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甚好,太子不是想要為了此而向皇上悔婚嗎?只要死了,所有計劃都可以順利進行下去。”
“屬下恭喜大人!”黑人拱手賀道。
周巖眼底閃過一抹銳,笑著問:“你不是說解藥只有你有嗎?拿來給本瞧瞧如何?”
黑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雙手呈上:“大人,解藥只此一瓶。”
周巖接過瓷瓶拿在手里看了看,意味深長地說道:“只此一瓶,也就是說,解藥沒了,安栩必死無疑,很好,這藥本親自保存,你可以去領賞了。”
“是!”黑人拱手應了一聲,起后退出了房間。
只是他剛走,另一道黑影便落在了地上。
“主上!”
周巖端詳著手里的瓷瓶,著胡子笑容森邪佞,冷冷說道:“這世上只有死人才做安全。”
“屬下明白!”黑影點頭,然后瞬間消失無影。
看著窗外的一寒月,周巖的眼底出殺意,一點一點松開手指,瓷瓶也隨即落在地上,摔得碎。
他抬腳踩在瓷片和解藥上,用力碾,眼底是寒徹的冷意。
他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另一邊。
黑人剛走出相府還不足十米,突然一道寒閃現,直接朝著他背心刺去,一劍斃命!
黑人倒地不起,后背鮮浸衫,而后被什麼黑影人拖上了一匹馬,運往郊外葬崗。
天寒地凍,刮起烈烈北風。
黑影一腳將尸踹下山坡,轉消失于天地間。
過了一會兒,北風漸漸平穩,樹后一道影走了出來,直接跳下尸坑開始尋找什麼。
……
翌日,農家小院。
安栩陷昏迷,木槿在一旁強忍著淚水小心伺候,不敢哭,生怕晦氣,滿心希著自家小姐可以醒過來。
桑端著藥走進來,見安栩仍是臉蒼白,不由擔心道:“一夜都沒醒過來嗎?”
“沒有。”木槿搖頭,眼淚忍不住涌落,“小姐好燙,發了一夜的燒,現在都沒有降溫。桑大哥,我們能做點什麼啊?我不想讓小姐這樣躺著,我害怕……”
桑放下藥走過去拍了拍木槿的背,聲安:“別害怕,不會有事的,還沒找到自己的父母,沒搞清楚自己的世,怎麼會先離開人間呢?別怕。”
木槿點點頭,然后起拿過碗,配合著桑喂安栩喝下抑制劇毒的藥。
可是,黑的湯灌進里又從角流出來,怎麼都咽不進去。
“小姐你醒醒,奴婢求你了把藥喝了,不然連三天都扛不過去了嗚嗚嗚……”木槿無助哀求。
桑見狀不由調整了一下安栩的姿勢,想讓躺著喝藥,或許能喂進去,可無論怎麼喂,都會流出來,安栩本不會吞咽。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太子殿下呢?”桑急切地問道。
木槿淚眼婆娑地回答:“殿下再次守了一夜,剛剛被宮里的人走了,說是皇上有事吩咐他。”
桑將藥推到木槿面前,難為地說:“你……你用喂喝。”
“啊?”木槿愣住了,看著面前的碗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用喂?”
“對!快點!”桑催促道。
木槿點點頭,心想為了小姐豁出去了。
于是先起去外面漱口,確保自己干干凈凈才放心喝下一大口藥,就這麼多著安栩的,一點一點順進去。
果然,效果顯著。
雖然角仍是會出來一些,但大部分都被灌進去了。
桑松了口氣:“多虧了你啊木槿。”
喂完藥以后,木槿也是一臉惶恐,竟然親了自己的主子,還不小心了下舌頭。
面紅耳赤地放下碗,一臉堅定地說道:“奴婢為了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區區喂藥而已,就是毒藥奴婢也會毫不猶豫的!”
看著如此真誠忠心,桑忍不住抬手拍了拍的肩膀,提醒道:“此事還是別告訴墨廷淵為好。”
木槿尷尬地點點頭,心照不宣。
晌午時,墨廷淵才回來,一進門就急著去看安栩的況。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若不是膛還有些略微的起伏,真要以為已經離開這個人世。
“況如何了?”他連忙詢問。
木槿跪在地上說:“回殿下,早上服過藥,已經退燒,太醫來看過,說必須要盡快找到解藥。”
墨廷淵有氣無力地坐在凳子上,著眉心一臉疲憊。
“本宮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只是還沒有進展。”
無帶人直接把醉仙居一網打盡,獒爺包括他手下的幾百人全都被抓進了地牢。
整整一夜的嚴刑拷打,地牢里哀嚎一片,可最終也沒能問出什麼。
他們雖然想要對周南煙不利,可并沒有得逞,而且去追墨廷淮的人都被后來趕到的侍衛殺了。
只有安栩被圍住,但他們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逃跑了。
是在逃跑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屋頂放了冷箭。
那個箭之人穿著黑服蒙著面,沒人看清楚他的模樣。
安栩中箭后,桑又急著保護,才沒有去追黑人。
“今天是第一天,只剩下兩天了,怎麼辦啊……”木槿跪在地上,一臉絕。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有人推門而。
回頭一看,竟是墨廷淮。
“皇兄!”他上前拱手行禮,神凝重。
墨廷淵蹙眉,充滿戒備地打量著他,冷聲問:“你為何找到這里來?”
墨廷淮從袖子里拿出一瓶藥,并且說道:“此乃化毒丹,雖然不一定能就永樂郡主的命,但或許有用,這藥是當年我在西域時無意中獲得的,據說能解百毒。”
看著他手里的藥瓶,墨廷淵眸底閃過無數到銳利的芒,語氣漠然:“你為何要救?”
“皇兄這是不肯信我?”
“本宮如何信你?”
他們二人雖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可立場不同,又有復雜的利益牽扯其中,自然不是可以輕信的。
只是,墨廷淮卻不想讓安栩死。
他說道:“昨日永樂郡主扮男裝與我一同把酒言歡,又為了周南煙與我并肩而戰,雖然只是萍水相逢,可也算緣份,我不想讓如此特別的子,就這麼死了。”