算哪門子心地善良?
分明就是個油鹽不進、鐵石心腸之人!
打扮的這麼可憐,竟都沒有半分同嗎?
既然如此,只能放大招了。
龍葵反應過來時安栩帶著木槿已經走出二十多米的距離。
轉沖著埋伏在墻角的黑影使了個眼,對方立刻心領神會。
木槿回頭看著那子還跪在地上,不由心生憐憫,小聲說道:“小姐,咱們真的不管了?看一介弱質流,這樣無依無靠怕是會出事的。”
安栩垂眸輕笑,抬手拍了拍木槿的腦袋,語氣寵溺中著無奈。
“我的好木槿,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否則可是要吃虧的。”
“什麼?”木槿一臉困。
“那子形雖瘦卻并非弱,反而致、訓練有,手上有厚繭,應是常年握劍導致,最重要的是……”
安栩言又止,木槿更是好奇地盯著:“是什麼?”
“撞過來的時候,把握得很好,就連摔在地上的作都像是心設計過,所以,這個人絕對是目的不純。”
木槿一聽,整個人都驚呆了。
“小姐你也看得太仔細了,若真的目的不純,那是不是想要害我們啊?”
“不知道。”安栩搖頭,心底也正疑這個。
那子雖然是故意想要接近,可是眼里卻并沒有殺氣。
若說有人想弄死,倒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但有人想要接近,難不是想要從這里拿到什麼東西?
安栩不由猜想到了陸景琛的上,難道他知道了木盒在的手里,所以故意派人接近伺機走?
也不對啊,這盒子目前除了墨廷淵知道,便沒有旁人知道了。
陸景琛是從何而知?
更何況,他堂堂鎮南王,跟搶一個木盒做什麼?
所以應該不會是陸景琛派來的人。
那會是誰呢?
周家?
安栩正深思,后突然又傳來子的哭喊聲。
主仆二人回頭一看,竟是剛才被打跑的大漢又折返回來,抓著那子的服就要當眾下來。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子驚恐地大喊,在地上掙扎著。
那男子也不手,三兩下就將的外撕得碎,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襲。
木槿見狀忍不住說道:“小姐,那子都要被當街了,我們真的不管嗎?”
安栩蹙眉,為了接近真能做到這種地步?
算了,既然這麼竭力想要接近,那不如將計就計,看看這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麼。
想到這里,安栩果斷沖上去,出手救下了子,抬腳再次把黑鷹踹飛出去。
“哎喲喂,又是你……你給老子等著,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黑鷹大喊一聲,捂著被踹疼的屁轉跑了。
安栩一臉黑線,心想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病?
龍葵見狀,趕忙跪在地上磕頭謝:“謝謝公子……”
“不必謝了,你若想跟著我,便跟著吧。”安栩面無表地瞥了一眼,轉便朝著街口走去。
木槿見狀也不好多,只跟著自家小姐加快了腳步。
龍葵心知自己演技拙劣怕是已經被拆穿了,一時間有些尷尬,但還是快步跟上,想要等沒人的時候在如實告訴安栩自己是墨廷淵派來保護的。
安栩終于找到了那家可以開百鎖的“先知閣”。
可是轉一看,龍葵一襲穿的格外清涼,現在天氣寒冷,這樣下去就算不被凍死,也要患上風寒。
無奈地嘆了口氣,吩咐道:“木槿,你先帶去買服穿,然后過來找我。”
木槿乖巧地點頭,然后拉著龍葵跑到了不遠的鋪子。
安栩轉邁門檻兒,一進去,便有小二笑臉相迎。
“這位客是要看鎖還是配鑰匙?”
“開鎖,你們掌柜的在嗎?”安栩表明來意,神態淡然。
小二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番,只覺得面前的人看著纖瘦且清秀,不由猜測肯定是扮男裝。
想到這里,他也沒有拆穿,只是態度冷淡了許多,說道:“想見我家掌柜的,可不是一般人能見的。”
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安栩直接豪氣地出一張百兩銀票。
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事兒。
果然,小二看到銀票頓時恭恭敬敬鞠躬,忙說道:“客請坐,小的這就去稟掌柜的。”
安栩坐下來,旁邊有傭人送上熱茶,小二轉往屏風后面的臺階上走去。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小二回來了,并且笑著說道:“我家郝掌柜有請客上樓小憩。”
安栩冷笑一聲,心想一個開鎖的,何必搞得這麼神?
忍不住吐槽:“你家掌柜的面子,到是很大。”
“一般一般,客不要見怪,既然你有事相求,就要守我們的規矩。”
既然安栩能隨手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那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們掌柜的。
安栩也懶得計較,抬腳闊步朝著屏風后面的樓梯走去。
來到二樓,還是有修養地敲了兩下門。
“請進。”屋,傳來一聲渾厚沙啞且蒼老的聲音。
安栩帶著好奇,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只見矮腳茶案后面盤坐著一位白發須臾的老人,滿臉的皺紋,左眼還有一條從眉直破鼻翼的疤痕,蜿蜒可怖。
是這個面相,就足以見的,此人不好惹。
安栩心不由加重了防備,但木槿帶著龍葵去買服隨時都會回來,即便真遇上什麼危險,也有接應。
想到這里,走上前去,拱手鞠躬:“您就是郝前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