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栩暗暗松了口氣,慶幸當時為自己和墨廷淵留下了月嬪這條后路。
“眼看天不早了,皇上還沒有用晚膳,也不知能不能扛得住。”
安栩暗示的太過明顯,月嬪領會,連忙像是驚訝地說道:“哎呀,顧著跟你聊天了,看外面夜幕低垂,皇上答應了要來本宮這里用晚膳的,怎麼現在還沒來?”
“回娘娘,皇上和太子殿下以及幾位大臣還在書房討論國事,所以耽誤了。”站在一旁的小宮琉璃回答。
“那也不能耽誤了用膳,把皇上壞了,誰也擔待不起,本宮就去親自去看看,永樂郡主不好意思了,本宮就不留你了。”
安栩點點頭,滿眼激地看著,用語道啦聲謝,然后欠行禮。
“我不打擾娘娘了,告辭。”
“慢走。”
離開清月宮,安栩才算松了口氣。
木槿擔心不已:“小姐,咱們要不要去書房看看?”
“看什麼?皇宮重地豈是我們能胡闖的?即便是來清月宮,也是我著頭皮用太后的令牌混進來的,既然月嬪肯幫忙,我也算盡力了,咱們先回府吧。”
說完,安栩便帶著龍葵和木槿啟程返回太子府。
乾卿閣。
看著滿桌子盛的晚膳,安栩撐著下怎麼也沒胃口。
木槿站在一旁積極地為布菜,勸說道:“小姐,您先吃些東西,不然太子殿下還沒回來,您就暈了。”
安栩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我沒胃口。”
擔心的不只是墨廷淵,更是秦、齊、楚三國之間的戰爭。
上一世,被派到某國執行任務,曾親眼見過戰爭的殘酷。
百姓們在戰火中顛沛流離、家破人亡,遍地的尸和鮮,讓人絕到麻木。
正思索間,大門被人推開,墨廷淵邁步而。
安栩看到他,立刻起上去迎接,滿眼張:“你回來了?沒事吧?”
看到擔心的模樣,墨廷淵上的風霜也變得溫暖,不由出微笑,安道:“放心吧我沒事,聽說你宮了?”
安栩一愣,心想這家伙的眼線這麼多嗎?連宮都能立刻知道。
“是,我去找了月嬪。”
“怎麼,擔心我啊?”墨廷淵一把攬過的腰,眉宇間滿是溫。
安栩臉一紅,用力推開他,正道:“別鬧了,先坐下來,飯菜都涼了木槿派人重新熱一下。”
“是。”
木槿和龍葵識趣地端著飯菜退出去,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在桌子旁坐下,安栩還沒反應過來,一時間小手就被墨廷淵握,而后在他冰涼的臉頰上。
四目相對,他眼底有明顯的疲倦之,讓人心疼。
“怎麼了?”安栩低聲詢問,用自己掌心輕輕著他的臉頰,試圖溫暖他的溫。
墨廷淵只是勾起角笑意溫地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
他很累,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聽,就想靜靜的看著。
見他如此,安栩沒再開口詢問到底在書房里說了些什麼,而是就這樣陪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栩的胳膊有些困了,才忍不住問:“肚子嗎?我們吃飯吧?”
“你還沒吃嗎?”墨廷淵問。
安栩點頭,故作委屈地看著他,撇撇說道:“對啊,太子爺不回來,妾怎麼敢筷子?”
“你什麼時候妾了?”他忍不住發笑,被這波怪氣給打敗了。
“不是妾是什麼?”
“你是你自己,不是我的妾,栩栩不管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做我唯一的妻子。”
他語氣很輕,可眼神中的意卻很沉重。
“我信,可是……”安栩眼底閃過困。
先不說周家,就是皇上也不會允許他悔婚。
“沒有可是,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風風地把你明正娶迎進太子府!”墨廷淵握的手,語氣鄭重無比,眸映著燭熠熠生輝。
安栩的喪氣話咽了回去,決定相信他。
雖然心里高興,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爺,您什麼時候學會畫大餅啦?”
“畫大餅是什麼?”
“沒什麼。”安栩笑著出手勾了勾他的鼻尖,而后起推開房門,看著蹲在地上聽兩個小丫鬟,雙手環道,“你們飯菜熱好了?”
龍葵和木槿了脖子,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屬下只是擔心……”
兩人想要解釋,可卻顯得不打自招。
“去做你們該做的!”安栩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瞪著兩人。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取飯菜!”
“屬下去幫忙!”
說完,兩人轉一溜煙兒朝著小廚房跑去。
安栩被氣笑,回頭看著墨廷淵發現他也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眼底是深和專注。
“你總看我干什麼?”不滿道。
老是被一個男人盯著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墨廷淵聳肩,一副無賴表。
“本宮看自己的人,還要挑日子嗎?”
安栩角了下,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皮了?
走過去坐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了,趁著飯菜沒上,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嗯,說。”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滿眼期待。
安栩不了他這種炙熱的眼神,總覺得自己快要被看的融化了,可是又避免不了,只好紅著臉不去看他。
穩住心神,這才開口問:“陸景琛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唯恐天下不,攛掇皇上攻打北齊?”
聞言,墨廷淵才終于移開了視線,垂眸想了想回答道:“他現在拿到了虎符,掌握了十萬兵,可那些人都是跟著老鎮南王出生死的軍隊,怎麼可能服他?”
安栩聽完后,蹙眉想了想,立刻說道:“所以,他若是能在北齊戰場統領這些人立下戰功,那才是徹底掌握了兵權,這樣一來,他在朝中的地位才會更加穩固!”
“沒錯,栩栩真聰明。”
“可北齊不是柿子,他這麼做未免太冒險了吧?”
“這一點我也很困,所以已經派人去調查陸景琛的全部機,若是順利,應該可以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